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依旧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但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从扑克脸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异样,直觉上,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碍于别人,或者是我,他才不说,无论如何,找机会我一定要问清楚的。
这时七筱甜甜地叫了一声:“来喽~~~~”只见她左手端着一大杯牛奶,右手拿着一大块糌粑和一只烤羊腿,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口水忍不住直往肚子里咽,天大地大,不如好好祭一下自己的五脏腑大!
我迫不及待地接过牛奶,一下子喝掉一多半,就着羊腿就狼吞虎咽起来,差点没把骨头一并吞了,这一顿风卷残云,吃得我肚子圆圆滚滚,总躺在床上恐怕不舒服,于是我就对扑克脸道:“扑克,吃饱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大宝嚷嚷道:“我也去,我也去!”
我凶了大宝一句:“你去什么去,帮我把这里收拾收拾!”说着对七筱使了个眼神,七筱会意,但神情看起来非常为难,最终还是妥协,拉着大宝道:“大宝,听说那边又跳起了弦子,待会儿收拾完,咱们找康卓和次仁一起去吧!”
大宝天xìng_ài玩,也不去管我,飞快地帮助七筱收拾起来。我得以清静,和扑克脸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径,随便说了两句,我直入正题:“扑克,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扑克脸皱了皱眉头,掏出两支烟,扔给我一支道:“来吧,抽一颗……你,真想知道?事先声明,知道了恐怕对你没有好处。”说着要给我点烟,我抢过火机,啪一声合上,神情激动道:“你以为瞒着我,我就舒服了吗?说不说,结果不都是一样坏?早点说出来,我还有个心理准备!”
扑克脸拿掉嘴上叼着的烟,吐了个眼圈道:“好吧,我对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打火机点上烟,难得抽一次,也是在这种心情极为忐忑的情况下。
“你包里的东西,我都看了。”扑克脸连续抽了好几口烟,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我有点不耐烦:“你直接说,我到底怎么了!”
扑克脸没理会我激动的情绪,自顾自说道:“里面的那个蛇头,我认识,人头蛇,以前听说过……”
“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致命的毒?”我内心极为不安,因为扑克脸越是这副态度,我就越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
扑克脸把烟掐掉,扔到脚下,碾灭,又点上一支,语气非常平静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关键看你怎么理解了。”
我感到疑惑不解,情绪稍稍稳定:“你倒说说,蛇毒致命吗?”
“中了蛇毒的人,短期内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症状,但是半年后,保不准会出现。”扑克脸摇头苦笑,“不过也应该不会致命吧!”
我大吼一声,差点就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你别给我卖关子了,快说!到底什么症状!”
“中了这种人头蛇毒的人,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就会出现四肢退化的情况……也就是说,你会渐渐变成一个人头蛇。”扑克脸长叹了口气,神情说不出的暗淡,“就是这些了,都已经摊牌了,不过这些也不见得是真的,你不要太是个心事。”
我心里咯噔一声,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头,这样比死还难受,想到在三连墓中看到的那具硕大的人头蛇尸体,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变的,我死的心都有了,不过还是忍住情绪,默默地把烟抽完,又要了一支,问道:“七筱他们知道了吗?”
“我没告诉大宝,大小姐和田鸡都知道。”扑克拿过火机,帮我把烟点上。
现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有如刀绞一般,叹了口气,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于是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扑克脸朝天空吐了口烟,眼神有种渺远的感觉:“这个春秋三连墓,不过是个小起点,真正的仙女墓,另在他方。”
“仙女墓?!不会吧!仙女也有墓?”我大吃一惊,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仙女?不过是她的自诩,后世人以讹传讹,神话罢了……康卓的爷爷,以前正好是负责祭祀神树的大祭司,从他那里,我得到了不少消息。”
“什么消息?”我掐掉烟,干脆坐在了草地上。
扑克脸在我身边坐下,慢慢道来:“据康卓的爷爷说,仙女不是从天上来,而是从地底下钻出来!她能操控好几种蛇为她卖命,为祸人间!仙女的使者正是一种三足鸟,已经查明,这种三足鸟叫做鸱,一般人都认为是鹞鹰,其实不然。鸱,是传说中的怪鸟名,《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三危之山,有鸟焉,一首而三身,其状如鸫,其名曰鸱’。”
记忆的碎片一下子拼凑在一起,我想到了糙皮蛇怪,还有人头蛇,很可能都与仙女有关;我想起三连墓中的那幅恐怖的壁画,仙女脚下的黑圆圈其实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仙女正是从里面出来;我想起西安秦朝地宫中那个漆盒上面的画,仙女照镜子,受到身后其他仙女的嘲笑,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脸真的会碎开,变成漆黑一片!
怕我不明白,扑克脸在地上写出了这个鸟的名字,“所谓的三身,不过是三足罢了……但是有一点不明白,三危山位于敦煌莫高窟附近,距这儿千里万里,当地的鸟,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道:“很久以前的事情,怎么也说不准,就好像蝴蝶效应,当初那鸟每天迁徙一米,现在也到了横断山了,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