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进到屋子里,抬头一看,果然床头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温孤雪的身影,甚至连被褥都已经重新换了一套崭新的,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仿佛在这之前并没有人来过。
“嘛!真不够意思,走了也不说一声!”
撇了撇嘴角,慕容长欢不满地埋怨了一句,感觉昨天那一架白打了。
哪怕人是见到了,可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一样是白瞎!
瞅着慕容长欢一脸失望的表情,花非雪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道。
“他走了,你很舍不得吗?”
听到他这样问,慕容长欢就晓得某只醋坛子又要开始发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这家伙小肚鸡肠的,但关键时刻却是毫不含糊,鉴于昨天的表现可圈可点,她决定好好地表扬他一番!
回过身,慕容长欢抬起手肘搭在花非雪的肩头,倾身靠了过去,半挂在他的身上,笑着道。
“我舍不得他做什么?我舍不得的人只有你啊……难道你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吗?”
花非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轻嗤道。
“跟自信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惦记着别的男人。”
“可是在我的眼里,他是男是女……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呀,”慕容长欢微勾嘴角,伸手捏了一下花非雪微抿的薄唇,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对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在他的眼里,你是男是女,就有很大的区别,而且……他对你,绝对有那方面的兴趣,否则,堂堂紫冥宫的宫主,又怎么会罔顾自身的安危,帮你挡了那一刀?”
套着慕容长欢的话,花非雪不动声色地改了几个词儿,又还了回去。
闻言,回想起昨夜那个千钧一发、惊心动魄的一刻,慕容长欢仍是心有余悸,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担心温孤雪为她而死。
这样的话,她欠他的,当真永远也没法儿还清了。
她可不想心里留着一个人,怀着内疚的心情过上一辈子。
微敛神色,慕容长欢转而道。
“你就不想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枫树林吗?为什么会跟他遇上?又为什么……会中了温孤瑶的埋伏?”
花非雪垂着眼眸,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猜忌,即便心有不快,但一双清丽的眼眸之中,盛着的却只有信任,毫无条件的信任。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唔!长大了嘛!学会沉住气了,不错不错……来,奖励给你一个么么哒!”
慕容长欢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本来是想亲他额头的,奈何个子是硬伤,只能作罢!
哎,这年头,想要做攻也不容易啊!
看着慕容长欢一脸神伤失落的样子,花非雪眸光轻烁,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登时吓了慕容长欢一跳,惊道。
“啊……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成天行此龌龊之事……艾玛,太淫丨荡了,你别乱来啊……要懂得节制!节制知道吗?!快,跟我念,鸡一鹅……节、节制……”
无视她的嚷嚷,花非雪自顾自抱着她走到了一边,尔后将她放在了茶几上。
脚一落在桌面上,慕容长欢不由一怔,立刻收了声。
却见花非雪往后退开了半步,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她。
慕容长欢呆了呆,一时间摸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开口问了一句。
“干、干嘛?把我放桌上做什么?”
花非雪微扬眉梢,满眼宠溺。
“你刚才,不是想要亲我的额头吗?这样就能亲到了。”
“哇!”慕容长欢一惊,不可思议道,“这你都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想亲你的额头?”
花非雪理所当然地回道。
“嘴巴撅得那么高,都能挂吊瓜了,怎么会看不出来?”
慕容长欢顿时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眼睛还真毒……”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简直分分钟都想跳下去将他扑倒啊有没有?!难怪丫动不动就要扑倒她,敢情还跟地心引力有关?
难得花非雪如此温柔体贴,慕容长欢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他的一片好意,即便捧起他的脸,再度吧唧了一口,将一个浅浅的吻痕落在了他的额前。
末了还不忘揩一把油,咂咂嘴赞叹道。
“小样儿,皮肤还挺嫩……”
花非雪跟着勾起一抹浅笑,魅眼如丝,特别的勾魂儿。
“不嫩怎么当你的小白脸?”
“说的也是。”
慕容长欢点点头,从茶几上跳了下去,继而拉着花非雪坐回到了软榻上,调够了情,才终于开始言归正传,切入了主题。
“其实,昨天是我特地将温孤雪约出来,在枫树林见面的,因为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谁知道那个温孤瑶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带了人事先埋伏在半道上,我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被一群人追着砍……啧啧,你没见到当时那场面,可壮观了,亏得我早有防备,才没叫他们砍成两半……”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长欢隐隐还有点儿得意,虽然那个时候她屈居劣势,但是这样的战绩要是传出去,绝对够她炫耀上好一阵子了!
特别是在得知那群追杀她的人是紫冥宫的杀手之后……那种成就感,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