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慕容长欢也是有些懵了。
在这之前哪一回,某只王爷不是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一顿吃干抹尽?恨不得真的把她拆吞入腹似的,直到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才肯罢休!
今个儿可好,某醋缸脾气见长,倒是出息了,不仅学会了跟她闹别扭,发脾气,翻白眼,甩脸色,居然还学会了跟她冷战,背对着她睡觉?
丫这么能耐,咋不在外头过夜啊?还进屋子干嘛?还上床干嘛?!
撇了撇嘴角,慕容长欢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以为司马霁月这是欲擒故纵,想要骗她上当,所以跟着翻了个身,同样拿背对着他。
一时间,两个人怄气似的,像是两头倔强的牛,谁也不肯轻易服软,动也不曾动弹一下。
屋子里静悄悄,只剩下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奏响了一室的静谧,将夜色烘托得更加寂静寥落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睡着了,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绵长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宛如荡漾开的秋水长波,显得祥和而安稳。
然而,烛台上的火焰并没有吹灭,在清风的浮动下摇曳多姿,将光线晃得摇摇荡荡的,一如那颗无法安定的心。
背对着背,两个人都没有合眼。
如同在举办一场拉力赛,卯着劲儿死扛着,就等着对方先松手,坚持到最后便是胜利。
可是赢了又有什么用?
司马霁月不知道。
慕容长欢更没想明白。
发展成这样眼下这样的情况,在她看来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本想合上眼睛直接睡下得了,琢磨着把某只王爷晾个一晚上,丫大概就能学乖了!
可是闭眼睡了一阵,慕容长欢却是睡意全无,没来由的有些心神不宁,腾起了几分烦躁的情绪,挥也挥不开。
几番纠结之下,慕容长欢到底是认栽了。
便就转回了身,对着司马霁月的背影盯了一会儿,开口道。
“王爷?你睡着了吗?”
司马霁月没有装死,闻言回了一声,却依然梗着脖子没有动弹,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硬得像是一个冰块儿。
“没有。”
“喔。”
舔了舔嘴唇,慕容长欢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没曾想司马霁月回答得这么快,不由愣了一下,才接着问道。
“你还在生气啊?”
闻言,司马霁月还是那两个字。
“没有。”
“切……”轻嗤一声,慕容长欢面露不屑,“还嘴硬,你要是没生气,那干嘛不转过来?”
司马霁月便没再说话。
等了好半晌不见回应,慕容长欢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催促道。
“怎么不吭声了?”
司马霁月仍旧没反应。
慕容长欢又拿膝盖顶了两下。
“嗯?说话啊!”
司马霁月却像是哑巴了似的,静默不语,一字不发。
默了默,慕容长欢不再催问,只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抵在司马霁月的背部,尔后啪嗒啪嗒地爬上了肩头,又从肩头啪嗒啪嗒地爬到了胸口,尔后挑起司马霁月微微敞开的胸襟,小心翼翼地掀了开。
“啪!”
忽然间,屋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司马霁月一抬手便将她的狗爪拍了开!
慕容长欢迅速收回手,做贼似的,还有那么点儿心虚。
然而她原本就是个贼,还是个狗胆包天的贼!
一回不成,便又转了个方向,伸手环住了司马霁月的小窄腰,一点一点地往下挪,挪得自个儿心惊肉跳、兽血沸腾的……
只可惜还没挪到目的地,就被司马霁月一把抓住了手掌,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再也动弹不得!
慕容长欢虎躯一震,吓了一小跳,立刻就安分了下来,半天没敢再动。
“唉……你说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明天还得上早朝呢,这都大半夜了还不睡觉,万一明天早上起不来怎么办?要是上早朝迟到的话,会不会被扣俸禄啊?”
“不会。”
司马霁月很认真地回答了她,口吻冷冷淡淡的,但是从那种试图装作清冷的声调中,慕容长欢还是听出了一丝丝的起伏不定,带着些微的沙哑。
小样儿!
她就知道,这只属qín_shòu的王爷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平日里她什么都不做,丫就能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眼下她主动去撩拨他,他要是还能沉得住气……呵呵,那她就敬他是条汉子!
这么想着,慕容长欢即便嘴角一勾,变本加厉地往前靠了些,一手搂着司马霁月的腰,一脚挂在了他的大腿上,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末了还不忘对着他的耳根吹气。
“王爷~来嘛!人家好寂寞,好空虚,好冷啊……”
嗲声嗲气的调子一脱出口,司马霁月陡然就颤了两颤,慕容长欢也跟着颤了两颤,原本不冷的,硬是给自己吓冷了!
“别闹。”
伸手拿开慕容长欢的爪子,司马霁月今个儿倒是挺能耐,竟然硬生生地忍了下来,那叫一个坐怀不乱,比法海还要法海!
见他这样,慕容长欢一下子也是没辙了。
可是又不甘心。
难得她主动勾搭一回,要是就这样无功而返,那得多没面子啊?以后还怎么混江湖啊!怎么说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也比司马霁月多吃了几年的大米,还就不相信治不了他!
想了想,慕容长欢忽而眸光一闪,张口就咬上了司马霁月的肩头!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