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侯正德那样说,大夫人瞬间就冷下了脸色,又问了一句。
“是不是她指使你干的?!”
“这……”
侯正德一惊,这才完全明白过来,知道大夫人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又见她咬牙切齿的,似乎非常憎恶慕容长欢,不由得心尖一动,想着与其把事儿全揽到自己身上,不如拉个垫背的,即便顺水推舟,一口咬定是慕容长欢在背后出的主意搞的鬼!
“唉,都怪长欢那丫头在我耳边磨来磨去的,我才会一时耳根子软,鬼迷心窍地犯下了这样的错事……如果、如果舅母不介意的话,甥儿愿意明媒正娶地将大表妹迎进门,给甥儿做平妻……”
“什么?!”
一听这话,大夫人当下就气笑了!
“做平妻?!哈哈!这可真是本夫人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竟然说要让雪儿给你做平妻?!也不想想雪儿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雪儿岂是你这种人能娶进门的?!还说什么明媒正娶……别说笑了,凭你也配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侯正德赶紧摆摆手,跟着赔笑道。
“不配不配,是甥儿妄言了……舅母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
看着侯正德一副无赖草包的模样,大夫人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着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居然让这样一个饭桶给糟蹋了,简直不能更痛心疾首!
“侯正德!我警告你!昨天的事情,你就当是没有发生过,要是你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毁了雪儿的半分声誉,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把你抓出来,割下你那命根子,喂狗吃!”
一番话,大夫人说得声色俱厉,听在耳里,直叫人胆颤心惊!
侯正德向来好色,除了小命之外,最宝贵的莫过于跨下那二两肉,故而一听大夫人这样威胁,当下白了脸色,拿手捂着跨下连退了两步,忙不迭地讨饶!
“甥儿发誓!就算有人拿着刀子架在甥儿的脖子上,甥儿也绝口不提昨夜的事!如有违背,当遭天打雷劈!不、不得好死!”
见他发了毒誓,大夫人才微微缓和了神色,又道。
“话说,长欢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叫你这样俯首帖耳地给她卖命?”
闻言,侯正德不由又是一滞,没想到大夫人会继续追问,原本刚才那句话就是他瞎编的,眼下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没法儿,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漫天扯谎。
“也、也算不上是多大的好处……舅母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挺看中长欢那丫头,只是她提防得紧,总是没能让我近身,说来也奇怪……这次我来侯府,却是她主动勾引的我,我一下子把持不住,就着了她的道儿,后来才知道,她这般费尽心机引诱我,就是为了……为了谋害大表妹……”
因着是胡编乱造的谎话,侯正德说得磕磕绊绊的,不敢去看大夫人,唯恐被她瞧出了破绽。
而在大夫人那边,却是歪打正着,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更加肯定慕容长欢是知道了自己失身的事,这才破罐子破摔,自甘堕落地想出了这种法子,来报复慕容忆雪当日在绾竹轩抢走右相一事……只不过,她的道行还是太浅了一些,以为这样做就能击溃慕容忆雪,实在是天真!
想了想,微微沉吟片刻,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大夫人决定顺势而为,让慕容忆雪佯装出一蹶不振的样子,来蒙蔽慕容长欢的眼睛,免得她又不死心地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见大夫人沉默不语,侯正德等了一阵,以为自己又说出了话,不由得战战兢兢地唤了她一声。
“舅、舅母?”
“好了,”抬起头,大夫人不无嫌恶地瞥了他一眼,道,“既然你喜欢长欢,舅母自会想办法将她送去你府上,只不过……前提是你要乖乖地听舅母的话,明白吗?”
闻得此言,侯正德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睡了一个大小姐,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附送了一个慕容长欢,一双狗眼瞬间就亮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真的吗?!可是……长欢她不是快要成亲了?”
“你放心,这亲她成不了!”扯起嘴角冷笑一声,大夫人不无轻蔑地开口,“但是……你给我听好了,在她大婚之前,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免得又生出什么无端的是非来!等过了那天,你想怎么对她都可以,而且……闹得越大越好,只有人尽皆知了,舅母才能帮你‘劝’上几句,懂吗?”
对上大夫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侯正德很快就领悟到了她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只要她能帮他说上话,把慕容长欢送给他做小妾,那就一切好办!
“懂……当然懂!舅母有什么交待,只管吩咐,甥儿一定不会叫舅母失望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
勾唇轻笑,想着之后慕容长欢的凄惨下场,大夫人这才觉得出了口恶心,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说着担心侯正德坏事,便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呼,”一直目送大夫人走远了之后,侯正德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冷汗,摇摇头叹了一声,“真险……”
回头,放下行礼喝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侯正德还是觉得昨晚的事儿有那么点蹊跷,即便找了人来,去探听了一番绾竹院昨夜的动静。
过了片刻,小厮回报,却说昨夜里绾竹院也不得清净,六小姐突然半夜里起床,在院子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