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露水盈光。
慕容长欢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却是没有完全恢复体力。
不怪她练功不勤,实在是某只王爷太qín_shòu了!
慕容长欢深深地觉得……她很有必要抽个时间,好好地教司马霁月学一学“温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扭着酸软的腰肢,缓缓从床头坐了起来,一抬头,就见到司马霁月早已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地穿好了朝服,慕容长欢不由鼓起腮帮子,满脸怨念地哼了一声。
“喂!属qín_shòu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喂喂!别装作没听见,你给我过来!快点!立刻马上!”
束好腰带,见慕容长欢嚷得欢,司马霁月只好迈步走到床边,垂眸看了她一眼,笑着道。
“怎么了?”
慕容长欢一手撑着腰,一手指向自己,抱怨道。
“你瞧瞧!瞧瞧!本王妃好好的一朵娇花,给你蹂丨躏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笑!正经点行吗?!本妃是在跟你说认真的!”
“你说,本王听着……洗耳恭听。”
说是这么说,然而司马霁月眉眼间的揶揄却是丝毫没有收敛。
见他勾着眼尾,慕容长欢顿时更来气了!
这个魂淡,他肯定又是故意的!
真是用心险恶,居心叵测!合该拖出去斩了!
“九王爷,”捏着阴阳怪气地声调,慕容长欢剔着眉梢,斜斜地睨了他一道,面带冷笑,“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吧?”
司马霁月凝眸,凤眼之中,笑意更甚。
“你指的是……宫宴?”
“呵呵!”
慕容长欢继续冷笑,他既然还记得,那就说明丫确实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身上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知道今天是宫宴,你还把我搞成这副模样?你说!你丫到底安的什么心?!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特别是这里!实在太明显了好吗?!而且这种位置,就算是穿上衣服也挡不住吧?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戏谑的目光寸寸往下,司马霁月眉眼含笑,优哉游哉地欣赏着烙在慕容长欢身上的印迹,相比起她的愤怒,某只王爷的眼里却是盈满了玩味。
只见在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颜色深深浅浅,散发着旖旎诱人的气息,自下而上,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颈项……宛若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梅,开在了洁白无瑕的雪原之上,看在眼里,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变得炙热,慕容长欢心头一梗,赶忙拉上了被子,掩住自己的娇躯,瞬间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抬眸,眼刀锋利,笔直扫向司马霁月!
慕容长欢凝眉而望,目若寒光,充满了悲愤之情!
“我真是中了你的邪了!早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真该一脚把你踹下床!”
闻言,司马霁月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丝毫没有负罪感,甚至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振振有词地嗤了一句,仿佛慕容长欢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谁让你没有得到本王的准许,就跟野男人私会了?念在你初犯的份上,这点儿惩罚,还算是小的……倘若有下次,呵……”
说到一半,司马霁月就收了声,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好叫慕容长欢自行脑补,然后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从而达到威胁的最大效果!
慕容长欢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伎俩,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他口中所指的“野男人”,除了司马凤翎之外……还能有谁?
绕来绕去,到底是没能绕出昨天的那个事儿,慕容长欢都懒得同他计较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天认识这个大醋缸,更不是头一回知道他心眼儿小,一斤醋能喝上十天半月不说,那酸味儿更是久久不会消散!
要是不找些由头堵上他的嘴,只此一事,恐怕能叫他念上大半年,还真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顿了顿,慕容长欢即便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不甘示弱地反诘道。
“惩罚我?切……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司马霁月敛眉,反问道。
“本王什么一样?”
“少来,别给我装蒜……你昨天不是还陪公主逛街了吗?只可惜……这一回没有遇上刺客,少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没能让你施展身手,用以博得公主的好感……”
听得慕容长欢怪里怪气的口吻,司马霁月却是笑了笑,问道。
“怎么……你吃醋了?”
慕容长欢剔眉轻哂,不以为意。
“所以你承认……心虚了?”
“子虚乌有的事情,本王为什么要心虚?昨天本王对那个女人态度如何,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哪来什么讨好不讨好的说法?”
“说不定你这是欲擒故纵呢?知道一味讨好入不了公主殿下的眼,就反其道而行之,从而引起公主对你的兴趣……”
不等慕容长欢把话说完,司马霁月就出声打断了她。
“你想太多了。”
慕容长欢笑靥如花,趁势噎了他一句。
“哪有你想的多?”
听到这话,司马霁月果然被噎了一下,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同她解释。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尚能做个样子,现在……”
“现在如何?”
“本王有了你,如何还会同其他女子亲近?不管你在意还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