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让苍崇心底不禁有些厌恶。
怪不得打伤他的人明明是紫蓝衫,这家伙却一直盯住了楚念。专挑软柿子掐……他真当楚念是好欺负的吗?
腥红色的双眸冷冽一转,苍崇一个皱眉,就让还站在原地的陈东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身体都开始忍不住在颤抖,陈东这才发现坐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一只千年都难遇的旱魃!
哆嗦着双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陈东胆怯地扶住了地面,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小、小人,有眼无珠。竟然……竟然现在才看出,您、您的身份。”
“看出来又如何?”苍崇轻佻眉梢。“难不成我要你的命,还得事先告诉你实情不成?”
要我的命?陈东愕然的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得罪过这个男人。
“大人,我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您阿。冤有头债有主,您,您可千万别滥杀无辜阿!”
“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苍崇冷哼一声,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就算你没见过我,楚念你可有印象?”
“……”苍崇的话让陈东僵在了原地,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和那个丫头有关系。
那天清晨打伤他的人的确是个鬼仙,可是心怀怨恨的自己……到头来也只能把怨气撒在那个叫楚念的驱魔人身上。
本来想着利用厉鬼去要了那丫头的命,只是没想到,到现在不仅没伤到她分毫,还让一只旱魃给抓到了这里。
悬着的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跪在地上的陈东面色苍白,心惊肉跳。看都不敢再看苍崇一眼,他艰难地点了点头,迟疑了半天说道:“有,有印象。但是我,我也并没有伤害到她阿。”
“没伤到是因为你自己的实力不够,对她起了杀心。你认为……我还可能留你的?”
黑色的煞气从苍崇的身后迷漫开来,他舔了下嘴里的獠牙,起身向陈东走去。
能在地府做阴差的鬼魂可都是有一定的修为的,味道儿尽管没有几百年的冤鬼那么撩人,但是精魄也属于十分珍贵。
一边能填饱自己的肚子,一边又能帮楚念解决掉一个大麻烦。苍崇眯了下眼梢,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线。
陈东当然能感觉到这个旱魃是真对他起了杀心,眉心狠狠一皱,他就想趁着苍崇走过来的时间,用尽一切办法逃离这间房子。
可惜的是横冲直撞了十几分钟,陈东怎么都没办法走出原地半步。他握紧了双拳,将身体绷成了一道直线。
“我可是地府的阴差,你要是想动我,也至少得问一下我们冥王的意思吧!”魂飞魄散就在眼前,陈东不甘心,也不可能愿意就这样交代了自己!
努力的让身上的鬼气发挥到最大的地步,想要打狗,也不看看他的主人是谁!
六道众生,从古至今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他陈东就不相信一个旱魃真的可以不顾及这些,私自动手杀掉他。
临死之前还知道拉一个大头出来帮他施压,这个陈东还真滑稽的让苍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黑色的指尖带着一抹别样的妖娆,他冷笑一声,伸手掐住陈东的脖子。“别以为搬冥王出来,我就不能动你。更何况你们这个主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呢。”
“就算如此,冥王知道也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是吗?”面对陈东的威胁,苍崇脸上的笑容越发轻佻了起来。“我可不认为他会对我做什么,帮他清理门户,我估计你们冥王还得谢谢我!”
也懒得在听陈东说些什么了,苍崇直接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脖子,然后栖身将头低了下来。
黑色的鬼气一点点流入他的嘴巴,苍崇惬意地眯起了眼角,开始品尝他的‘美食’。
客厅里回荡的全是陈东凄厉的惨叫声,他无助的看着天花板,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恶毒。
“旱魃,我以阴差的身份诅咒你一一”
“楚念,你不得好死一一”
“阿一一你们全都得为我陪葬!”
凄厉的叫声和恶毒的诅咒,最后都在陈东的身影消失之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还好自己事先给客厅里下了隔音结界,要不然让楚念听见……那就有点不太好了。
心满意足地坐回到沙发上,苍崇收起自身的煞气,抬眸看向锦墨。“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锦墨一一我很满意。”
锦墨勾唇一笑,十分谦和地将头低了下来。“为主人效劳,这是锦墨分内之事。”
…
睡醒的楚念脑袋还有些发沉,迷迷糊糊的揉了下双眼。翻了个身子,又把脑袋重新埋在了被褥里面。
这几天自己似乎睡的越来越久了,没做什么事情还感觉到很累。这种意外的状态,总让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想起昨夜奶奶捎来的那一句话,楚念皱了皱眉心,在被窝里叹了口气。
躺在身边的苍崇动了动耳朵,睁开双眼,环手将她搂紧怀里。“一醒来就叹气,丫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苍崇?”熟悉的声音让楚念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快速的转过身子,她像是不敢想信。“你今天早上不用去公司吗?那边的事情,现在也都忙完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苍崇弯了弯唇角,宠溺地用指尖碰了下她的鼻子。“事情要彻底的忙完,估计还得有两个星期。但是丫头,没人规定我不能睡一个懒觉吧?”
几天不见的想念让楚念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