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是这样的反应,慕容长欢撇了撇嘴角,特别鄙视地睨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那么吃惊干嘛?!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司马霁月还是觉得诧异。
“怎么会有本王?”
慕容长欢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会有你?”
“你写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刻意写你的名字!难道……不是你专程派人跑到侯府来提亲说媒的吗?”
司马霁月摇了摇头,否认道。
“本王没有干过这种蠢事。”
听他这样说,慕容长欢也觉得不对劲了,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真的没有派人来……提亲?”
司马霁月便就轻蔑地嗤了她一声。
“这种幼稚无聊的把戏,你以为本王会上当?”
显然是早就看穿了她暗地里的小动作。
若是换作别人,司马霁月还会半信半疑,但是这些事儿一旦摊到了慕容长欢的头上,那便完全不用多想,一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慕容长欢有句话说得很对,他同她早已知根知底,她有几斤几两,就算是闭上眼睛,他也能拎得一清二楚。
所以,侯府的这个热闹,他是不会跑来凑的。
因为司马霁月很明白,就算他派了人来提亲,也只不过是一场空谈,一个笑话。
就像方才拾起来的那两个人,早就听闻温孤雪和司马凤翎使人送了聘礼过来,从月初就开始了,眼下都快到月末了,却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唯一的贡献便是多添了几分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并不想成为一无所获的谈资。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她!
她的这个人。
以及……她那颗难以俘获的心。
对上司马霁月鄙薄的视线,见他不像是在说谎,慕容长欢不禁更加疑惑了。
“奇怪,这个盒子里的名字,写的都是前来下聘的人,如果没有聘礼送上门的话,是不可能会出现不相干的人名的,这……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冒出王爷你,跑来侯府说媒了吧?”
司马霁月哂然轻笑,不以为然。
“谁敢冒充本王?”
“那这张字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微敛神色,司马霁月稍一考量,心里头便有了一个大概,却是没有马上说破,只淡淡道。
“这个不重要。”
闻言,慕容长欢也是七窍玲珑,立刻就察觉到了端倪!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司马霁月没有解释,还是那句话。
“是谁干的,并不重要。”
“我知道了……”慕容长欢忽而面露恍然之色,不再继续追问,只对着空荡荡门口喊了一声,“出来!”
在侯府里头,同九王爷有瓜葛的,就只有一个人。
而眼下,司马霁月又有心包庇于他。
那么目标就很明显了!
还能是谁干的,可不就是司马霁月先前派到她身边的隐卫?
一开始,那隐卫只在侯府外面守着,后来慕容长欢觉得他还挺好用的,用的次数也越发多了,就索性唤进了侯府里头,同府里面的侍卫打好了招呼,如此一来……那隐卫要在侯府里面动上一点儿小手脚,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话音落下,就见光影一晃,闪进来一个人影。
在慕容长欢和司马霁月的面前单膝跪下。
不等二人开口询问,就主动坦白了“罪行”——
“属下逾矩,望王爷责罚!”
慕容长欢冷笑道。
“果然是你!”
司马霁月的心情却是突然间好了起来,只面上还要装装样子。
“念你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本王就不追究了,然……下不为例!”
“属下谨遵王爷教诲!”
“下去吧。”
“是!”
话音落下,门边又是光线一暗,那身影闪得快极了,来去如风,叫人看也看不清楚,也不晓得练得的是什么武功,才能有这般鬼魅的身法。
待那人一走,司马霁月即便转头看回了慕容长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投射在了她的面庞上,问道。
“所以……你刚才是在抓阄?”
慕容长欢微微侧过脸颊,没有吭声。
司马霁月继续道。
“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的话,你抓阄便是为了选取下一回要嫁的人……是吗?”
慕容长欢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已经一目了然了,她解释再多,也只能是掩饰,根本就瞒不过司马霁月的眼睛,更不可能骗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见慕容长欢不回答,司马霁月就当她是默认了。
随手夹起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字条,轻飘飘地递到慕容长欢的勉强,晃了一晃,道。
“貌似……你抽中的,好像是这张,嗯?”
慕容长欢忽然伸出手来,作势就要将那张字条夺过去!
只可惜,司马霁月早就料到了她会来这么一手,所以眼疾手快地就闪了开,没能叫她得逞。
慕容长欢瞪了他一眼,喊道!
“把字条给我!”
司马霁月幽幽浅笑。
“这么急着拿回去……你是打算嫁给本王么?”
“嫁屁!你又没下聘礼!这不算!”
“聘礼可以补上。”
“补上也不算!”
“本王知道了……”司马霁月忽而端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道,“下一回,本王可以设法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这样一来,便只有本王的聘礼可以送进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