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真的很胆小。
当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当她被万众瞩目,她却突然丧失了站在那里的能力。宴会厅的灯光太亮,陆蘅的声音太低沉,刺着她的心,压着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她像是突然丧失识别能力的人,发现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幻影,她转过身,像是梦游一样的匆匆离开宴会厅……
顾家的花园很大,沈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口微微抽搐,浑身发软,她靠在墙上默默闭上眼睛,想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冷静,可陆蘅的话,却久久在她耳边不断重复,且一声比一声更重!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
沈漫的头,疼的要裂开了……
霍振涵远远的看到沈漫,她白色的影子如透明的幽灵,空洞出神的眸子如九天的神祗,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仿佛要飞走了。
他心里莫名的难受,纠结,可最终冷静的化作一团火焰,快步走到沈漫面前。
看到霍振涵,沈漫起身想离开,立刻被堵住去路了。
“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霍振涵质问。
“什么都没有,我说过,我只是四处走走。”她低着头,有些无力的解释。她现在没心情和霍振涵讨论任何关于苏黎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有!
“没有?”霍振涵冷哼,“那你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怒吼着质问,“沈漫,如果不是你,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为什么要怪她?她怎么会知道陆蘅到底抽哪门子疯!
沈漫无辜的抬头盯着霍振涵,他触到她的眼睛,眸子竟不敢直视的闪了闪。沈漫发现他竟然都在心虚,冷冷的笑着,从另一侧离开,可刚走,就被回过神的霍振涵再次扯回来狠狠压在墙上。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冷笑问,“听到陆蘅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回到他身边了?”
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可她也没有想过陆蘅会说这样的话。沈漫觉得浑身无力,她头疼的厉害,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有无力的摇头。她想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再被人挟制,她也会累的。
可霍振涵却把她的痛苦当做是她在心软,在妥协。他愤怒的眯起眼睛,突然抓起沈漫的下颌狠狠的吻上去。陌生男性的气息袭来,沈漫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唇被蹂躏的生疼,霍振涵还在企图更进一步,她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愤怒,痛苦中她狠狠的推他,虚弱的身体却哪里是别人的对手,霍振涵借机就把她的双臂压在墙面上。
粗糙的墙面,磨破了她的手腕,沈漫不甘心的用力挣扎,却反倒引起了霍振涵男人的兽性。
他突然把她狠狠的甩在墙上,沈漫背心痛的喘不上来气,裙子却被生硬的扯开。布料撕裂的声音剥夺着她最后一点自尊,也刺激着霍振涵男人的yù_wàng,他第一次发现,面前这瘦弱、清冷的女子,正因为这些,而显得尤其诱惑,他渴望占据她,来探寻她身体的火热,他用力压住她,不让她反抗。
“我倒要看看,陆蘅会不会要你这个跟我上床的女人!”他发疯的朝她的嘴唇咬下去,沈漫浑身发抖,她难以置信,她气、她愤怒,却无济于事,此时此刻,没什么能够保护她。
只有她自己!
可当她找准机会自救的时候,霍振涵却灵敏的避开,同时把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沈漫再次背靠墙面摔过去,眼前阵阵发黑,身子一软,便顺着墙面落下来。那一刻,她腹中痛得像是被撕开了。她跌落在地,眼睛无力的合上。眼前,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疼痛的漆黑。
霍振涵被沈漫身下的血吓到了,他,他刚刚做了什么?他不能再想下去,沈漫的样子,像是会流血流光。
“沈漫。”他俯下身试着摇了摇她的身体,“沈漫你醒醒……”
毫无动静,有的只是月光下近乎透明的发青的小脸儿。霍振涵害怕了,他抱起她,冲出庭院。
庭院炸开了。
宾客们原本因为陆蘅宣布的事情而震惊,而后觉得再待下去有点儿没意思,就纷纷告辞。没想到出来,却恰恰遇到霍振涵抱着沈漫离开。
“霍夫人浑身是血!”有人惊讶的大声道。
“霍先生好像要疯了,他的车明明在这边!”有人看到霍振涵的车刚刚跟上他冲出去的脚步。
“流血?难道是流产?”有人问。
“怎么可能啊,不是说,半年前刚刚生了个死婴,才会被陆家抛弃的吗?”又有人说。
“也许为了爬上去,故意和霍先生发生关系,却流产了吗?”
甚至有人恶意、低俗的猜测着。
谢言低着头从这些人身边走过,找到了姗姗来迟的陆蘅。
陆蘅蹙着眉,他听到了沈漫和霍振涵的名字,发生什么事情,他毫不知情,感觉到谢言的手,他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刚刚霍先生抱着夫人走了,夫人浑身是血,不知道怎么了。”谢言担忧的回答,看看陆蘅的眼睛,满目心疼,他已经显得慌乱起来,可此时此刻的陆蘅却有些手足无措,谢言忙说,“陆先生别着急,我让人送您回去,我跟去看看。”
“快去。”陆蘅急促的说,“别管我!”说着便要走,谢言忙跟上,坚持道,“我先送您!”
陆蘅没再反驳,他和谢言一并回到车里,已经冷静几分。
“你亲自去,别让霍家人发现。如果再得不到消息就找绮里翼。霍振涵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