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发现,广渡寺的后院种植的一个很大的药园,每天都有僧人从药园中摘取了各种灵药,然后拿到真火教的坊市中出售。然后再从坊市中购买灵烛、灵香、膳食、蒲团等必须之物。
这也只是很普通的宗门运转模式,广渡寺虽然都是和尚,但也不能不吃饭、不能不修炼不是?所以自然需要一些收入来源。
而真火教这里会炼丹的修士很多,所以对于灵药的需求自然很大,广渡寺这里也适合种植灵药,所以便这么发展了起来。
只不过,将灵药收起来,运到坊市中出售,这可算不得什么好工作。
灵药的价格都很透明,基本上出货、收货都是那个数,负责运送的和尚,最多只能赚个辛苦费而已。
既辛苦,又没什么油水,纯出力不讨好!谁愿意做?
更何况广渡寺里的僧人,大都专注于佛法和修炼,自然更不喜欢这些俗务。所以被分到这些任务的和尚,大都是叫苦连天,很少有人乐意去做这些事情的……
陈杨登时看出了机会,他立刻去找至如和尚,“方丈,我听说寺内缺运送灵药的人,如果方丈信任,我愿意去做这些工作!”
至如和尚惊讶,望向陈杨,“陈杨施主,我觉得你可能是不了解吧?这运送灵药可不是什么好工作。每天都要一大早起来,将灵药从药园中采摘下来,小心保管妥善;然后装车,运送到坊市中的‘灵药阁’,换取灵石。”
“这些工作耗时良久,很耽误修炼。所以寺内的弟子们,才都不愿去做。陈杨施主,你天资卓绝,何苦要做这些?”
至如和尚就差直说:这中间没什么油水,不是什么好工作了。
陈杨却再请道:“我见寺内的师傅们辛苦,愿意代劳几日!”
如果是之前,哪怕至如和尚对陈杨印象不错,也绝不可能答应陈杨的这个要求。他一定会认为,陈杨是另怀什么目的。
但现在,因为陈杨曾经在藏经阁内苦读三日,阅读了无数卷佛经,哪怕至如和尚,对陈杨都不由暗自佩服。
潜意识里,他已经觉得,陈杨是接受过佛法、一心礼佛之人,至少也是有慧根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对那些枯燥无比的佛经那么感兴趣,能够一口气阅读半个月,中间几乎完全不休息?
所以,至如和尚思索一番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那就劳烦施主了。”
……
陈杨主动请求运送灵药的消息,一下子在广渡寺内不胫而走。众僧也都很是奇怪,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坚持认为陈杨是另有图谋,“世间怎么可能真有心思如此纯净,一心为他人排忧之人?陈杨一定是另有图谋。”
“不错不错,以我看,陈杨这想的法子也不奇怪,一定是觉得运送灵药,中间有油水可捞,想赚上一把!”
“这完全是不了解情况啊,其实中间哪里有什么油水了?”
“所以他干不了两日,就该后悔了!”
“……”
当然,也有人有不同意见:
“可是,陈杨施主之前能够耐得住寂寞,在藏经阁内苦读半个月,翻阅了无数佛经,像是个有慧根的人。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看陈杨施主,不像是个会为此而谋取私利的人啊。”
“是啊,我也听说陈杨施主擅长绘制符箓,若真想要灵石,为什么不绘制符箓,反而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
但另外那些人却是嗤之以鼻,“那你们的意思是,陈杨施主真的是悲天悯怀,心怀慈悲,主动为我们排忧解难?”
这种质问,让支持陈杨的人也有些反驳不了。他们虽然对陈杨颇有好感,觉得陈杨翻阅无数佛经的事情,很值得他们钦佩。但如果说真有这样的好人,还就是在他们眼前的陈杨,他们也觉得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
……
当然,不管众僧怎么看,陈杨得到了至如和尚的允许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陈杨找到了广渡寺的药园,找到了药园的管事僧人。
药园的管事僧人名为至善,是至如和尚的师弟,一身的修为也很精湛。毕竟药园几乎就是广渡寺的主要收入来源,自然需要信任的人来管理。
——由此也可看出,若非陈杨苦读半个月佛经的事情打动了至如和尚,至如和尚也不可能会同意陈杨的。
至善和尚可没有至如和尚那么温和了,他已经接到了至如和尚的神识传讯,但见到陈杨之后,还是带着一脸的怀疑。
“陈杨施主!老衲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这些灵药干系重大,我广渡寺数百僧人,全依赖着这些灵药。你既然接下这差事,就一定要用心办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至善丑话说在前头,定不轻饶你!”
这至善和尚的话里带着几分痞气,相传他在进入广渡寺前,也是一位剪径的匪人。
莫看他近年来火气减了不少,但真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陈杨恭恭敬敬地道:“请至善大师放心!”
至善和尚警告了陈杨一番之后,才带着陈杨来到了后面的药园中,将药园内种植的种种灵药,都一一点给他:
“这些灵药,生长周期、种植方法、生活习性,都各有不同!当然,对你来说也无需管那么多,就是算好各种灵药的生长周期,算好摘取的量,保证灵药的出产便是。”
“你跟我来,我一一指点给你!”
“这是阴阳干木,三年才能生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