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声音一下子提高很多,“为什么?你究竟再忌惮什么?”
这时,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司机,左转。”
我问,“你身边有人?”
莫如迟疑了一下,说,“没人,我在看电视。”
不用她解释,我听出来了,说左转的那人正是钟明辉。
瞒着我,就证明有问题。忽然想起那天跟钟明辉通话的女声,不正是莫如?我这个笨蛋。
我说,“那你好好睡一觉吧。”说罢,收了线。
我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外面的世界一下子消失了。
爱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样,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有了忠诚、热情、奉献。其实,关于莫如和钟明辉之间的事情,我早就有感觉,但我从没有主动问过她什么,我希望的是她能亲自告诉我。
从我的内心讲,我是不愿意就这么跟莫如分手的。她的个性我很了解,即使在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后,我仍然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因为一时糊涂,没有考虑清楚便匆匆进入了另一段感情。可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她和钟明辉并不合适。第一,钟明辉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稍有动作,牵扯的是很多的人,他不可能离婚,莫如只能以二奶或者情人的身份出现,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第二,我依然是她的男朋友,虽然我不像钟明辉一样有权有势,但是,我有一个优势是钟明辉做不到的,我可以跟莫如结婚。
我不明白的是,莫如为什么一边跟钟明辉在一起,一边又把我跟钟明辉拉到一起?
那个晚上我睡不着,起身那到一家娱乐城呆到了半夜,我的身边坐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姐,我肆意地羞辱她们,骂她们是贱货,我把我生命中最丑恶的一面肆无忌惮地暴露了出来,并且感到了无比的快意。
我想,我为什么要做圣人,世界上本身就只有一个道理,谁伤害了你,你就要用伤害挽救回来。原谅、宽容,能带给你什么?还不是痛苦?
我一遍遍发誓,我再也不能接受莫如了。什么理想主义者,什么崇高干净的生活,除了我这个大傻瓜,谁还会在意这些?就算是我为之保持这一份真情的女人都不在乎我,那么我凭什么还要继续坚持?
我打了个电话给白海洋,说了自己的苦恼,白海洋说,“钟明辉这人在高干子弟中口碑还不错,不是那种不可一世的人,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莫如,可以找他谈谈。”
我说,“你算了吧?让我跟情敌去求饶?”
白海洋说,“那你怎么办?当初在北京我就提醒过你,叫你别跟小明星来往,你不听,现在又痛苦,活该。”
白海洋一下子戳到我的痛处,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门口的工商银行,跟凌小枫办理了转账手续,然后,我带她到我新租的办公室出了一份正式的借款合同给她。
在路上,张克果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跟我谈,我说现在在外面办事,等一会儿才去公司。
在我办公室,凌小枫把那合同收起来以后我问她,“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这块地的事的?”
凌小枫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现在我不方面说,这样?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凌小枫走后,我打电话给小曹,希望她能在最快的时间把除了工程部以外的人员给我配齐。她问,“你得问题解决了?是曾美漪帮的忙?”我说,“等你回来再仔细跟你说。”
然后,我打电话给黄村长,叫他派会计过来拿钱。黄村长有些奇怪,“你这人有点怪,咱们是不是先把合同签了啊?”
我说,“今天我还要上班,你先把前拿回去,改天阿英小姐回来,咱们约上镇里的领导,搞个仪式怎么样?”
黄村长说,“好吧,我现在就叫会计过去。对了,跟你说个事,拆迁补偿款你得多预备一些,有两家村民不要房子,要现金。本来我叫村里人去做了工作,可是,人家不答应啊。”
我说,“知道了,我会准备的。”
本来,原来谈好村里的房子和周围村民的房子都是置换面积的,现在突然出来一笔现金补偿,我感到有些压力了。看来,得加快与郭董的谈判。
刚放下电话,张克果的电话又来了,“天佑,你忙什么呢?你快点回公司。”
“天佑,你搞什么?辞什么职?董事长急的嘴上都起泡了。”我刚一进张克果的办公室,他就冲我嚷嚷起来了。
我知道,秦凯是一定把这事说给张克果听的,就没说什么,把事先写好的辞职信交了了他。
“怎么?你真来真的?能告诉我辞职的理由吗?”张克果问。
其实辞职是很正常的事,所谓的理由只是一种借口,就是以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掩饰自己真正的动机。我说,“主要是环境的因素,这个公司已经让我太累了,我不想整天陷入这里的政治斗争了。”
张克果问,“就这些?你是不是需要再考虑一下,努力克服现有环境的障碍呢?”
我说,“张总,这是我经过仔细思考过的,这么大的事情,多么慎重都不至于过分。一年来在公司我全力贯彻自己的管理理念,把结构的成熟放在了第一位,但我错了。咱们这个公司,人们重视的并不是过去那种业绩一好一切ok了,公司的绩效考核已经不重要了。人们最关心的是是否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