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没有说实话,欧阳贺正只一听便判断出来了。
此时没有其他人在,欧阳贺正也就没有给司延留有情面,直接说道:“依依受伤了,伤口应该是在腰部附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延倒酒的动作明显得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正常,直到他倒好酒,将酒瓶重新放下,这才轻笑着说道:“欧阳贺正,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先生了。”
“我是医生,所以有些事你用不着瞒我,你也瞒不住我。依依走路的姿势,还有起坐时小心翼翼的样子,以及你几乎从来没离开过依依腰部的手,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依依附近有伤。”
欧阳贺正看着司延端着酒杯自顾的喝酒,他也跟着抿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按照你们两个之前消失的时间,依依这段时间应该就是受伤之后再休养,而你,则是一直照顾在旁边。司大宠妻狂魔,我的话,没有说错吧!”
见欧阳贺正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司延也就没有再隐瞒下去,耸耸肩,坦白道:“你的分析很正确,不过,依依不想让你和谭雨萌因为她受伤的关系而影响到你们婚礼的正常进行。”
虽然对自己的分析有九成的把握,但欧阳贺正还是留了一成给自己,希望自己的所有分析都是错误的。
可是司延却点头了,他点头的动作,确认了欧阳贺正的分析,却让欧阳贺正灭有半点高兴的感觉。
相反的,欧阳贺正只觉得心头一疼,睫毛低垂,视线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上,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否则,明天我可能会担心一天。”
“呵。”
司延一声冷哼,“欧阳贺正,你拿你的婚礼来威胁我,你不觉得这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吗?”
司延的话让欧阳贺正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不过很快一声轻笑,抬起头,看着司延,“我没有拿我的婚礼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明天的婚礼进行得不顺利的话,那么绝对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原因。雨萌如果知道我是因为依依受伤的关系而导致的情绪失常,我想她会理解我的,而且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很担心依依的身体。”
说着,欧阳贺正的声音顿了顿,只见他又饮了一口酒,这才说道:“按照依依和雨萌之间的关系,我想,依依应该很不希望看到雨萌的婚礼出现不完美的裂痕吧!”
兜兜转转,话题再次扯到了萧依依的身上。
而原本被司延认定是用来威胁她的事情,也从欧阳贺正的婚礼,变成了萧依依的希不希望。
司延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自然明白欧阳贺正用来威胁自己的是什么。
作为宠妻狂魔的司延,这一刻再次选择了继续宠妻的路线,所以就看他无奈的摇摇头,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本来是想等你和谭雨萌结婚之后,再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你现在问了,我提前说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提醒你,如果谭雨萌的婚礼变得不完美,那么会难过的人可不止是依依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不会舍得看到谭雨萌失望的表情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招,司延自然是会的。
“我们都是一路人,所以,也就不用再相互挤兑下去了。”欧阳贺正一边说着,一边为司延倒了酒。
司延转了转酒杯,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来回转动,好半天,这才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和我有些关系,但是,也和你们家谭雨萌有不小的关系。”
“哦?”
欧阳贺正挑眉,一副很是关注的样子。
“想当初依依学校总校里找来了一个叫郑芳芳的医师,这个女人很不干净。挑了依迪酒店去玩不干净的游戏,却被谭雨萌无意中撞见了。从那以后,谭雨萌便想了办法将那个叫郑芳芳的赶出了学校。很巧合的是,那时候我又查出来和郑芳芳玩不干净游戏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和王贝拉有关系,所以,我就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来一次铲草除根。不过后来我和依依回了巴黎,这件事就交给了杜城临时的负责人处理。哪曾想这人干活太不干净,让郑芳芳等人钻了空子。趁着今天我没有陪依依,他们三个掳走了依依。”
“那个叫郑芳芳的伤了依依?”
欧阳贺正只觉得头皮一麻,很是担心的问道:“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