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人的身后走出几个年轻的伙计,他们走到水晶棺的旁边,动作熟练地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在长生道人的点头示意下,合力抬起了棺盖。
想象中的尸臭没有闻到,反而传出一种奇异的芳香,对这香味儿我感觉到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记不起在何时何地接触过。
当棺盖刚打开,玄真子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挤开长生道人的那几个伙计,眼光灼灼地往里面望去。但马上,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对长生道人冷冷地说道:“长生师兄,你这是故意戏耍我们吗?”
长生道人眉头高皱地盯着水晶棺,摇摇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我看他们没有大打出手抢夺宝物的意思,就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走近水晶棺。
万万没有意料到的是,水晶棺里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枯萎的花,残败的枝桠和花骨朵儿,散落在棺材里。
“等等!”陈天站了出来,指着棺材里那些话的残枝说道:“为什么这些花看起来像是刚刚枯萎的?”
他的话马上引起了玄真子和长生道人的注意,在确定不会有危险之后,长生道人捏着一朵枯萎了花瓣,凑近鼻子闻了闻,陷入沉思。
这道士早年在云贵大山住了将近二十年,对于草药和各种植物肯定有涉猎,在场的人都等着他的判断。
只见长生道人捏着花轻轻一吹,花瓣竟然破碎成无数的碎片,看起来好似被烈火烧烤过了一般,如同碳屑。半晌,长生道人眼神凝重地开口说道:“我们来晚了,棺主人已经出世了。”
等他说完,除了玄真子之外,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如果鬼帝陵的传说是真的话,水晶棺里的主人应该一位千年前的帝后,但现在她却死而复活,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而且不知去向?!
“不过她应该还没有还阳。”长生道人继续说道:“看这些伴尸花就知道,如果棺主人真的还阳了话,这些花早就吸收了阳气,不会马上枯萎成这幅模样。”
玄真子转头环顾了石室的四周,在没有发现任何身影后,说:“一只存在了千年的鬼魂,还具有意识,这如今该有多深的道行?!”
说完,她的手已经抓上了另外一只金色棺材的棺盖,长生道人也不甘落后,与她一起打开了鬼帝的棺材。
金棺乍泄,开棺的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从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满是纹身的手臂,正掐着长生道人的脖子。
玄真子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骄傲如她,这会儿脚步却在不住地退后。除了玄真子和长生道人,离得最近得刘南却笑得很开行,他朝着鬼帝棺里的那人兴奋地大叫:“原来你没死?!”
窦燕山枯瘦的手臂拎着长生道人,就像提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他几乎赤果地从棺材里走出来,我看到他全身上下竟然刻画着无数奇异的符文,好似某些少数民族祭祀时候的纹身。
看到长生道人被窦燕山掐着脖子,那几个长生道人带来的伙计想要上来营救长生道人,却被窦燕山一个眼神就制止住,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身体还保持着变扭的冲刺姿势,然后齐刷刷地倒下,像一只只肥硕的蚯蚓般扭动不止,全身上下不断地抽搐着,口吐白沫,很快就断了气。
窦燕山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手上加重了力气,长生道人翻着眼球,双手发了疯似的往窦燕山的裸.露身体上又抓又挠,可是不管用,从棺材里走出来的窦燕山的,身体变得坚不可摧似的,长生道人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就像猫戏老鼠,长生道人的模样越痛苦,窦燕山的表情就越开心,就在长生道人奄奄一息的时候,从黑暗里窜一条红色的影子,电石火光之间,它攀上了窦燕山的手臂,展开血盆口子,狠狠咬了下去。
浑身长着古怪斑纹,如同锈迹斑斑的血色怪蛇,突然咬在了窦燕山的手腕处,窦燕山皱起了眉头,这才松开了狼狈不堪的长生道人。
长生道人倒在地上咳嗽连连,脸色苍白地可怕,眼神恐惧地看着窦燕山。只见窦燕山捉住了那只想要逃跑的血色怪蛇,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竟然把它往嘴里塞!
一把咬下了蛇头,窦燕山缓慢嚼动着,半晌吐出一个没了皮肉的蛇头骨,将剩下的无头蛇尸仍在了地上,嫌弃地摇了摇头。
陈天赶紧把那只蛇身捡了过来,取出里面得蛇胆,递给我说:“快吃了它!以毒攻毒,这能解你身上的蛊毒!”
尽管带血的蛇胆很恶心,但我相信陈天,拿过那枚发红的蛇胆一口吞了下去。异常刺激的味道在我的舌尖打滚,吞下之后,我的腹内仿佛升起了熊熊大火,清晰而猛烈的灼烧感令我难受地咳嗽起来。连吐几口血,都是墨汁般的颜色,在血液中我甚至还看到几只米粒般大小的虫子在不停蠕动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再看我掌心的肉瘤,已经消失不见,那只蛊虫已经化作了一团血水溶进了我的血液中,而血色怪蛇的蛇胆解开了蛊虫的剧毒,意外地救了我一命。
可是我手臂上的红线却没有消退,陈天看过之后无奈的说道:“看来那金丝蛊线是比怪蛇还要厉害的家伙吐出的,怪蛇的蛇胆解不了它的毒。”
这会儿红线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肱二头肌的位置,再往上,就要通过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