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居高临下认真打量了个仔细,玉璧撑在警世钟上仰天而笑“神女当真无恙么?”
她这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禁心头一颤,莫非她一直都在盯着我。
“哦……压制住了呢!真不容易!”她笑的很妖媚,以至于我都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是纤羽吗?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至于变得这般离谱,连本性都丢失,除非,她连心智都已经被魔化了。
“难不成是你动的手脚。”到了此刻,若我还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那我就真的是傻子。
她警世钟上飘然而下,轻轻的落在我面前,像一片风吹既去的羽毛那样轻飘飘的。
“我只不过是想,把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从你身体里拿出来而已。”她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瞪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绽放着魅惑色彩“物归原主!”
“就这么简单?”我问。
她眼波流转,模样极其无辜,诚然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就这么简单!”
她回答的很认真,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说假。
但我不信,她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恐怕还加了点料吧?”
他人予我以刺刀,我回他人以微笑。
笑意重生,我们看起来更像是在叙旧,我更好奇的是,她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对我动的手脚,并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就那么一点点……离魂散”她笑的很猖狂,的确也有猖狂的理由“还有一滴带着怨咒的鬼神血”
鬼神血咒!
这是要亡我的节奏!
她从哪里找的鬼神,还得了人家精血让人家给我下咒?
莫名的,我想到了念念,会是她吗?她没有去投胎吗?我怎么忘了去看看?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白影一闪,君无便从宫殿到了我跟前,一只手卡在纤羽脖子上,目露凶光。
“你不敢做的事,我帮你做!只要是你想要的,不论对错,我都愿意帮你去拿。”纤羽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的打算,任凭君将她卡的多紧,也始终不做一丝挣扎。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一如既往的情深如许。
君无四下看了一圈,觉得人太多,便拽着纤羽回殿去了。
既然事情与我有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知道缘由的可能。
到了空无人影的大殿,君无很不满的扯走我手中的袖子,极不耐烦的吼道“你缠着我做什么?”
我才不管他怎么吼呢,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与我有关的事情凭什么瞒着我?你知道那种身不由己去杀人的感觉有多痛苦吗?”愤愤不平的端起水杯,凑到嘴边又嫌弃的砸回桌子上。
凶什么凶,你侄女儿害我我还不能知道事情?“你是同伙还是元凶?”虽然就凭刚才你掐纤羽脖子那一幕我便能断定你并不知情,可我不服,就要给你泼脏水,怎么着?
“你!”君无气结,再次抓起纤羽的胳膊准备将她带到别处。
纤羽不干了。
一把扯掉君无的魔爪,在我对面坐下,懒懒散散的歪在椅子上,秀美玉足堂而皇之的点在白玉地板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藏着掖着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