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方可依是鬼,可万万没想到我会同时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方可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又为什么会有两个方可依呢?
当然了,同样让我震惊的是,陈尔东怎么会跟其中的一个方可依躺在一起?
看见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我的脑子完全懵掉了,就是逃跑也只是因为恐惧而做出的下意识的动作。.. 。
可是,方可依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让我根本无法动弹。
方可依紧紧地抱着我,抱得我几乎窒息,她的头发抚在我的脸颊上,冰冰的,说不出的难受。
我使劲地挣扎,使劲地叫喊,可就是动不了,也叫不出,而脑子却异常地清醒,就像梦魇住了一般。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像爬山虎一样爬上了我的全身,紧紧地缠绕着我。就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方可依的嘴贴在了我的右侧耳朵上,用一种呢喃似的语气轻轻地说道:“我死得好冤啊。”
方可依嘴里呼出的冷气吹到我的脖子上,十分难受,她的声音听上去凄凉而尖利,就像一把钢矬在我耳边矬铁皮一样,刺得我牙齿都咬紧了,并身不由己地打哆嗦。
我苦于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说道:“大姐,我知道你死得冤枉,可是能赖谁呢?是你自己要和未婚夫一起自杀,又不是别人强迫你去死的。”
谁知,方可依就像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一样,突然很生气,使劲地摇晃了我几下,我本来就被她勒得快窒息了,这样一来,更难受,差点翻白眼,就此昏厥过去。
好在,方可依在我频临昏厥的时候放松了一点,我一口气终于透了出来。便听见方可依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明白,曾元刚要和我一起死,可凭什么最后只有我死了,而他却活下来了?我死不瞑目。”
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在心里‘乱’说了,怕又惹恼她,被她勒死过去,而是安慰她。
“我很同情你,可是,你毕竟已经死了,再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接受现实吧,早点去地府报到,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找个好男人,好好地跟他相爱结婚,别再干这种傻事了。”
我以为我这些安慰话应该不会刺‘激’到方可依了,谁知,方可依又一下子勒紧了我,越发生气地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看看,看了就知道我有多冤了。”
我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在心里大声地叫道:“大姐,你先放开我啊,我快被你勒死了。”
方可依终于放开我了,我使劲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地缓了过来,同时感觉到身上一轻,终于可以动了,忙回头一看,方可依正站在我的身后,两颗泪珠从她眼角滚落了出来,就像两条蜿蜒爬行的蚯蚓在她脸上滑下。
我心里一动,暗道:“难道她的死另有隐情?”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猫叫,我慌忙回头一看,竟然看见陈尔东正抱住那只黑猫,将玻璃杯里的水喂给猫喝。而原本跟他躺在一起的方可依却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料到这一定是方可依的鬼魂在向我展示她跟她未婚夫自杀时候的情形。
我的心不由一阵狂跳,便疑‘惑’而好奇地看着陈尔东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陈尔东把玻璃杯中的水喂了一半给黑猫喝下,那黑猫喝完玻璃杯中的水后,头慢慢地就耷拉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趴在了陈尔东的身边。而陈尔东则端起只剩下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嘴巴作势‘欲’喝。
就在这个时候,方可依从我的身后走了过去,陈尔东看了方可依一眼,便将脖子一扬,就把那玻璃杯中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方可依突然一声惨呼,一下子扑到陈尔东的怀里,哭了起来。
陈尔东竟然诡异地笑了一下,一边轻抚着方可依的头发,一边说道:“可依,既然我们生不能做夫妻,就去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吧,地府就不会有我的爸妈反对了,‘药’我已经喝掉了,我就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
方可依早已泣不成声,忙含泪说道:“元刚,你等等我,我这就跟你一起走。”
方可依说着,一下子从陈尔东的怀里直起身来,一把将茶几上的另外一杯水端了起来,一滴不剩地全部喝掉了。
方可依喝完水,杯子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在地上,因为铺着‘毛’绒绒的地毯,杯子只发出一声轻微的碰地声,并没有摔坏。而方可依则软软地靠在陈尔东的身上,紧紧地抱住陈尔东,喃喃地说道:“元刚,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
方可依还挂着眼泪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可那笑却透着一丝凄凉。
我紧张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已经明白了**分,知道此时的陈尔东其实就是当初那个曾元刚的替身,当时,那曾元刚只喝了半杯毒‘药’,而骗着方可依将整杯毒‘药’全喝了下去。
我隐隐地预感到后面一定还有故事,尽管心跳得咚咚地,还是硬撑着继续往下看。
这时,陈尔东也抱着方可依,俯头轻‘吻’着方可依的头发,可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狰狞,可惜方可依看不见。
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一直安静地趴在陈尔东身旁的黑猫挣扎了一下,并发出痛苦的叫声。陈尔东忙一把掐住黑猫的脖子,黑猫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