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没写,而且还没登记?”法尔曼医生问,“你认真点行不行?”
“他昨天后半夜送来的,又伤成这样,谁有功夫弄那些。”莱西医生说。
“那还不快去?”
莱西医生瞟了法尔曼一眼,起身去拿了纸笔来。“入诊时间昨天凌晨两点,沼泽遇袭搏斗时受伤,右腿魔法性烧伤,给予魔法治疗处理,无效。”
“把无效划了,哪儿无效了?”
“给予魔法处理,病人晕倒。给予水银饰带一条包扎,病人情况稳定,仍旧昏迷,第二天上午十点清醒。对吗?”
我有点想笑。看起来莱西医生在法尔曼手下虽然不好过,但也给法尔曼找了不少气受。我一时又想起安德烈法官,我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不过我立刻又觉得,拿他和法尔曼比着实是亏待了他。
“病人晕倒。”法尔曼医生念叨了一遍,这好像还不如无效,但是又是事实。“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他说,然后拿过登记薄,“你叫什么?”
我一直等着这句话好半天了,他一下问出来,我居然没反应过来。
“嘿,小子,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我闭上眼睛。
“伊泽瑞尔。——就是你们现在想到的那个,不用再问一遍了。”
心满意足。我就是这么没追求的人,法尔曼医生的脸色现在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