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大踏步闯进冥器店,凶神恶煞地朝我走来。刘南等其他南派的神棍站在店门口看戏,脸上都露出戏谑的神色,好像我已经成为了他们可以随意揉捏的对象。
秋水半跪在我的身后,尽管脸上表现地倔强,但颤抖的身子暴露了她心中的害怕。冰冰气鼓鼓地瞪着女道士,捏紧了她的小拳头。
我擦干手上的血迹,等女道士快走到我身前的时候,心中默念着何神姑临走之前传授给我的咒语。
咒语念完,只见满屋子的纸人左眼爆发出红光,然后四肢舞动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上突然长出了无数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线,线的另一头维系着那些“活”过来的纸灵。
我可以随意地操控它们!
女道士看见满屋子的纸灵,脸色马上就变了,还想退出冥器店,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这个反击的好机会,操控着纸灵堵住店门,向她凶狠地攻击。
“原来你们早就留了后手,就等我往里钻?!”女道士怒啸连连,招架着满屋子的纸灵,尽管她道行高深,但在小小的冥器店中一时施展不开,被动中狼狈不堪。
外面的刘南等南派的神棍见势不妙,想要冲进来助女道士一臂之力,我只好分出部分精力对抗外面的他们,只是这样一来,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消耗颇巨,很快就变得疲惫不堪。
没几分钟,我开始变得昏昏欲睡,操纵那些纸灵也变得有些力不从西,沉重的瞌睡感也向我袭来。
女道士伸手抓住一只动作变得迟缓的纸灵,用力把它撕成了碎片,看着满天废物的纸屑,哈哈大笑道:“无知的小子,以为和那个贱人学了三招两式就想对付我了?告诉你吧,施展这纸灵木偶术需要很深的道行,召唤一只纸灵要耗费巨大的念力,何况还是满屋子的纸灵!”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昏倒,催促身边的秋水:“你先带着冰冰走,回你学校去,或者去超市!只要找到岳教授或者陈天你们就安全了!”
秋水不肯走,从怀里掏出那面阴阳生死镜,但我看她苍白无比的脸色,知道她此时肯定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女道士。
就在这会儿,刘南等人已经冲进了店里,帮助女道士对付纸灵。在南派神棍的合作下,纸灵的数量越来越少,逐渐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冰冰从身后的货物柜里拿出一只白蜡烛,点燃后递到我手里,指了指正在于最后几只纸灵缠斗的女道士等人。
我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过多的犹豫,挥手就将蜡烛扔了出去,剩下的纸灵一触既燃,浴火奋战中,像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凶狠,暂时压制住了南派的神棍们。
冥器店里大多的东西都是可燃物,不多时就升起了熊熊大火,那些神棍虽然道行高深,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捱不住烈火的炙烤,马上就推出了店门。
火势越来越大,热气烤的我全身是汗。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估计外面的臭道士在往屋里扇风,大火逐渐往里面钻,火势几乎已经碰到我的鼻尖儿了。
秋水先前在女道士的手上被折磨地不轻,这会儿又缺氧,立马就昏了过去。我只好抱着她,寻思着待会儿怎么死才能死地干脆一点,省得被活活被火烧死那么痛苦。
冰冰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跟她走。我看着她走进大火中,满屋子的火舌竟然纷纷避开她。我牵着冰冰的手,触感冰凉,全身上下一阵通泰舒畅,在大火中行走也不觉得如何灼热。
冰冰浑身上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牵着我从冥器店的后门走了出去。逃出来之后,我趁着大火未消,带着冰冰和秋水回到了市区。
为了保险起见,我暂时没有回到公寓,而是直接去了超市库房。踹醒陈天,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并打电话让岳教授过来,有他在至少能保证那些南派的神棍不敢随意伤害我们。
陈天听完我的诉说,愣了会儿,然后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那个女道士是谁?她是道门南派的二当家,也是南派掌教的师妹,名字叫做玄真子,道行深不可测,关键是她还非常的心狠手辣,极端记恨,你得罪了她下辈子也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是我夸张,她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和手段!”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玄真子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陈天也觉得有些蹊跷,说:“是有些不对劲儿,就算你借助冥器店里的纸灵,也没可能是她的对手……快跟我说说,你遇到的玄真子长什么样?”
我把那女道士的长相跟陈天说了。陈天听完,说:“难怪你此番能够大难不死,原来遇到的不是玄真子的真身,八成是她祭炼的替身。替身也能这么厉害,看来南派的这人这些年隐居大山之中,道行又有了很大的提高,这下玄门之中少有门派与他们抗衡了。”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替身?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分身术?”
陈天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解释道:“说了是替身,不是所谓的分身术!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就是找一具合适的尸体泡在特定的尸池中,用某种秘术祭炼尸体,让它具有某种灵性,变成行尸走肉。道行深者譬如玄真子,就可以用法术让她代替自己去做一些事儿,明白了吗?”
听完陈天的解释,我想起在城郊树林初次遇到玄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