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我已经是在本能地躲避了,在这黑咕隆咚的古墓中让那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围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最让人头疼的是,那个尸魃关键时刻也掺和进来,使得我们的情况雪上加霜,我都没信心活着出去了,心里一发狠,把右大腿上的那个蛇头揪了下来,尖利的牙齿直接扯烂了我的皮肉,顿时觉得裤子都湿透了,血水顺着大腿不断向下淌。
我把蛇头狠狠掼在地上,拉着七筱一溜烟跑进了耳室,耳室非常狭长,宽有两米,里面有不少罐子和青铜器的陪葬品,外面大军压境,我们都无暇顾及那些了,小命都不保了,拿了那些冥器也没用。
外面刷刷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近,听得我心烦意乱,发现田鸡和次仁都瑟缩在一个墙角,我四周照了照,发现在耳室的最角落,躺着一具白骨。相比外面那些恶心的东西,这架白骨还算亲切得多,只是头颅已经不见了,不知让搞到了哪里。
我看了看骨头,朽得不是很厉害,应该不是人殉之类,用手电再一扫,发现一个碎掉的瓦罐后面,好像是一个老式的军用背包,已经泛黄发霉,看起来像一堆垃圾。看到背包还鼓鼓的,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实用的东西,我眼睛一亮,正想过去查看,这时田鸡和次仁开始焦躁不安地乱叫起来,无非是外面大军压境,我们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我一听见就头疼,要知道怎么办就不在这呆着了。
我招呼七筱过来,两人用匕首小心翼翼挑开背包,发现里面有一个油纸包,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黑色粉末状的东西,我用手指捻了一点出来,用鼻子闻了闻,有一股硫磺的味道,我一下明白过来,喜出望外地对七筱道:“这是火yao!这下我们有东西对付外面那些粽子了!”
七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摇摇头:“火yao杀伤力不大,对外面那些粽子起不了多大作用。”
我耸了耸肩,一想也是,把火yao放到一边,继续往背包里掏去,一下掏出一个大家伙,这东西像是一捆二踢脚绑在一起,还有一个长长的引信,七筱看到这个东西,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接过去查看了一下,喜道:“狍子,这是zha药,这个东西绝对管用!”说完她又往里掏了掏,连续找出三捆这样的zha药,居然都还保持干燥!
我仿佛看到了曙光,高兴地和七筱击掌,一边的田鸡也被吸引过来,但是没我们那么高兴,田鸡道:“这么高威力的zha药,就算能把粽子都炸飞,墓室也炸塌了,我们一样出不去。”
田鸡说得有几分道理,我想了想道:“墓室有两三米高,不一定炸塌,这种危险的情境下谁能保证万无一失?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了那些棘手的粽子,其他都是次要的。”
这时次仁怪叫了一声,大叫着把一条人头蛇踢飞,我叫了一声糟糕,已经兵临城下了,随即扔给田鸡一包火yao,告诉他:“先用这包火yao挡一下,我们收拾完这里就一起攻出去!”
田鸡接过火yao,一股脑洒在了耳室门口,我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家伙就划了根火柴扔到上面,刺啦刺啦一连串爆鸣声,整个耳室内霎时乌烟瘴气,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下去,我们不让粽子咬死,也得窒息死在这里。
背包中除了zha药有利用的价值,其他的洛阳铲、匕首之类的工具都是累赘,我把背包中东西倒出来,发现了一个古老的笔记本,牛皮封面烂得一块一块的,但是上面三个红色的大字“记录本”还依稀可辨,我无暇去看,迅速将笔记本掖进腰包,对着这位盗墓前辈鞠了一躬,和七筱一人手拿一捆zha药,在硝烟中起身,就要攻出去,突然有种董存瑞的感觉,当然,英雄的光辉不是我们能比的,我们面对的,只是个人利益上的生死,死了都微不足道。
这种情况下感想总是很多的,我把另外一捆zha药扔给次仁,让他见机行事,点着了专照粽子多的地方扔,次仁颤抖着双手接过,没有多说什么,我正往腰包里找打火机,一下瞥见前辈的尸骨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隆起。
我把zha药交给七筱,自己躬下身子,念叨了一句“冒犯了”,小心翼翼将盗墓前辈的尸骨抬开,现出了下面一堆隆起的东西,我以为是什么冥器埋在下面,用脚一踢开,发现除了土就是土,心中疑惑不解,这个前辈躺在土堆上干什么?
七筱招呼我:“大点的蛇皮都烧焦了,还是往里爬,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我一看七筱左手打火机,右手zha药,颇有点巾帼的味道,再加上硝烟光火的背景,我不禁看呆了,七筱嗔了一声,正又色招呼我,我回过神,看到被我踢开的土堆,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往上一看,恍然大悟!
头顶正上方有一个一人宽的洞,土就是从上面下来的。
“这有个盗洞!”我兴奋地大叫一声,一转头看到次仁手上的zha药引信已经刺啦刺啦燃烧起来,照亮了次仁的脸,我发现这个藏族小伙终于战胜了恐惧,开始发狠了。但是现在不是拼死的时候,因为上面就是生路,我们大可不必拿着zha药包冲出去。
我大叫着让次仁把zha药丢开,到这里边来,正好引信也将燃到尽头,次仁将zha药包刚丢出手,不到两秒钟,轰然一声巨响,一股热浪袭来,夹杂着不少黏黏糊糊的液体和皮肉,我直接被掼到墙上,一脚踩烂了盗墓前辈的尸骨,还没立稳脚跟,盗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