听陈素说到这里,凤舞天忍不住地冷笑一声。只觉这人情比纸还要薄。
“若是我真的和齐王有些什么,只怕是表姐你日后也不会再跟我说一句话了吧?”
这次是她做了齐王妃,回头才来想起自己的好。若是齐王妃没有做成,岂不是要怪罪到她的头上?
陈素面色通红,摇头道:“其实倒不单单是因为齐王的缘故。因为你之前和我大师哥——”
“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大师哥推拒了我好不好?”凤舞天听到这里忍不住发作了。
陈素连连点头:“是的,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好!”
她上前拉住凤舞天的手,脸色诚恳:“舞天,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心实意还想和你做朋友的。”
凤舞天挣脱她的手淡淡道:“其实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日后你是齐王妃了,我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来往。”
被凤舞天这样推拒,陈素的脸色颇为尴尬,一时两人之间沉默无语。
过了一会,还是陈素先打破沉默,陪着笑说:“那个,我们大婚的日子,还希望你能来喝杯喜酒。”
“爹爹若是带我去,我自然就去,表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凤舞天淡淡回答。
其实,就算是陈素不来邀请,她也是要去的。因为龙寒风已经邀请过她了。
陈素大概是再无可说,便告辞而去。凤舞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唏嘘。
就算是她做了齐王妃又如何呢?她大概还不知道吧,齐王已经把那个月姿接进自己的府邸去了。
若不是她当初存着私心,把月姿搞到相国府来想要挤兑她娘亲,而是好好给月姿安排好生活。也许那日,齐王也不会看到月姿,并把她接进府去。
从那日齐王和对她说话的口气中,她已经感觉出他对她的不满来。可以想象,日后陈素的日子也未必多么好过。
陈素离开,凤舞天接着回去绣自己的帕子。绣着帕子想着往日陈素和自己说说笑笑的样子,心就有点软了。
古代女人就是这么可怜。若是爱上哪个男子,就必然是全身心扑上去,甚至不惜违背自己善良的初心。
想到这里,凤舞天越发坚定了自己日后要独立的决心!
齐王大喜的日子很快到来,那日何宣果然带着家中女眷齐齐去赴宴。
一则何宣是相国,二则何家和陈家是联姻,三则,可能龙寒风当真私下里嘱咐过。
凤舞天的对帕已经绣成,两条帕子对起来,便是一株连理枝,栩栩如生仿佛要跃出帕子一般。
女眷的酒席设在别院,和前面的酒席分开。在座的除了何家小姐之外,再有就是一些朝中有名的大臣的亲眷。
在酒席上,凤舞天瞧见一个人——月姿。
当然,瞧见她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何家的小姐和夫人陈翠。
三小姐何向雨坐在凤舞天身边,瞧见月姿之后,忍不住用手在下面拱了拱她:“六妹,你瞧,那个月姿还颇有些本事啊,竟登堂入室来赴齐王的婚宴!”
凤舞天没有答话,心中好奇月姿的身份。
若是龙寒风纳她为妾,妾室身份低微,按理说是不能出席的。但是现在,她堂而皇之地坐在此处,是什么身份呢?难道说,龙寒风并没有纳她为妾?
如果没有纳她为妾,那么是如何安置她的呢?又为何就这样让她出席自己的大婚宴席?
凤舞天辗转思索不得其解,不一会饭菜上桌,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了。
埋头一顿吃,吃完之后,别院里已经是闹哄哄的了。女人们在一起家长理短的多,凤舞天也懒得听那些官家太太们之间的阿谀奉承,便起身借口如厕,转转去。
齐王府不小,由丫鬟领着一路走去。虽说路途不长,但看看风景倒也是不错。
大概是新府邸的缘故,那些雕栏画栋颇为新鲜,自有一番新气象。
凤舞天扭头四处看,忍不住东问西问,正指着一处远远的水榭问是什么地方时,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笑声:“六小姐还真是好奇啊,好奇到齐王府来了!”
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
凤舞天咬咬嘴唇,心里想,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这个人呢?心里腹诽一句,这才转头过来瞧着龙寒潇,款款行礼。
龙寒潇低头瞧着她,目光炯炯:“六小姐不好好在别院里吃喜宴,到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上个厕所还要你管吗?凤舞天心里暗暗不满。口中不答反问:“二皇子殿下不在前院吃喜宴,到后面来又是做什么呢?”
旁边的丫鬟低低吸了一口气,大概是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敢顶撞皇子殿下。
龙寒潇却并未生气,转头瞥那丫鬟一眼:“你且下去吧,本王有些事要和六小姐聊。”
丫鬟低头应了,转身而去。凤舞天瞧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琢磨不透龙寒潇留住自己的目的。
正心里猜测着,就听见他悠悠的声音:“小姐送给齐王的结婚礼物可谓是用心啊!”
凤舞天抬头瞧着他,满脸惊讶。
自己的礼物是和相国府家的其他人的礼物一同送去的,怎的还被他给瞧见了?
“若说别的,本王可能不太在意。但是那对帕子绣工精湛,一瞧便是出自六小姐之手!”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龙寒潇悠悠说道。
凤舞天不语。这话听着受用,在这龙都现在若说她自称凤吟绣技艺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去。
正有些自鸣得意,却见龙寒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