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苍崇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苍崇扬唇,抬手搭上了楚念的肩膀。
闭着眼睛的楚念很紧张,这种双眼漆黑,任游别人主宰的信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她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奇怪的温暖,安心并且坦然。
楚念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档娱乐节目,节目内容是让夫妻一方闭上眼睛,然后另外一方牵着她或他走过重重障碍。
结果,节目里只有个别夫妻能做到,其他大多的却做不到。
黑暗中的未知是每个人心里都会胆怯和自我保护的地方,自己现在连灵魂都能交给苍崇。这是不是可以代表她是真的已经完全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
苍崇,我的信任……你能感觉到吗?
……
等楚念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没有想象中会感受到的疼痛,甚至连进入身体时的感觉都没有。
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楚念起身就想扑进苍崇怀里。
只是刚站起来,她的双腿就像软掉的棉花似的,让楚念的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下去。
苍崇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语气里有指责,同时也有让楚念怦然心动的宠溺。“你阿,总是这么不小心。”
楚念不语,用脸颊眷恋的噌了噌苍崇的胸膛。
当鬼魂是可以来回飘动,可是也不能碰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体。现在终于可以感受到苍崇的身子了,楚念心中说不出的开心。
任由他将自己抱在腿上,楚念搂住苍崇的脖子。说:“苍崇,我好想你。”
苍崇轻笑,收紧了环在她身后的双手。“我也是。”
……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我站在你身旁,看得见你,却永远都无法触摸不到你。
……
s市海港沙滩上,一个身穿普通大衣的男子被带入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
他脑袋上带着一顶灰色的大帽子,个子不高,整个人显得肥嘟嘟的。
快步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渍。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用一双细小的眼睛小心翼翼观察起四周。
确定没人之后,他抬手轻敲了三下房门。
“进来。”
门内传来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男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狠狠的咽了几下口水,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杜宏,这个时间里还敢往外跑,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房内,靠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中年男人。他翘着腿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发抖的杜宏,抬手吸了下口手中的雪茄。
杜宏,深圳黑窑厂老板。年龄四十五岁,曾经在深圳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主儿,现在却已经成为了各地警方的头号通缉犯。
杜宏听到中年男人这样的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挪到男人脚边,他说:“局长,您可要救救我阿。以前黑窑厂出那么多事情,您都有办法压得下来,这次您就看看我每年拿那么多钱给您的份儿上,帮帮杜宏吧!”
被称作局:“宏儿,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你这次惹出了大麻烦。你告诉我,最近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杜宏想了想,“没有阿,我做事一向小心,怎么可能那么没眼色的去得罪别人。”
“那你手下呢?”
“我手下也不敢乱来阿,那些拐来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可怜人,事先可都是查清底细的阿。”
“咦,那就奇怪了。”局长蹙了下眉心。
杜宏一愣,问:“怎么了?”
“你这次的事情是被人故意给捅出来的,不仅有人捎口信给我,而且深圳那边的警方还说是一个叫徐志山的人亲自去自首的。”
局长弹了弹烟灰,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杜宏。“知道这次把你的窑厂报道出来的记者是谁吗?”
“谁?”
“苏娥。”
杜宏瘫在地上,“中央苏,苏将军的……女儿?”
局长点点头。“正是她,要不然你以为普通的记者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报道这个的?”
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次的事情肯定有猫腻。
不仅上面的人注意到了这家工厂,还有人专门找来了苏将军家的女儿帮忙。而且,那些原先跟他站在一边的官员们,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就跟自己划清界限。
中年男人认为,肯定是还有人暗中收买了他们。
好一场精心策划的布局,一出手便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如果杜宏再被抓到了警察局里,那后果……
杜宏绝望,抓着中年男人的裤腿。哭喊道:“局长,您,您可要救救我阿。杜宏不能坐牢,不能坐牢阿!”
中年男人冷笑,“我怎么会让你坐牢呢?宏儿,想事情不要总钻牛角尖嘛。”
杜宏大喜,用衣袖擦了把自己的眼泪。抬头望着椅子上的男人,说:“局长,您,您的意思是愿意帮助杜宏了?”
“当然,我们从来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你坐牢了,那我岂不是也得跟着遭殃?”
“那,那您什么时候能安排我离开?”
“不急,至少你也得收拾一下不是吗?”
杜宏点点头,蹒跚的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局长,我们晚上就走!”
“好好好。”中年男人也起身站了起来,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