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缓兵之计啊!
陈杨和程阳‘交’换个眼‘色’,两人心底都已经明白了殷智他们的盘算,这分明是在用缓兵之计。-..-
至于用这种办法的目的,或者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是为了表明态度……
总之,不论如何,显然对方是没打算跟自己好好合作了。
真是奇怪了。
若说殷智、孙修他们会抱着这样的目的,多少还能理解,毕竟他们远在真武坊市这里,又位于三宗‘交’界之地,所以对于上善宗的敬畏之心没有那么足,自然也不奇怪。
但是,他们是怎么说动了庞材师兄,让庞材师兄跟他们合作的?出身上善宗,不可能不知道上善宗的深厚底蕴啊!
当然,也或者庞材只是被他们所欺瞒,中了他们的诡计,所以才好像帮他们在做事而已……其实庞材并不清楚他们背后的底细。
这当然也是一种可能,但陈杨并不是特别赞同。
庞材也不是第一天离开宗‘门’了,早已经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再加上他的出身,若非自愿,谁能动得了他?
所以,很可能真实的情况,就是不知因何原因,庞材与殷智他们勾结一起了。
之前真武坊市这里的执事师兄,并没有提及这些方面,要么是跟这些人沆瀣一气,要么就是一直被‘迷’‘惑’、或者被架空了吧。
但不管旁人如何,陈杨自己却是不能忍的。
这样把自己当猴耍?很好玩儿么?
所以陈杨脸‘色’登时一沉,“庞材师兄,殷智管事,不是我不卖你们这个面子,不过在这些道歉啊、赔罪啊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说说坊市之中的正事儿了?”
庞材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他却也没有想到,陈杨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
他也是上善宗弟子,陈杨居然一点儿面子也不卖他了。
庞材笑得有些难看。不过还在努力着,“陈杨师弟,何必如此着急?殷智管事他们也是好意……更何况还有程阳师弟在……”
程阳也早就看出了真武坊市这里‘波’谲云诡,当然不会拆陈杨的台,所以在一旁截口道:“庞材师兄此言差矣。陈杨师弟是真武坊市这里的执事,过来之后,自然需要对坊市的情形有个基本了解才行。师兄也是我上善宗弟子,应当帮陈杨师弟说话才是。怎么反而站到另一边去了?”
程阳这番话可是有些重了,显然他对庞材已经极为恼怒了。上善宗弟子,素来以和睦亲善著称,即便他当时对陈杨有些不满,也只是提出同‘门’的比较而已,却也始终没有想过会拆陈杨的台。
如今,陈杨远道过来,人生地不熟,唯一的熟人大概便是庞材了。但后者却明显帮着殷智他们欺瞒陈杨,这可触动程阳的肝火了。
庞材脸‘色’不由一变,他出身上善宗,自然很清楚上善宗的作风,也知道程阳已经是对自己很不满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庞材连忙解释。
只是情急之下,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陈杨在一旁冷眼旁观。看这位庞材师兄,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离开上善宗之后饱经磨难,变成了这副样子,着实有些畏缩,不像是真正管事的人。
“庞材师兄。若是没有你什么事,还请退到一边去吧,我与真武坊市的几位管事商议。”
陈杨道。
他到底还是念着几分同‘门’的旧情,也不想太过为难庞材了。
庞材松口气,却是忍不住望向殷智。
殷智的脸‘色’几度变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搬出了上善宗的弟子出来。陈杨他们竟然还是如此强横的态度。
这态度太坚决了!
君子可欺以方,原本他们想来,上善宗的弟子,特别是像陈杨这样年轻的天才弟子,大都出身名‘门’,而且一直闭关修炼,所以才能修为‘精’进如此之快的。
但他们在修为远胜旁人的时候,这些事务的历练和经验上,却毕竟有所欠缺了。
只消用这种手段,打出同‘门’师兄弟的旗号,想来争取时间是不难的。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杨的态度居然如此强硬,而且三言两语,就让庞材完全无话可说了。
简直就如同一口利剑一般!
让殷智心惊之余,却也忍不住暗恼庞材的不中用,面对着同‘门’的两个小师弟,态度居然如此之软,真是白糟蹋了出身了。
他们拉拢庞材,自然是看中了后者的出身了……
但殷智他们哪里能够想到,陈杨年纪虽然不算大,但却是两世为人,而且一路从北冰雪州过来,不知见了多少蝇营狗苟之事,既然已经看出了殷智他们的态度,又岂会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所以,陈杨立刻就变脸了,直接如剑锋一般,径直切入了对方薄弱之处。
就是要一下子把对方‘逼’到难以应对的地步!
其实就连一旁的程阳,都有些没有料到陈杨的这份态度,太果决了,太犀利了!
程阳其实都吓一跳。
他心底暗付,若是换做他在陈杨的位置上,又是面对着同‘门’的师兄,会不会像陈杨这样毫不犹豫?
程阳真不敢说……
他原本觉得,陈杨年岁较小,还有些怕陈杨对付不了殷智、孙修这等滑不留手的老油子,但现在看来,陈杨比自己更坚决啊。
而仔细想想,眼下的这种局面,也就应该这么坚决!
首先从道义上,他们是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