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归于平寂,早该这样了。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现在有师尊现身镇压,盘古氏百族,恐怕没人再敢有异样的声音了。
蓐收跪在最前,全身匍匐,根本不敢抬头。
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蓐收非常的清楚,是他带头发动的战争,是他带头把帝江从盘古帝位上拉了下来,若这次成功也就罢了,偏偏苏航的回归,让情势几乎是一边倒的逆转。
现在,他是盘古氏的罪人,而且罪大恶极,他相信,虽然法不责众,但苏航肯定会选择杀一儆百,而他就是那个一。
他根本不敢抬头与苏航对视,心头真是把肠子都给悔青了,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才不会听那个炸天上人的鬼话,本以为有太皇山靠山,一切高枕无忧,可事实是,师尊一出现,太皇山都选择了退让。
认命了!
大殿之中静寂无声,蓐收能感觉到,苏航正在看着他,这种无形的压力,几乎要让他崩溃。
“蓐收!”终于,苏航开口了!
“弟子在!”蓐收浑身一颤,就像是准备好听取宣判一样。
殿中众人,也都纷纷抬头,看向苏航,回到天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惩治蓐收,众弟子也想知道,苏航究竟会如何罚他。
苏航右手的食指,在宝座的扶拦上轻轻的敲着,看的出来,苏航心中也在纠结。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会有怨愤,我生了你们,却没有养育你们,今日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指责你们的过错呢?”苏航开口道。
“弟子不敢!”蓐收连忙磕了个头。
众弟子听到这话,也连忙都跪了下去,“弟子惶恐。”
帝江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是弟子之父神,弟子等不敢对师尊有半点不敬之意!”
“都起来吧!”苏航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在蓐收的身上,“蓐收,以你之过,本该是死罪,但昨夜帝江为你求情,让为师宽恕你的罪过,言辞恳切,这却让为师有些犯难……”
听了这话,蓐收不禁抬头往帝江看了过去,那模样,表情之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也看向帝江,他们都知道,昨天晚上,苏航将帝江单独留了下来,也不知道谈过些什么。
帝江真的为蓐收求情了?
他们可是老对头啊,不过,以帝江的性格,倒是极有可能这么做。
蓐收收回目光,连忙磕头,道,“弟子罪大恶极,求师尊赐死罪!”
众人禁声,此时此刻,竟无一人敢答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苏航仔细的看着蓐收,这个弟子,锋芒毕露,杀伐果断,如果不是犯下这等重罪,其实,苏航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可继任的人选。
只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蓐收犯下的罪过可不小,苏航不可能视而不见。
沉吟了一下,苏航开口了,“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同门相残,此等罪业,本该重罚,但既然有人为你求情,为师也自觉有愧,便罚你入葬剑谷面壁思过万年,你可服?”
“弟子心服口服,谢师尊!”
蓐收听了,连忙叩头。
其余弟子听了,在庆幸的同时,也为蓐收捏了一把汗,苏航口中的葬剑谷,是西方的一处绝域。
那谷中地方并不大,但是,其却是西方庚金之力汇聚之所,寻常修士,别说进入,就算是靠近都不敢。
那谷中的庚金之力,凝聚成无数剑刃,堪比绝世神兵,人一靠近,直接就会被绞杀成齑粉,堪称恐怖。
苏航居将蓐收贬去葬剑谷,而且还是万年,却不知道是何用意?
是想让蓐收终日受利剑穿心,不得好死,还是另有深意,其他弟子也不好妄自揣测,蓐收也只能恭谨领罚!
蓐收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心情,谁也无法得知,不过,对他来说,至少还留了他一条性命,这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不幸中的万幸了。
“带那炸天上人上殿!”罚完蓐收,苏航道了一句。
很快,强良等人便已经将王炸押了上来。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温柔一点?知道我是谁么?”
这厮自命和苏航有些交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挣扎,几乎是被强拖上殿的。
“老实点!”
强良骂了一声,直接将其推搡到了地上,“跪下!”
尼玛!
王炸跪在地上,一张脸涨得就像猪肝一样,抬头望向苏航,“航哥,你这些徒弟太野蛮了,你瞧瞧,这都是怎么对我的,他们这是一点都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闭嘴!”
苏航黑着一张脸,这家伙,实在是比小九还要讨厌,那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
王炸咽了一口口水,知道苏航火大,不敢再多说刺激。
“王炸天!”苏航沉声,直接道,“你所犯下的罪业,不用我在多说了,不罚你难以服众,今便将你压在紫云峰之下,十万年后,方可出世!”
“啥?十万年?”王炸一听,脸都绿了,“航哥,你没开玩笑吧?”
紫云峰是天都山脉的一座高峰,乃是除天都之外的第二峰。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苏航看着他。
王炸咽了一口口水,“航哥,我知道错了,再说,我的所做所为,都是我那便宜师父让我做的,不能全怪我啊,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了行么?如果实在要罚,你就罚我,打我板子,一百板不够,让你打一千板……”
“来人,带他下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