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极了,陶乐却藏不住了。
张傻子憨里憨气地跑到她身边,手掌摊开,似乎想抓抓她的手,却被她和款冬的眼神吓住了。往回缩。
张母脸色并不好看,强行拉走张二仔,对没出息的儿子毫无办法。陶乐一走,张母逼问儿子,才知道任何她希望的事都没有发上。她千算万算,就不该对傻儿子放心。她狠得下心,她的傻儿子根本不知道狠心是什么!
现在白白赔了钱不说,她还要搁下活来到警察局。
人去楼空,且没有对陶乐构成强、奸。当警察追问有没有过多虐待时,她睨了眼一直想要走到她身边却被张母拦着的张二仔,“没有,他们没有虐待我没有束缚我,一直求我做他们媳妇,我拒绝了。警察同志,我觉得最可恶的还是那些拐走我的人,为了堵我朋友的嘴。差点打死。如今几天过去,我朋友还躺在医院。”
“您放心,有您还有其他受害者的证词,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逃不走的。如果没什么事,您可以走了,辛苦您跑一套。”年轻的警察叔叔态度很好,问完事情就放人了。
她拉着款冬走人,张二仔怎么喊都不回头。
很让她郁闷的是,那傻子还哭哭喊喊,搞得真和她情深意重、生离死别似的。
“你真的不和他说话?”余款冬发问,看到了她不愿意承认的不忍。
大步走出警察局,她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款冬,我们去看老板吧?看完老板,我再去找王霞。”
张母拖着张二仔走,张二仔好不容易盼到见了陶乐,心下舍不得。以为又是很久很久不见,急了。使了蛮力,挣开张母的束缚。愣是跑到陶乐的前面。
余款冬护住她,退了几步,她惊魂稍定,看到哭得特别丑的张二仔,没有办法:“款冬,你去前面等我。我马上好。”
点头,走人,他不曾勉强她。
“媳妇。”张二仔随便擦了擦脸,依旧坚持。
“谢谢你。”陶乐开口,是始终记得,没有张二仔,她不可能这么快安然无恙。
他像是听懂了,咧嘴一笑:“不谢。”
深深吸了口气。她瞥了眼站在一旁忍着没有走近的张母:“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认识我才几天,不,你根本不认识我。你妈对我的伤害我不会当成没发生过,我谢谢你让我躲过了我最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不会亲你,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想着我了,我不是你媳妇,你以后会找到你的媳妇的。以后你去你的山上卖傻,我在我的b市装疯。”
本来就不该认识!
她不知道她在说点什么,反正是把他说愣了,脑袋晃来晃去,肯定是不能理解的。
“再见。”她不多看一眼。
张二仔还想再留,张母为自己的痴儿心伤,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儿子,我们走吧。”张母看到获救后的陶乐,就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唯一的机会,已经逝去。
陶乐除了心情受影响,再见张母,没有怕,只剩可悲。
还是走了,风吹草动,她的心是和平的。也许没有遭受那地狱般的三天,她会怜悯他们这样在偏远的地区,太高的山上,过着比同时代落后很多倍的生活。而现在,她不会。
她也怜悯不过来,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已经拖了很多天了,她让款冬再去盯着林月茹,更是考虑到徐子介见了余款冬指不定怎么掐起来呢。
到医院时,她拎着精心挑选的水果。她不喜欢那些花哨的果篮,好看是好看,里面塞的水果,指不定是多少人挑剩下的呢。进病房之前,她深呼吸,还是要酝酿一下----毕竟住了这么多院,肯定很严重。
推门而入,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话:“老板,你好点了吗?”不成想看到白薇,“白老师,你也在。”
白薇的眼镜掩不住她的厌恶:“老板需要静养,你一来就吵吵嚷嚷,什么样子。”白薇虚长陶乐几岁,业绩比她好,为人严苛刻板爱训人。
得,她第一次探望撞枪口上了。
比起表面上怕徐子介,对白薇的怕是内心深处的,陶乐缩了缩手:“白老师,我一定小声说话,这是我给老板带的水果。您要来一个吗?”关键时刻,陶乐就怂。
白薇冷哼一声,并不给面子。
徐子介原本不说话,就想看看陶乐有没有心理阴影。看样子,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得筑城墙。看够了,他笑过替她解围:“白薇,你别总端着架子,我的病都要被你吓得严重了。”说完,又转向站在门口扭扭捏捏的陶乐:“买了什么?难道我伤得这么重,就点水果?花呢?礼物呢?”
乍看到徐子介的样子,右腿挂着似乎不能动,脸上贴着纱布,穿着蓝白病服的他看起来很憔悴。见他生龙活虎嘴皮子不停,她反倒放心了:“我赶着晚饭之前来看你,先就买了点新鲜水果,你要是要其他,我明天来看你。”
他右手就近拍了怕,“来坐这里,员工还没告诉被摧残什么样了呢。”
他还是嘴里没什么好话,但缓解了她的尴尬,顺理成章坐在椅子上:“要不要吃菠萝?还是苹果?唔,还有龙眼。”
“菠萝,我想看看你的刀功。”
还会折磨人,看来她不能被表现蒙蔽。徐子介恢复得应该差不多了,兴许这些日子,他都开始见顾客了。徐子介说来也是有名气的律师,有几个大客户来看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