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啊,老子说的就是高山流水啊。【..】”
俊逸的琴师冷冷道:“公子说的是弹棉花。”
神乐胧月一拍大腿,眼珠子一转:“哎呀,你怎么脑筋不转弯呢。你想啊,这秋收农忙弹棉花得有田吧,有田就有山有水吧,刚巧就是高山流水。”
“噗”凤凌云一口酒喷了出来,简直被神乐胧月打败了。
硬凹出来的解释究竟是什么鬼?!
“姐……兄弟儿,你也觉得我解释的好哇。”神乐胧月抹了把脸上的酒水,得意洋洋。
凤凌云扫过脸色已经黑透了的俊逸琴师,嘴角一抿:“我觉得很好。只是别人未必觉得好。”
“咦,什么意思?”神乐胧月凑过来。
刚凑到一半,一个酒杯就挡在了她脸上。方才低头倒酒的美人儿玉手执着酒杯,面具后的眸光冷峻异常。只可惜神乐胧月性子本就大大咧咧,再加上喝的有点多,压根没有注意到某人努力从目光中射出的‘杀气’。
她头一歪,愣了下朝着凤凌云眨了眨眼,嗤嗤的感慨道:“我一开始还说带你来的话,你比我长的好看,指不定更受欢迎。现在看来,还是老子更有男子汉气概啊,你瞧头牌这殷勤献的。你喝酒还要吩咐着别人倒,我喝酒不说人家都递上来了。兄弟,学着点,这就是魅力啊!”
她又飞过一个媚眼到琴师那里:“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头牌虽好,我更爱嗯哼~”
白玉的酒杯倏然发出咔嚓的脆响,美人儿玉手背上青筋乍起,隐隐约约还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凤凌云侧过头含笑的瞄了眼愤怒的美人儿,指节在桌上打着节拍。
神乐胧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接过面前的酒杯,仰头一杯酒喝完,重重的拍了拍美人儿的肩膀:“那啥,头牌姑娘,你还是别喜欢我了。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绝对没戏,你啊,还是好好的伺候我兄弟儿喝酒,等会儿我给妈妈桑多打赏点,夸你两句,也算全了你爱恋我的心。”
“……”爱恋个屁!
赫连城低下头,极力隐忍住想要把放在他肩膀上的咸猪手宰了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舒缓了呼吸。
默念一百遍清心般若经,总算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他不生气。
绝不生气。
眼前这个女人也就是把他家蠢女人带来了青楼,也就是教着他家蠢女人泡琴师,也就是害的他穿女装,也就是诬蔑他喜欢她,也就是说说就算他喜欢,她也瞧不上……他不生气,一点都没生气!
赫连城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抬起头来,挤出个笑容。
还没等他露出刚才在妈妈桑那里学会的画舫姑娘标准媚笑,只听神乐胧月咋咋呼呼的嚎了句:“完了兄弟儿,头牌姑娘被老子拒绝都气的哭起来了。”
“……”哭他二大爷!
他在笑!笑!
只见神乐胧月一脸惊惶,还拉住了凤凌云的衣袖,指着他嚷嚷:“天,哭的更厉害了。老子真是魅力难挡啊,兄弟儿,帮我劝她两句吧,她再哭也没用啊,我这……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