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送礼物来了!有人送礼物来了!送礼物来了!来了!了……
此时此刻,慕容长欢的心情是崩溃的。
屋子里的气氛刹那间就好像是凝结了一样,仿佛连空气都被冻住了,慕容长欢僵着身子,腆着老脸,默默地看向花非雪。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花非雪也朝她递来了视线。
霎时间,四道目光在半空中相对,寂静而无声……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屋子里有动静传出来,锦娘不由又敲了几下门,微微拔高了声调,问道。
“楼主,这些礼物……该如何处置?!啊!等等……又有人来了!属下快要抱不住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慕容长欢小心肝儿一抽,花非雪眼角一抽,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默了片刻,到底还是花非雪率先开了口,努力地端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对着慕容长欢轻嗤了一声,催促道。
“看着我干什么?你去拿!”
“啊……噢!”
慕容长欢先是一震,尔后赶忙讨好着应了一声,咬咬牙,硬着头皮缓步走向门口。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是……自己作的死,就算是跪着……也要作完!
“吱呀”一声打开门,慕容长欢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小跳,只见锦娘的怀里抱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堆积成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要淹没了,连脸都看不到。
“那个……你进来吧。”
往后退开两步,慕容长欢收回欲要去接礼物的手,讪讪地挠了挠鼻子……在心底下默默地收回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
锦娘摇摇晃晃地抱着盒子进了门,继而将其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桌面上,加上原来的那些,几乎垒成了一座小山,看得慕容长欢心里头一阵七上八下的,感觉屋子里的气温又嗖嗖嗖地降下了好几度!
察觉到气氛不对,锦娘不敢多做逗留,立刻就匆匆退了出去。
花非雪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上,脸上的表情更冷峻了。
吞了吞口水,慕容长欢腆着一张老脸,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继而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这个……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不用理会别人的目光!毕竟每个人的眼光和见识不同,如果活在别人的议论之中,无疑是一种负担!所以……那些东西,我……我马上拿去……扔、扔了啊?!”
等了片刻,花非雪还是没有反应。
慕容长欢便就壮着胆子,快步走到桌子前,抱起桌上的盒子转而行至窗口,哗啦啦地将其悉数抛飞了下去,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总算把桌子清空,因为心力交瘁而累得气喘吁吁。
看着空空荡荡的桌面,慕容长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解脱。
“艾玛……终于没有了……”
然而,不等话音落下,门口又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锦娘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禀报道。
“楼主!有人送了一马车的礼物过来,还要搬、搬上来吗?!”
花非雪:“……”
本楼主只想当一个安静如鸡的美男子。
慕容长欢:“……”
本馆主先去死一死。
最后的最后——
所有的问题都在某项激情四射的运动之中得到了完美的解决与升华,楼主大人雄风大振,一夜之间重新找回了自信!
慕容长欢则是扶着快要断掉的老腰,心下悲苦不能言,脸上却还要挂着讨好的笑,深深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麻麻!她以后再也不敢乱吹牛逼了!
深更半夜,蛙声四起,激情过后,花非雪半靠在床头休憩,一时半会儿却是没有什么睡意。
慕容长欢也清醒得很,身下火辣辣的,能不清醒吗?
“那个……我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慕容长欢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花非雪不解,反问道。
“知道什么?”
“父皇今天召见我了,虽然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这种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父皇他想借我的手,除掉太子。”
闻言,花非雪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有料到帝君会将这个任务交到慕容不免随之阴郁了三分!
父皇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即便没有完全摸透,却也多少了解一些,这种关乎江山社稷与皇族声望的事情,除非是父皇极度信任的人,否则……
不管是谁,但凡知情,皆不留命!
而显然,父皇对于慕容长欢的信任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他把这种任务交代给慕容长欢,无异于是要她去送死!
可父皇明明知道,慕容长欢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难道说,父皇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慕容长欢是他的挚爱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未免也太荒诞可笑了!
担心慕容长欢因为他的缘故而遇上危险,他一直都在提防着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从小敬重并且信任的父皇,会在背后捅上他一刀!
这种被最亲近之人伤害的感觉,远比被敌人一剑刺中心窝还要来得更加难以承受,不管父皇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他自己!
“你……答应了吗?”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答应。”
“你不该答应的,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