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英迟迟不能回到深圳,黄村长又催得紧,我只好跟他把合同签了,他开始组织人跟几户不要面积补偿的村民谈判。宄ふ馊司褪枪灰馑迹我两个人之见其实就是一个口头协议,到现在我没给他任何好碿他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干起来,不能不说这个人有一秛慕湖义气k讲义气,我也不能不讲不是?

小曹的那个盘的老板最后提出的方案是,投资一千六百万,派一个副总参与管理,占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五。为了不让小曹对我优厚此薄彼的想法,我亲自跟那个老板进行了两轮谈判。但是,那个老板是梅州一个领导的弟弟,仗着在深圳有很多梅州老乡做各个部门的干部,跟我谈判时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让我很不舒服。

谈判不可能使双方都满意,只能寻找一个平衡点,使双方都能接受!但是,我跟他谈,一种强烈的不平等却总挥之不去。我不喜欢高傲的人,不喜欢盛气凌人的人。

但是为了不让小曹失望,我笑哈哈的,一切顺着他说,对付强硬谈判者的最佳办法以柔克刚。胜利的“反对”都是从“顺从”开始。外圆内方,掌握主动。

即使这样,我还是没能跟他将我们的分歧拉近。在商业谈判中,不要单方面让步。如果你放弃了一些东西,必须相应地再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东西。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对方会向你索要更多。如果一个交易不是按照你计划中的方向进行,你该准备离开。永远不要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谈判,因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谈判,你就使自己处在下风。

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跟这个老板谈下去了,我就告诉小曹,“我不能跟这个人谈下去了。我准备跟郭董签约。”

小曹说,“你能不能等等阿英,她跟那个喻总进展也很快。”

我心里明白她不想我跟郭董签约,没办法,为了平衡关系,我只好跟曾美漪说,有些事情还要落实,要过几天才能签约。

这天晚上,我跟曾美漪正在一个茶餐厅吃饭,莫如的电话打了进来。

“天佑,你最近怎么样?”她的声音低得有气无力。

“还行,原始地价款交了,补缴国土局那部分还要等地政科核算完才能叫。现在正在准备拆迁。你呢?那个戏开机了吗?”我问。

“还没,还在准备。我想问你,你真的决定不跟钟明辉合作了吗?”她有些期期艾艾。

我说,“我不会跟他合作的,永远也不会。”

莫如问,“难道你真的不想来北京,真的不在乎我们的将来?”

我眉头一皱,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我看见曾美漪,也停止了咀嚼。我说,“我们的将来?莫如,我希望你能跟我真诚一些。”

莫如似乎很吃惊,有些不自信的问,“你听谁说什么了吗?是不是我表姐夫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跟他没关系,我问你,有一天我跟钟明辉通电话时,你是不是在他身边?还有,你说感冒了看电视那天,你是不是在钟明辉的车上?你跟他同居了,对不对?”

我一连串的诘问,莫如沉默了。

半晌她才说,“天佑,到此时,我不想解释什么,我想,我们之间有些意见需要见面交流,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的。”

我有些讥讽地说,“不过,我还是该祝福你,毕竟,他在各方面也都符合现代男人的各方面要求。而且,我想为了你这样一个有价值的女人,他肯定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办好离婚手续,跟你双宿双栖的吧?”

莫如有些被我抢白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天佑,我以为你是一直理解我的,现在看来,我们中间肯定存在着一些误会。你听我说,我现在做的一些都是为了我们俩。”

我嗯了一声,想听听她还想怎么辩解。

莫如语速有些加快,她说,你应该知道,我很爱你。但是,你又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这个人吧,其实最怕分离了,一想到我们间的千山万水,就简直没法再想下去。而且,我们无论追求什么东西,最终都是为了让自己能生活得好,你说对吧?”

我说,“你继续。”

莫如说,“你应该明白,我在这个圈子,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我承认,目前我跟钟明辉是有那种关系,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现在给我买了别墅,卖了跑车,还给了我一个主角的机会。我总不能不对人家有所回报吧?况且,他答应的很好,只要我能跟他保持一段关系,对于你的一切他都会安排好,一旦你来北京,他绝对不会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我说,“这么说,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莫如说,“天佑,我知道你现在想不通,可是,你早晚会想通的,只是这一段时间的痛苦,以后是一生的幸福,我们为什么不能克服一下呢?”

听了这些话,我直吸冷气,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你知道你这样做,我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吗?你不要说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我们还是分手吧。”

莫如急了,“天佑,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一气,顺手把电话摔在地下。

旁边吃饭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向我这边看。

曾美漪把电话拾起来,已经不能用了。

她安慰我说,“不要太激动,有些事不能这么处理。”

我没说什么,抬手叫道,“服务员,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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