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呢,你们俩注意些!”秦氏在厨房隐隐约约听得两个孩子说什么,又不见他俩进去,她便自己出来瞧瞧,恰好看到阿水主动跟白鑫亲热。一时百般滋味笼在心头,阿水能主动,秦氏便不怎么担心日后他会怨恨自己,早早地让他和白鑫成亲——且没和他商量。
本来长流水还大大方方的,被秦氏看到了,他立即扭捏起来。
白鑫拉着他走到秦氏面前,说了刚刚的事情。秦氏条件反射便要给否了,随即克制住。
“去年只咱们一个村的人,今年还有其他三个村呢!”白鑫劝解道:“这人一多,山里头大大小小的野物自动就避开了,危险是基本没有的。去年我二伯家的宝书也上去了,他那时才七岁。”
“嗯。”道理秦氏都懂得,可心里的坎却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虽然答应了采摘季他俩可以去的事情,她依然闷闷不乐,转身去炒肉绒。
三日后的集市,白鑫他们带着猪肉绒以及肉绒粉出摊了。
胡屠夫事先知晓他们今日出新品,估摸着时间,便让他郎君看着猪肉铺子,他过来瞧瞧。
可惜,胡屠夫扑了个空。白鑫他们上次摆摊的地方,现在是一伙卖海鱼的青年人占着。胡屠夫定睛一瞧,嘿嘿,其中一个卖鱼的家伙正巧他认识。
“阿浪!”胡屠夫凑到一个中等个头、体形健美、二十岁上下的汉子面前,乐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好久不见啊!跑深海里浪去啦?哈哈!~”
汉子的皮肤黝黑黝黑,拿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了胡屠夫一眼,方道:“我可不比你,美郎君在怀,什么时候想浪都行。”
胡屠夫:“……”他转头四处看了看,撇开前话,问:“你可知道原来在这里摆摊的人今日搬去哪了?”
“原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啊?”阿浪忽然拍了拍胡屠夫肚子上的赘肉,欣赏了一番赘肉震荡波,才回答:“如果你问的是两个小孩一个大人的话,那我刚才见过他们。他们才来不久,发现这里没位置了,就转去那边——”
他长手一指,胡屠夫顺着望过去,果然有看到两个小孩的脑袋出现在视野里。
“多谢啦!等会请你吃好东西!”胡屠夫欢喜地说着,便要走,却被阿浪一把拉住了。他好奇心起,“这么着急啊?反正人都在那,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走的。”
胡屠夫眼珠子一转,反手拽住他,嘿嘿乐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跟我一块去瞧瞧吧!好东西就是他们家在卖的。”
阿浪没意见,嘱咐同伴帮他看着摊子,便随胡屠夫过去。
而白鑫这边,今日摆的位置有些偏僻,来往的人不多,客人自然没几个。猪肉绒一斤卖六十钱;肉绒粉则一斤卖三十钱,由于米粉豆粉不会失水减重,做出来的肉绒粉成本低廉,即便卖三十钱,赚得也挺多。
那天,秦氏按照白鑫的要求,匀出一部分额外加了辣椒。结果,秦氏和阿水尝了一口纷纷受不住辣意,不肯再吃。起先白鑫自己吃得津津有味,没一会便自感无趣,于是把准备留给自己食用的辣味肉绒带出来卖。
再不料,林大闻到辣香,竟然馋嘴,欲买下来。白鑫如何肯要他的钱,请他帮忙的工钱可还未给他呢,直接从工钱里面扣除便是。
林大应该可以算是北方人,喜食辣,这会抱着装肉绒的罐子坐在后面,时不时打开罐子吃一口。长流水忍不住劝他:“阿大叔,不可多吃啊!咱们这里气候不同于北方,辣子吃多了,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好的,我晓得嘞!”林大嘴上答应着,可看他的动作全然将阿水的忠告忘光光了。
白鑫颇为理解他,便同长流水说:“阿大叔叔来这里许久没吃上辣子,且让他吃个痛快吧,多给他水即是了。”
长流水又瞧了瞧林大,没再劝。
“唉唉!”远远的胡屠夫冲这边又是招手又是喊的,生怕白鑫他们没注意到他。
他这个时候过来,白鑫心道:想必是要来买东西。便扬起微笑迎着。待他近前来,才发觉另一人的存在。
“胡叔叔,今日这么早啊!”白鑫招呼道:“今日的肉绒不错,除了不是野生肉,并不比前几日的差。”他拿起一包肉绒让胡屠夫仔细瞧,又指着旁边的陶罐说:“那里面的是肉绒粉,味道相差不大,只不全是肉,因而价钱上便宜许多。”
油纸包一打开,香气溢出来。胡屠夫赞道:“好味道!”旁边阿水递给他一只竹签,他接过,叉起一团肉绒凑到阿浪面前,嬉笑道:“尝一尝?”便在阿浪意动时,胡屠夫转手把肉绒塞进自己嘴里了!
气得阿浪又往他的肥肚子上拍了一下。胡屠夫躲闪不及,护着肚子肉,哇哇叫道:“你别老是惦记我这里的肉啊!”
阿浪不理睬他,让白鑫给他介绍介绍肉绒。
胡屠夫也不生气,大手搭在阿浪肩头,冲白鑫吩咐:“肉绒给我称一斤自家吃。那个粉的要两斤,送人还不错。阿浪,你要不要?”
阿浪摸了摸腰间,好笑道:“可惜了,我才刚开张,还没收入,没钱买啊……”
胡屠夫倒是挺大方仗义的,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荷包:“先借你!”
“那好,”阿浪没多犹豫便接过钱袋子,“小兄弟,给我来两斤肉绒粉,正好中午给兄弟们加个餐。”
“好的,请稍等!”白鑫一面应着,一面麻溜地调秤杆。阿水默默地在他身边帮忙,一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