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秦凯已经走了有十天了,我心里惦记这辞职的事,就去找张克果,我一进门,发现他正在跟何歌谈着什么。臀剩“我不打扰你们吧??

张克果没说什么,倒是何歌忽然绯红了脸。

“你们谈,我出去了”,这个女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精干,某种程度上,她很像曾美漪。

何歌出去以后,张克果问,“天佑,你一定要辞职吗?”

我点点头,张克果接着说,“天佑,我觉得,你应该跟公司共渡难关,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逃避。”

我笑了一下,说,“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忠诚,我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没有跟公司永远不分手的道理。”

张克果叹口气说,“算了,你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一切都要董事长才能定夺。对了,你把我们那个别墅项目的成本,做个明细表给我,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说,“你放心,这事我比你还急。我要在正式辞职之前把这些都交代清楚,不能走了还留下一堆乱麻,那样也不地道不是?对了,最近我跟国土局的人吃了几次饭,您看能不能给我报销了?!”我拿出一大叠贴得整整齐齐的费用单据放到张克果面前。

“你这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张克果问。

我说,“张总,这是我在办更改容积率时花的钱,还有些没单据的小费,我就不算了,你也知道,那也不是小数目。他们现在答应给上会考虑,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文,您出钱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看见张可贵哦的眉头皱起来,眉头开始抖动了几下,知道他这是又心疼了。

张克果瞟了一眼放在桌上上的单据,“天总,你知道公司的包干制度。这个月你报销的额度已经满了,你看,能不能移到下月?”

“当然,以前我来麻烦过您吗?!从来没有,对吧?!”我说到这里,看张克果点了点头,又继续强调:“这次是个特例嘛,我要辞职了,我为公司处理事情,怎么让我承担这费用呢?!”

“天总,你得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拿着单据,要报销一大堆费用,那制度不就形同虚设了吗?”

“别人怎样我不管,你应该知道,我在请国土局的人的这件事,总是真的!”

张克果又皱了一下眉头,他果断地说,“天总,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清楚,这一万多块钱,我可以作为一个特例处理。不过不是这样报销,我承诺你:在你的分管部门费用里分摊,怎么样?”

在我的心里,原本并不太指望这一万多块费用能捞回来,我请国土局的人吃饭其实也是假公济私,探讨黄村长那块地的事,我这样做只想让张克果欠我一个人情。现在目的既已达到,我就收起自己逼人的攻势,开始为张克果着想,“张总,那我就不麻烦你了,让我分管部分分摊,那不是从兄弟们碗里抢食,我看还是算了吧。”

“天总,你放心,只要董事长回来,就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了这话,我极其干脆地表态道,“好,一言为定!你要守信,尽快说服董事长批准我辞职,否则别怪我又有一堆费用来麻烦您。”

张克果叹息着,“是龙,总不能在浅水里卧着啊。我看我是留不住你了,锦江地产也是浅池子。”

“得了,”我道,“如今我不过是写了个辞职报告,至于你龙啊蛇的?没有这么讽刺人的。”

“我真不是讽刺你,”张克果扔过来一堆简历道,“你这一动作,看上这个职位的简直多了去了,柳海平推荐的,新来的董事推荐的,各个副总推荐的,其他熟人推荐的,甚至连主动来信,拦路自荐的都有。闹得我实在头疼,不过你还别说,就这样的都筛不出几个好的来。我现在是被你架在炉子上了。”

“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是想帮你忙的。对了,这么多人找你,那后来你怎么应付的呢?”我问。

“反正现在是,天天有人找我见面,想请我吃饭。你说,我是去也不好,不去又不好,反正啊,难过啊”张克果一脸苦相道。

“你在这个位置一般没什么,”张克果道,“可一旦有了风吹草动,马上也就有闻着腥的了。我就纳闷,他们是冲着工资啊,还是另有目的?”

“看来,我这个位置还是香饽饽呢,可要是知道董事长给我量化的指标估计都得倒吸一口凉气。让他们去争吧,你干脆就来个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我来了句总结。

“所以,天总,老九不能走呀。你要走了,真上来个柳海平的人,我就惨了。”张克果故作凝重的说,仿佛就是座山雕。

“这事呢,该这么看,”我则淡淡的说,“我提出辞职,柳海平他们不会带着放大镜找你毛病,目前至少可以断言说,是件好事。至少李静娜那个女人会全力以赴去招人,而不是天天在你背后盯着。”

张克果不做任何表示,看起来心绪不宁的。

“既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我道。“你就大张旗鼓见见人,把水搅浑,给董事长在国外的工作放放烟雾。”

张克果说,“嗯,你这么一提,似乎好像有这种效果啊。”

我则似笑非笑的说:“那作为回报,你是不是给签了?”我指着那些票子

似乎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效果,反正总的感觉,还算挺和谐。张克果摇摇头,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状态提示:105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