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帘,可是你就要娶彩鸣仙子了,你的大婚就定在你历劫归来之后不久,而你居然打算暪着我,这是你斗帘星君的大婚啊,就算红壤地位小无能受邀,可是我还是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消息的,你真以为能暪得住我?”
“我从来没打算暪你,我是觉得这事没有必要跟你说,因为那根本不关你的事。”
就是这种态度,在需要他的时候,便用那种俊朗的笑容对着他说:“红壤,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任何事都不关他的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简值比妓还要不如,招妓还要付钱吶,而他什么都不用,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是啊,那不关我的事,那现在我也不关你的事,跟你说吧,我不想做仙了,我想要做人,会遇见连起实是无意之为,那时我灵台已封,前尘尽忘,根本不知道莲起是谁,一切都是缘份所致,但求斗帘星君高抬贵手,给我俩一个生路。”
和尚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冲到红壤的面前,紧拽着红壤的手臂,“你说什么?要我高抬贵手?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红壤,你要我如何高抬贵手?”
即使是一娄神识,仍是可以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度,那力度几乎要把他的手骨折断,红壤看着白眉老和尚,到脑里的却是印象里那个英姿飒爽的斗帘,他哀求的看向斗帘,没有挣扎。
“斗帘,我不可能再成仙,我原身已经毁了,就在吞人山上,那座山神庙底下,那时天兵天将前来拘人,我怕天兵天将发现莲起,所以力战到底,若不是炎帝慈爱,我早就灰飞烟灭了,如今还有法力留得一娄神识,也是我跟炎帝求来的,因为我欠你一个解释。”
一把将人推开,见到红壤因为他而摔跌在地,斗帘心中不是没有后悔的,可是,红壤怎么可以把他们之间的一切撇的如此干净,一直以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变过,入凡历劫也好,与彩鸣仙子大婚也好,他一直想的就是要让回归到以前的日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从来没有看不起红壤,他一直把红壤当成最好的朋友,他总想着不管一切怎么变,只有他跟红壤是不会变的。
可是,现在红壤却变了。
他不允许,红壤应该要是永远不变的那一个才对。
“如果是为了跟彩鸣大婚的事,我可以不跟彩鸣联婚,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永远不见彩鸣仙子。”
“斗帘,不是这样,不是彩鸣仙子的问题,是我,是我没有办法再一直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的背影,我想要找一个可并肩而立的人,一起努力,共享荣耀,而不是只能躲在背后,躲在屋里等着庆完功,喝的酩酊大醉的你。”
“是你说不喜欢那种应酬场合,我从来没有叫你不要去。”
“不是这个问题斗帘。”
“那是什么问题?”
话到此,斗帘激动到已经维持不了和尚的形体,他的样子隐隐的在变动,眉毛似乎渐渐变黑变短,头发也长了出来,一直围在不远处的众人,从红壤出现的那一刻,总是看不清楚莲起、老和尚和红壤三人,那感觉就像从一个水帘往里看,看的出形体,看不清清楚的样子。
大皇子已经没有救了,让人抬走了,皇甫毓在一群太医的急救下总算止住了血,拒绝了太医的建议,皇甫毓决定要留在原地。
“德福,你能看清楚那三个人吗?”
德福往莲起三人看去,他辨得出莲起躺在地上,却看不清莲起的样子,他看得到老和尚站在一旁,却总是看不清楚老和尚的样子,还有凭空出现的那一个人,那真是模糊,若不是现在天上艳阳高照着,他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禀圣上,德福看不清。”
闻言皇甫毓点点头,本来他以为是他失血过多,才会看不清三个人的样子,现在看来应该他的问题,大家看到的都是一样。
“那你听的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吗?”
德福这次很快的摇头,回禀听不清,说是有听到声音,也像听得懂每个字,但就像是进了耳里进不到心理,组不出个意思来。
皇甫毓点头,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