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斌此时的形象跟当初在军军家小区里看见的形象完全不一样,那时的他热情而胆小,我还以为他真是个小保安。而此时的他,严肃而阴狠,让人害怕。
刘彦斌看着我,说道:“师父刚才对我说你不是我辈中人,可我还不信,对你很不放心,所以刚才特意试探了你一下,原来你真的不会法术。”
原来刚才真是刘彦斌在捣鬼,我心里又恨又气,不过,我又暗自庆幸,因为今天在鬼市碰上他,必定引起他的怀疑,他一定会对我采取行动的。现在他考察了我,相信我不是道士,以后就应该不会惦记我了。
可我知道,他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不仅仅是对我怀疑那么简单。还有,他下午把我跟他之间的事特意瞒着他的师父杨道士,这也足见他的心机之深。因此,面对这样的人,我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彻底打消他的怀疑才行。
为此,我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刚才真是你在吓我?可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呢?我还以为是鬼呢。”
刘彦斌其实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带有年轻人的通病,就是好卖弄,见我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由有些得意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用了隐身的法术,同时又模拟出一个鬼影子跟着你,所以你看不见我,却总感觉有东西在跟着你。”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真是吓死我了。”
刘彦斌得意地笑了笑,不过立刻就收了笑,阴沉了脸,问道:“你既然不是道士,为什么到鬼市来呢?还有,你傍晚的时候已经跟我们告别了,说是走了,可你为什么却进了戏院?还呆到现在才出来?”
果然这刘彦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依然在怀疑我,而且,为了搞清楚我的状况,竟然一直在这里等着我。这不得不让我佩服和不安。
不过,我也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知道一味地撒谎是很难让他相信的,必须半真半假,才有可能稳住他,因此,我说道:“你怎么跟你师父杨道士一样多管闲事呢?我已经跟你师父说过了,我是来看戏的。你师父骗着我说晚上没戏了,可我不信,结果他真的骗了我。这不,我刚看完戏出来。”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王秋月说过,因为牛头的到来,她把所有来鬼市的道士和鬼都打发走了,这刘彦斌自然不可能真正知道后来鬼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口咬定我刚才在戏院里看戏,他自然无法查证。再者,他看着我进了戏院,如果我此时不承认,反而会让他怀疑。
果然,刘彦斌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刚才真的是在戏院里看戏?”
我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有很多人都在看,不信你现在回去看看,应该还有看戏的人没有走。”
刘彦斌见我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睛的,竟然有些信了,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就奇怪了,王老板说今晚地府鬼差牛头要来鬼市视察,让我们大家都回避一下。可戏院为什么还唱戏呢?”
我故作惊讶地说道:“你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我刚才是在跟鬼差一起看戏?”
刘彦斌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算什么?怎么可能跟鬼差一起看戏?就算混进去了,也得被吓死。”
我不由笑了笑,这笑是真的忍不住要笑,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把我刚才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这刘彦斌也不会相信的,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
我忍了笑,说道:“这是当然,我虽然胆子不小,可真要见到鬼了,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谁知我这话让刘彦斌突然脸色一变,他冷冷地逼视着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正要找你了解一件事情,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不然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心里一紧,隐隐猜到他要问什么了,不由暗暗有些惊慌,并迅速地思索着怎么应付。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彦斌真的在追查那种碟片。
刘彦斌定定地看着,说道:“黄有财的老婆疯了,你知道吗?”
事到如今,我是不可能回避的了,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说来这事还怪我。”
刘彦斌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承认这事跟我有关,不由楞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为此心里一定,不慌不忙地说道:“还记得你告诉我说军军家闹鬼吗?那天晚上我去军军家看房子,在军军的房间果然发现了诡异的事情,没有通电的电视和影碟机竟然自己打开了,还播放了里面的一张碟片,我刚好看见画面上竟然出现了军军。”
刘彦斌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忙问道:“然后呢?”
我继续说道:“我当时很害怕,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我听说军军是看恐怖片吓死的,可他怎么会出现在碟片里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那碟片取了出来,拿去给黄有财,并告诉了他们这件诡异的事。”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特意留意着刘彦斌的表情,又继续说道:“黄有财夫妻不相信,就看了那种碟片,结果,黄有财的老婆就吓傻了。”
刘彦斌再也沉不住气了,忙问道:“那后来那张碟片呢?我找黄有财了解过了,他说在你那里。”
我假装很不解地问道:“你问那张碟片干什么?”
刘彦斌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也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