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阳叔子持桃木剑刺向鬼婴,我的内心没由来的生出愤怒、悲伤的情绪。这明显不属于我的情绪却在我的心里蔓延,精神好似一分两半,我简直快要疯了。
我情不自禁地冲向阳叔子,挥掌朝他拍去。阳叔子眉头大皱,转身与我对了一掌,手上的动作不由慢了半分。
鬼婴险之有险地在桃木剑下逃脱,怪叫一声,就朝屋外逃去。它的速度很快,钻进黑暗中,顿时没了影踪。
阳叔子见此脸色突变,反手扣住我的手腕,丢了桃木剑,另一只手在胸口划了个印结,然后点在我的胸口,嘴里大喝道:“醒来!”
我的身体如遭电击,意识却恢复了清明,身体的控制权再次回到我的手上。
“鬼婴子时降生,乃致阴致煞之物。有道是鬼之初性本恶,不能让它流落人间,否则遗患无穷!”阳叔子解释了一句,然后转身站在屋门口,脸上升起紫气,张嘴说道:“南派众人听令,封锁山门,全力捕捉鬼婴!”
声若雷霆,如金钟大作,久久回响在无为观中。
阳叔子带着一帮道士走了。我也正要离开,身后传来玄真子虚弱不堪去怨气十足的声音:“小子,你害我蒙受这奇耻大辱,我身体恢复之后一定将你炼成无脑血尸,以销我心头之恨!”
我不跟一个刚生产的女人计较,转身出了门外。
无为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时不时在某个角落响起惨叫,有人的,也有鬼的。
没走出几步,有人从背后拉住我,闪身走进一间没人的屋子。
屋子里没掌灯,满是黑暗,我正要大叫求援,那人突然捂住我的嘴巴,说:“别出声,我是窦燕山!”
我推开他,与他保持安全距离,问道:“你想干嘛?!这是无为观,你师父已经出关,你要是动了我你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窦燕山连忙摆摆手,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朝屋外看了看,见外面乱成一锅粥,没人注意到我们这里,才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林柯,说起来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吧?”
我眯着眼睛,没说话,不知道他这时候向我示好所为何意。
窦燕山的眼睛在黑暗的屋子中发着光,犹如夜枭一般。我听到他不自觉滚动着喉结的声音,总觉得士别三日,这小子变得古怪了许多。难道是鬼帝肉身给他造成了一些难以预料的后遗症?我不得而知。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快说,有屁快放!”我不耐放地说道。
窦燕山嘿嘿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阳叔子闭关十八年,外界传闻他道行已至仙人之境,可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渡劫失败,现在整夜整夜都在吐血,道行至少折损一般以上!”
“这是你们南派的事情,你告诉我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阳叔子把你叫来,绝非是为了见证玄真子生出鬼婴,他有更大的图谋!”
“什么图谋?!”
“他在后山石崖修炼升仙之术,却渡劫失败,遭受九天雷火轰击,现在伤势日渐愈重,听说已经无药可医。可是,不知他从哪里得知的一条消息,只要取得你脖子这块千年宝玉,等到九阴之日,就可以重新回复修为,并且踏进长生之门!”
我大为震惊,事出突然,实在无法轻易相信。窦燕山察觉出我的犹豫,继续说道:“不信?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窦燕山来到一间厢房外,窦燕山左右敲了敲,见没人后快速推开了门,闪身而进:“快进来,这是阳叔子的房间,你来看!”
窦燕山好像对阳叔子的卧房非常熟悉,他走到储物架前,从最底层拿出一个不显眼的盒子,递给我,说:“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三个人形木偶。两个男的一个胖一个瘦,另外一个女子面容清美,竟然跟秋水有五六分相似。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我、陈天、秋水三人的人形木雕!
窦燕山拿起那个瘦高个的人形木雕,伸出手指,在它的腹部轻轻地一点。
我的肚子突然像被人用重拳打了一记,疼的我倒吸凉气,差点蹲在地上!反应过来,我不由大惊失色!
“看到了吧,这就是阳叔子背后做的勾当。”窦燕山对我说道:“这是一种黑巫术,阳叔子可以借此随心所欲地控制你们,让你们往东,你们决不能往西。他现在的道行未必敌得过鬼后,只能用这种手段来胁迫你拿到你脖子上的千年宝玉。”窦燕山说道。
我大惊,赶紧就要把这鬼东西给砸了。窦燕山连忙制止我,说:“别乱来,这巫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样是毁不了这东西的,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听不惯他卖关子,我催促道:“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帮我破解这巫术?”
窦燕山嘴角泛起一道邪气的笑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了阳叔子,帮我坐上南派掌教之位。”
我说我办不到。阳叔子如今就算道行大损,但也不是我能望其项背的,他只消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灭了。
窦燕山说不用我正面跟阳叔子作对,只需要找出鬼子,让他吃了鬼子,提升了修为,他自然就能打败阳叔子。
我没有选择,只好答应。阳叔子平时一副正派中人的模样,却竟然在背地里使坏,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心慈手段。
看我将三个人形木偶装进兜里要带走,窦燕山说:“你带走这东西没用,阳叔子难道就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