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粉白的追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差点刺瞎了我的眼睛,我伸手挡了挡眼睛去适应突入的光线。
可恶,我竟然被关在了一个玻璃柱子里,柱子立在舞台中央。灯光全都聚在这儿,场下倒是昏暗的很。
场下的尖叫声唏嘘声不绝于耳,掌声一声高过一声,贪婪的目光像是无数只蚂蚁,不算的啃噬着我的勇气。
我看着蜂拥的人群吞云吐雾,男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砌着色mī_mī的笑容,那些肆意的笑让我十分的慌张,手心里脊背上都冒出了一层一层的薄汗。
眼前的场景绝对比几个男人举着木棍子追我还要恐怖。我宁愿被人追着跑,也不要被他们赤裸裸的目光凌虐着。
“放我出去!”我死命的敲打着玻璃,玻璃看起来一碰就碎,实际上摸起来十分的厚实。恐惧从我的脚趾蔓延到全身,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主持人的话让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什么叫鲜货!他们的鲜货。恐怕就是我!
很快我发现了,无论我呼喊的再大声,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都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柱子里被吞噬了。
场下的人见我慌张了起来。好想挑起了他们的神经,一个个激动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身宽体胖的秃头胖子,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嘴角的口水都快落下来了。
我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严重,掰着玻璃门上唯一的锁,急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怎么办!
宋池昶。快来救我!
“老规矩,我们先验身!”我双手一僵,惊恐的转头紧盯着主持人,恐惧无限度的扩大
验身?我死也不要,要是他们要强迫我,我就一头撞在柱子上,一头撞死算了!
我还没缓过神来,听见扑哧一声,一股大力的水流从头顶倒了下来,淋得我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水珠子顺着脸颊滴了一身。
神经病,好好的怎么会漏水!水淋湿了衣服,站在身上加上害怕出了一身汗,贴在身上有些冰凉,我抖的更加厉害。
头发湿哒哒的挂在额头上,我摸了一把脸,才把眼前氤氲的水汽摸散了,台下上的人见状越加的兴奋。
我在心中暗咒了无数次畜生,也拯救不了深陷囹圄的我,我哀叹了一声,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过,不是说验身吗?怎么还没见人来给我开门,也许我还能趁乱逃出去。
那些人色mī_mī的目光滚烫的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低头看发现,淋湿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湿身诱惑风光一览无遗。
那裙子也太短了,紧贴着身子的时候,刚好挡住大腿根部,我不安的往下扯了扯,一点弹力都没有,我只能缩着双腿不动。
该死的,胸前的开口也太大了吧,贴着胸口露出半个雪白的浑圆,这衣服的设置才变态,遮住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我又扯又挡,倒像是个惹火身材的跳梁小丑。
“验身结束,各位大佬们开价吧,这个鲜货大家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我们大佬也是忍痛割爱,起价一百万!”
我惊讶的望着主持人,验身结束,我还设计了一套逃跑的计划,居然连开门的机会都不给我!
主持人瞪了我一眼,笑眯眯的吹捧着我如何的好,我明白了,原来,刚刚的那个水柱就是验身!
这样的验身也是够变态的,这样不按常理的办法,让我心底的恐慌攒到了最多,一切都在按照着我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怎么办,宋池昶,我默念他的名字,他能感应到吗?
我不要被人家当做商品拍来拍去,我要回家,我想要上班,我想我的爸爸妈妈!
觉得狭小的空变得很冷,我打了个喷嚏,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脑袋有些昏沉,我摆了摆眼睛,出现了交叠的人影。
我摆了摆脑袋,那种突然放空意识的感觉,像是一道霹雳打在我的头顶上,那种感觉好熟悉!
好像……来丰何巴。
我跌坐在椅子上,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油光满面的秃头胖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各位兄弟,今天这个我要定了,你们谁要是卖我这个面子,我三子宴请三天!”
胖子的声音跟他的脸一样让我恶心,缝隙一般的小眼睛里死mī_mī的打量着我,我情不自禁的拉了拉衣服,暗想着千万不要给他面子。
他好像很有号召力一般,他站起来之后,身边的其他人笑了笑也没做多回应,看来都是要卖他这个面子。
“三子,这个货太嫩了,你可得悠着点啊,你那些手段恐怕使不得啊!”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寂静的会堂里特别响亮,众人看着三子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倒是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手段?我的心一抖一抖的,尽管我想着要逃脱,也做好了落在了别人手中智取的可能,似乎眼前的男人不只是好色。
突然另外一个夹着烟的人开口说道,“上次那个妞,三天就被你捆的双手脱臼,你每次也是玩的那么大,你说这个妞落到你手里,她能活几天啊!”
天啦,我看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堆满了整个手臂,汗毛都竖了起来,三天就死了?!
在他们口中,人命好像很轻贱,花钱就能买到的,我很担心,很恐慌,要是没人救我,我就要落到秃头胖子手里吧?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