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下所卖之物并非是书,而是一本画像志,画像志顾名思义,书上画着夏才女的画像,然后书页上详述着我与夏才女谈论过的所闻所见,以及夏才女自述趣事。”无名公子显然是看过那本杂志,所以才会那么清楚,不过他连这个也知道,就有点让人诧异了!
难道是我以前自己不小心曝露了——应该不可能,除了婉词和婳瑶,几乎没有人知道,那很有可能是对方自己猜测,思索了片刻,怪笑道:“正是这本书让我认识了沈风,说起来,沈兄的画技真是了得。”
‘无名公子’得意一笑道:“雕虫小技,画画也只不过是在下平时无聊自娱自乐罢了。”
沈风嘴角藏着一道诡异的笑意:“这么说,就是你画了夏才女的画像,然后利用夏才女的画像赚钱。”
无名公子装出一副深沉沧桑的神情,叹道:“正是,昔时迫于生计,我只能借此谋生,好在夏才女并未因此迁怒,反而对在下的画技十分欣赏——”
“胡扯!”沈风突然脸色大变,朝着他怒目圆睁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破坏夏才女清誉的升州街头小贩,夏才女早已通知官府缉拿此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让我在这里找到你!”
无名公子脸色大变道:“你胡说,我与夏才女乃是旧年故交,画像志上所述的乃是一些闲杂趣事,以及一些才女心事,如何破坏了夏才女的清誉!”
沈风一身正气道:“你还敢狡辩,正是因为你在升州贩卖了画像志,才使得夏才女蒙受污名,你在书中说夏才女春心荡漾按耐不住闺中之苦来升州找情郎,使得夏才女来升州时遭受辱骂,你知不知道!”
无名公子神情惊骇,仔细回想了片刻,但当初他只是初略的看了几眼,并没有将杂志看完,“画像志上明明只是一些闲杂之事,如何会有夏才女的是非——”
沈风冷哼道:“在下买了那本书后,便每日从早看到天黑,简直可以倒背如流,难道我会冤枉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将书拿来,咱们公堂见!”
一听衙门公堂,无名公子顿时脸色大变,旁边那些冒牌货也跟着惊颤,其中几个一看苗头不对,悄悄从后面溜走。
“这——”无名公子终于镇定不了,惊惊惶惶说不出话来。
此时,表四少爷带着两位官兵走了过来,沈风猛地抓住无名公子衣领,高喊道:“官差大哥,快来抓住他,此人就是私自造书诋毁夏才女清誉的罪魁祸首!”
无名公子见状,哪里还敢冒称沈风,脸色吓得煞白,惊惧道:“我不是沈风,画像不是我画的,书也不我出的,我只不过一位大户人家的伴读书童,因被主人发现偷书赶了出来,迫于生计下,我才冒充别人。”
沈风冷笑道:“这么说,你不是叫沈风,也不是叫沈小风,那你到底叫什么!”
自古民怕官,无名公子见到官兵来了,哆哆嗦嗦道:“我叫王小虎,升州人士。”
在一旁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是无名公子是个冒牌货,冒充别人名字来诗社招摇撞骗,刚才还一脸痴迷的小姑娘,此时马上换成另一副脸,齐齐愤恨而视,更有甚者,一边指责一边将他轰出园子。
此时官兵走了过来,大喊道:“安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在这里招摇撞骗,究竟是何人!”
无名公子一听,再望见沈风一脸奸诈,顿茅塞顿开,惊问道:“官差大人,你们不是来缉拿一个街头小贩吗?!”
官差冷喝道:“街头小贩多的是,老子哪里抓得过来,方才有人来告知有人在园子里招摇撞骗,究竟是何人!”
沈风笑道:“就是他了,刚才他已经承认,待会还请官差大哥将此人抓回去。”
琴茵咯咯笑道:“这人真不识好歹,竟然在公子面前冒充公子,大水冲了龙王庙。”
林可岚轻笑道:“也好,让他闹一闹,反正也闹不大,就怕他去得罪别人。”
琴茵冷蔑地侧了她一眼,略嘲道:“你也太胆小了,难道你以为公子不去得罪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公子。”
两女关系不是太好,林可岚冷哼道:“安分总归好过于鲁莽,我看你一点也不为他着想!”
琴茵气道:“我如何不为他着想,你终日除了那些买卖,还为公子做过何事!我看就只有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为他打理生意——”
“我为公子出生入死——”
“我会为他调理身体——”
“我可以服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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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女斗得不亦乐乎,而这边的无名公子则是万般寂空,面无血色,惊怒道:“你陷害我!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怨!”
表四少爷鼻孔一扩,抢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站着你面前的人正是沈风。”
旁边那些公子小姐纷纷惊哗起来,表四少爷又道:“今日我便为大家说明当日在馨竹诗社的情况——”
生平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关注,表四少爷心中极是激动,严肃地咳了咳,缓缓道:“当日本少爷带着沈风一起去馨竹诗社,馨竹诗社乃是夏小姐筹建的诗社,本少爷听说后,便也想进入诗社,众所皆知,想要进入诗社,须先通过诗社的考验,我、小环儿与沈风想要进入诗社,那就要吟诗三首,本少爷才疏学浅,吟不出佳句,所以沈风便替我和小环儿吟了两首诗句,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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