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四曲跟傅敬尧不同,家里人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婶婶和祖父母全住一个大院子里,六个中弟姐妹在未娶未嫁前都跟父母睡一个大炕上,后来又在酒楼工作,这送酒时难免又会送到声色场所,夫妻房内事吕四曲是连枝枝节节都懂,不像傅敬尧只有远远看过,以为两个人光着身子抱一起前后动一动就成事了;吕四曲想,他分明在傅敬尧的眼睛里看见了爱恋与保护欲,怎么又说那床上的人是他家人呢?
“那是你姐姐。”
“不是。”
“那是一年多前你要下山找的人?”
“是。”
“那她是谁?”
“就说是家人了。”
吕四曲看着傅敬尧那快毛起来的样,决定不追究了,管那屋里的睡美人是傅敬尧的什么人,都没有他肚子饿重要,他饿的胃都疼了。
“家人就家人吧,我说小傅啊,那橘子树还有多远,哥饿得胃都疼了。”
傅敬尧看了吕四曲一眼,只见吕四曲手紧按着上腹,脸上虽然有笑,但眉头却是皱的,看起来所言不假,肚子饿的滋味傅敬尧没少尝过,他知道那种难受,于是,想了想开口道:“再走不到千步就能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那颗橘子树时,吕四曲差点给跪了,傅敬尧穿的是短的粗布衣,脚上是草鞋,他穿了祭献的那身白长衫,非常飘逸,也非常碍事,脚上是没有鞋,他的脚底皮又比傅敬尧细多了,经过那么一大段山路,他的脚底情况真是好精彩。
“你没穿鞋?”
吕四曲放下左脚,哀怨的看了傅敬尧一眼,再把右脚脚底掰到眼前,结果一样精彩,紫紫红红,比初春山里的花色还艳,放右腿,再哀怨的看傅敬尧一眼,吕四曲决定假装看不到脚底的那些红红紫紫,手脚并用的站起来,吕四曲开始爬树,有人说过感觉是可以比较的,而吕四曲觉得他现在比较饿。
“四曲哥,你在做什么?”
吕四曲又哀怨的看了傅敬尧一眼,看得傅敬尧全身的鸡皮疙瘩全站起来了,傅敬尧忍不住双手交叉往两臂用力擦了几下,才抵消那么全身发毛的感觉。
“我饿了,小傅,我说过了,一个时辰前在竹屋那,在你把果子给猴子吃不给我吃的时候就说过了。
傅敬尧看向吕四曲那张好哀怨的脸,忍不住又用力磨擦几下双臂,才开口道:“四曲哥,你别爬了,我让猴子上去摘,这样快一点。”
吕四曲又好哀怨爬回原地,坐下,好哀怨的说:“你的猴子不会偷偷在要给我的那颗橘子上咬一口吧?”
“怎么可能?”
“你的猴子都会挖洞让人跳了,在橘子上咬一口又有什么稀奇的。”
吕四曲又好哀怨的看了傅敬尧一眼,这次傅敬尧没有再起鸡皮疙瘩,而是忍不住噗的一声暴笑出来,因为他想到早些时候猴子陷害吕四曲的情景,拍拍猴子让猴子上树去摘果子,傅敬尧蹲了下来检视吕四曲的脚,他没有说,也永远不会说,之前他对吕四曲是动了杀念的,他想如果吕四曲不答应他的条件,或者有一点点的迟疑或面有异色,他就杀了吕四曲,任何一点会危及莲起的事,他都会将之扼杀于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