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霁月道。
“躲不开。”
慕容长欢口吻一滞,才又拔高了声调,回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瞪大,一脸较真的表情。
“怎么可能?!我出手又不快的,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躲不开?!”
司马霁月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从薄唇里吐出了几个淡淡的字节。
“因为是你打的。”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又是一顿,再要张口反驳,却是哑口无言。
小脸上还是无辜的神情,仿佛被打的那个人是她。
见着她这样子,司马霁月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抬起手来,将沾了血的手指递到了慕容长欢的面前。
慕容长欢垂眼瞟了一道,只见指腹上一点刺目的殷红,衬着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尤其惹眼。
“干嘛?”
“流血了。”
“喔……看见了。”
“舔干净。”
听到这三个字,慕容长欢先是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当下就忍不住张口骂了一句!
“舔你妹!你当我是狗吗?!”
“谁让你弄伤了本王?这么会‘咬人’,不是属狗的,又是什么?”
慕容长欢一万个不想搭理他。
“滚!”
司马霁月也不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挑眉道。
“真不舔?”
“不舔!”
舔来舔去的,什么鬼?!也不嫌恶心!
“那好吧。”
司马霁月叹了口气,说着就将脸颊凑了过来。
慕容长欢赶紧拦住他。
“你还想干嘛?!”
司马霁月有些无奈。
“你不听话,本王只能自己来了。”
晓得司马霁月是认真的,并不是同她开玩笑,也不是有事没事地唬她玩儿,慕容长欢忍不住又翻了几个白眼,想要骂上两句,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见过没脸没皮的,见过无耻无赖的,可还真没见过能把“流氓”这两个字耍得这样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
偏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惹了他,她自个儿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慕容长欢郁闷了,在心里头恨恨地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家伙?!
难不成……真的要栽在他的手里了?
哪能这么容易就服软呢!
便就剔着眉眼儿斜了他一道,捏着嗓子细细地问。
“司马霁月,你是不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闻言,司马霁月勾了勾眼尾,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嘴角边的肌肤上染着一点抹开的红晕,相思豆般大小,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妖冶。
“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干脆利落,毫无商量的余地。
到了这种时候,形势明朗得很,慕容长欢别无选择,除非她当真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就跟他打上一架,否则……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样的情势下,也只能顺着他的心情办事了。
毕竟,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点儿脸皮的。
“流氓!”
愤愤然地骂了一句,慕容长欢心不甘情不愿,一手搂着怀里的衣服,一手伸到司马霁月的脸颊边,劈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尔后微微踮起脚尖,倾身靠了上去。
就着司马霁月嘴角的血点,蜻蜓点水般抿了一下,一丝便宜也不想叫他多占!
“好了,弄干净了。”
末了,还不无嫌弃地侧过头,刻意地连着呸了好几下!
司马霁月倒是不计较,凤眸半眯着,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
只从嘴里笑着吐出几个字,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一字一顿,说得十分笃定。
“刚才,你主动亲了本王。”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立刻在心下冷笑了三声,呵呵呵!
强词夺理的人她见多了,可是颠倒黑白到这般地步了,除了司马霁月,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她真是觉得连同他争辩都是多余。
可不是嘛,人家明摆着就是在耍无赖!无赖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脑子进水的人才会傻到跟无赖较真,跟无赖讲道理!
也就懒得反驳了,反正说了也白说。
“对,你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只要你开心了、满意了就好!”
“开心?”司马霁月重复了一遍,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哦?”慕容长欢抬起头,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本小姐不是都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做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司马霁月垂着眼睑,对上她的眸子,顿了顿,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阵,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这样主动?”
介意了就是介意了,他骗不了自己,更何况他介意得要死,只要一想到慕容长欢跟温孤雪卿卿我我的画面,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听到司马霁月这样问,慕容长欢简直想拿狗血糊他一脸,当下冷笑出声,嗤之以鼻!
“司马霁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难伺候啊?!本小姐不顺着你的意思来,你说本小姐不听话,本小姐顺着你的意思来,你又说本小姐水性杨花……所以,你到底想要本小姐怎么样啊?!”
看着慕容长欢怒气冲冲的模样,司马霁月却是笑了。
“不怎么样,你只要对本王一个人水性杨花就足够了……”
慕容长欢眼皮子一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幼稚起来,根本就很难正常沟通!
“什么叫只对你一个人水性杨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