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陈尔东来找我,向我说起他梦见方可依的事情,而方可栋又说在陈尔东身上发现了鬼气这件事,虽然我努力说服自己这是正常情况,是因为陈尔东阳魄尚未恢复的缘故造成的,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79-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
后来,我又再三追问方可栋,问他感觉到的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很危险?可方可栋又开始语焉不详起来。
为此,我也只好把这事暗暗地放在心里,打算暗自观察陈尔东,并打定注意,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立刻去找杨道士。另外就是抓紧时间学习杨叔叔给我的两本书中的知识,特别是那些对付鬼的阵法,我原本没打算去学,或者是过早地去学的,可那天晚上去鬼市的路上遭遇找替死鬼的冤死鬼的事件深深地刺‘激’了我,让我有了迫切的学习**,因为我不想在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时,还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听天由命。我必须学会一些对付鬼的办法,不单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也可能保护别人。
另外,我一直没有想到别的更好的办法向舅舅和舅妈开口要那两万块钱,但我又不敢一直这么拖延下去,最后没办法,我不得不采用了方可栋当时给我出的主意,就是打着杨蕊借钱的幌子,向舅舅和舅妈开口要那两万块钱了。
周末回家后,我就向舅舅和舅妈提出了要钱的事。当然了,舅舅和舅妈听说杨蕊一开口要借两万块,很是惊讶了一下,舅妈便问我道:“小涵,你告诉我们,杨蕊突然要借这么多钱干什么?她有跟你说过吗?”
我早就想好了,就说道:“杨蕊想给她爸爸在公墓买个墓地。”
舅妈信以为真,便和舅舅商量了一下,还好,他们很快就答应借这笔钱了。
我紧绷着的心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舅妈就把两万块钱给了我,我迫不及待,就说给杨蕊送去,然后就带着这两万块钱去鬼市找王秋月。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赶到鬼市,很顺利就找到了王秋月,王秋月笑眯眯地接过钱,清点无误后就把莫陀寄放在她那里的地府联络器‘交’给了我。
我慌忙接过来,捧着那神奇的地府联络器,心里总算踏实了。
王秋月叮嘱我道:“小林,这个东西你可要保管好哦,而且必须随身携带,不然的话,万一到时候一不小心去了地府却发现忘了带它,那就……”
王秋月说到这里,没有说完就哈哈大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竟然莫名地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觉得她说的不错,这个确实太重要了,一点都不能大意。
我顾不得细细地看那个联络器,慌忙小心翼翼地把它贴身放好,放好后还特意用手在衣服外面按了按,就像生怕它飞了似的。那紧张不安的心情别提多奇妙了。
放好联络器后,我又突然想起什么了,忙问王秋月道:“王老板,请问这个地府联络系像不像我们阳间的电器产品那样需要充电之类的能量啊?”
王秋月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不过,既然莫陀接受了你的委托,这东西又是他给你的唯一联络工具,那就应该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相信了,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王老板,谢谢您,我走了。”
王秋月见我要走,又叫住我,叮嘱道:“小林,我有必须提醒你一下,你押在我这里的委托费一万元是一次的费用。如果你得到莫陀的一次帮助后,他就会来我这里取走这笔钱,那你就必须及时再补押另外一次费用在我这里,不然我担心你因为没钱押在我这里而影响到下次莫陀的帮助。你可要记住了。”
我连忙点头道:“我知道,谢谢您提醒。”
我辞别了王秋月,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鬼市,一方面为终于拿到保命的地府联络器而高兴,一边又想到这一笔笔昂贵的委托费,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而心里发慌。这次打着杨蕊的幌子从舅舅那里骗到两万块钱,解了燃眉之急,可以后呢?下次的费用我又将用什么样的借口向舅舅要?每次可都是一万元啊!
再则,我假借杨蕊的名义向舅舅要钱,要是这事让杨蕊知道了,她又会怎么想呢?
我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这么问题,心情别提多沉重复杂了。
恰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断喝:“林涵,你在干什么?”
我正如行尸走‘肉’走在鬼市外面的巷子街里,突然被这一声断喝吓得一跳,慌忙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舅舅!
舅舅正黑着脸站在我面前,用一种说不清是气愤还是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立刻感觉到不妙,心里已经‘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傻了一般看着舅舅。
我跟他就这么面对面站了好一阵,谁也不说话,最终还是舅舅先沉不住气,向我走近一步,又厉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用低得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说了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舅舅一个箭步跨到我面前,拉了我便走,我像木偶一般仍由他拉着,机械地跟着他走着。
走了一会儿,我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思维也开始活过来了,就在心里暗暗琢磨道:“舅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是特意跟踪我来了?难道是他们已经知道我骗他们了?”
我正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