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很旺,我的头都给烧出一片卷曲。这房间内尽是易燃物品——木头、被子、古书,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烧成灰烬。我抱起大宝远离火场,这边老光棍来接应我,最后那只狼也不见了。我问老光棍那只狼呢?老光棍说叼起我杀死那只狼的尸体下去了。
这些狼纵完火就带着同类的尸体跑了,留我们在火海,意图烧死我们。眼看火势蔓延,已经无法扑灭了,我拉起老光棍就往楼梯口跑。老光棍抱着大宝,不肯走,说:“不行,狼群一定在下面门口堵着,我们一出去还是会让狼群咬死。
我跑到偏窗口一看,妈的,院子里还是有不少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好戏。狼群四面八方把小木屋包围起来,只要我们一出去,它们就会马上包围上来。
小木屋是没法待下去了,我过去捡起匕,拿了我和大宝的背包,把一些没用的东西丢掉。我问老光棍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老光棍沉思了一下:“有是有,就是有点冒险。”
我焦急地催促道:“别磨叽了,你快说啊!冒险总比被烧死强。”
“我们做几只火把,狼怕火。我们可以拿着火把冲出去。”
我说刚才那只狼都不怕烛火,这办法可行吗?
“那是狼还没碰到火,听我的,没有时间了。”
现在没有时间考虑了,那边整个书架,整张床已经烧了起来。我拿起楼梯口的木头盖子,用脚踹成好几条,然后从背包中掏出从古墓中带出的那灌酒精,在木条一端倒了点,拿到火焰处引燃,做成了简易的四支火把。
老光棍痛心地回头一看,他的家已经烧去了大半个。我道了句能保住命就好不错了!然后拉起老光棍下了楼。
楼上的火很旺,地板都烧透了,照得下面灯火通明。木屋的门依然被长条桌子堵得很严实,借着火光我往下一看,门底已经被狼掏出了一个大洞,狼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我把长条桌子拉开,刚深吸了一口气,后面哗啦一声,掉下了一团燃烧着的木头碎片。没有时间再犹豫,我一把拉开了门,紧密的一排绿幽幽的眼睛排列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我和老光棍刚走出门,狼群就开始步步逼近,这一战还没结束,生死就这么一战了。我心里不禁虚,我们一个昏迷的人,一个老头,再加上我这个受伤的人,怎么可能敌过这么一群凶残恶疾的狼?
我把三支火把架在胸前,另一只交给老光棍,他抱着大宝再拿着火把很别扭。我一看远离了火场,遂把两个背包往院子里一扔,全心戒备狼群。
“我来开路,你在后面跟紧了。”我喊了一声。
“你要去哪?”
“离开这里啊,你想在这里等死吗?”
“你拿着火把出去了会引森林大火的!我们不能走!”
没想到老光棍的森林防火意识这么强,我一想也是,只得作罢。
“那在院子里不是等死吗?”我道。
“没事,只要我们能熬到天亮,这些狼就会离开!”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手表,四点十分,距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我知道,这两个小时将会很难熬。
狼群好像也知道黎明即将到来,于是躁动了起来,每一只狼都在围着我们不安地游走。借着冲天的火光,我看到狼群里还有一堆狼尸,包括其中那张干瘪的狼皮。这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我们,好像在要我们血债血偿一样。
这时,骚动着的狼群响起了一声嗥叫,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跟着响起。我一听到狼的嗥叫心里就毛,因为这是它们动攻击的口号。我和老光棍都进入了一种戒严状态,缓步向篱笆墙边靠,以防腹背受敌。
狼群步步逼近,老光棍将大宝放下藏在身后,和我一人一边,我又分给他一支火把,在上面浇了点酒精,火噌地一下窜起,狼群看了不禁却步。
然而不知哪只好事的狼又嗥叫了一声,接着狼群就又开始骚动,前面一排的几只狼突然一跃而起扑了过来。我赶紧把火把举得高高的,挡住了其中两只狼。然而下面一只狼却没有防备住,我接着拿火把将狼打开,腿差点中招。那边老光棍的情形跟我差不多,但是他防备得比我好很多,两只火把上下齐用。
紧接着狼群又展开了一轮进攻,都被我们用火把挡开了,但是我的腿也被咬了好几口。由于酒精浇多了,加上木条比较短,这会儿火把已经烧了一半还多,但是漫漫长夜还是没有过去。我和老光棍心里开始慌,没有了火把,狼群就会肆无忌惮扑来撕咬。
火把几乎烫手,扑闪的火苗甚至能燎到手背,而狼群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估摸着火把是撑不到天亮了,我边挥舞着火把,边想着如果火把燃尽了我该怎么办。
突然我灵机一动,丢下一根即将燃尽的火把,拧开酒精罐的盖子,长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酒精,但是并没有咽下去,要不非醉死不可。只觉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正巧两只狼又扑了过来,我对着火把喷了一口,火焰呼啦一下烧成了一大团,把扑来的狼身上的毛烧掉一大片,灰溜溜跑开了。
小时候看过街头耍杂的民间艺人表演的吐火龙,我依葫芦画瓢,跟着学了过来,但是毕竟没练过,把嘴唇给烫了,我忽扇着嘴,准备再来一次,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篱笆外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