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昨夜休息的很好,今早早早地就醒了,看着时间还早,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慵懒地赖了一会儿床,然后才慢悠悠地起床梳洗了一番。
餐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正在吃早饭,气氛安静融治,看到慕桑进来,几个人的动作一滞,面上都有些不大自然。
慕桑察觉到他们的疏离和冷淡,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定睛看了看,见桌旁坐着的只有苏文和花丫头是她见过的,另外三个却是陌生人。
他们是谁?阎殿里另外三位阎爵吗?
慕桑心里暗暗叫糟,且不说这三个陌生人对她是敌是友,光一个苏文就是和她不对盘的,还有花丫头,花丫头一心崇拜苏文,在她和苏文之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更何况她昨天在花丫头和桑郁对峙的时候选择了桑郁,现在花丫头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她呢!
桑郁呢?斯洛又去哪里了?慕桑有些丧气地坐在了椅子上。自从她得知当上阎王还需要六爵的考评,就想着和阎殿里的人好好相处,让他们到时候不会太为难她。但谁能想到,这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得罪了两位阎爵了。
她不禁想到昨天和桑郁的谈话。
昨天桑郁才得知她正在向斯洛学习雾隐堂的暗/杀技巧,又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笑着安抚她,让她尽管放心。
“阎殿六爵里的云、雷、风三爵都在桑家呆了很多年了,是父亲身边的亲信,父亲那么疼爱你,想来暗地里早就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你到时候只管学他们的本事,不用太担心考评成绩,谅他们也不敢不给你好评。”他如是说道。
慕桑不禁咋舌,她没想到在这阎殿里的考评居然还能走后门!她虽知道这样做有些投机取巧不算正道,但不得不承认她因为桑郁的话很是松了口气。
后来桑郁又同她介绍了阎殿里的六位阎爵。雾爵斯洛和晴爵苏文她是知道的,因此桑郁说起他们也就一语带过了。直到介绍云、雷、风三爵时。他才说的详细:
“云爵白兰,执掌玄云堂,手下的人大多是在商界的精英或是政界的官员,他们那些人最擅长假扮斯文。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在商场和政界擀旋,给予阎殿行事便利。”
“雷爵大成,长相粗犷。心思倒是缜密,就是有一点不好:脾气就跟个火药筒似的,一点就着。但他的手艺却是没话说的,他手下的雷霆堂精于制造武器,近到现代的枪支流弹,远到古代的冷兵利器,只要将图样和数据给他,他就能给你造出来。”
“风爵轻浮,咳,是秦伏。他父亲秦真是上一任风爵,算是子承父业。他名字秦伏,为人轻浮,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长的倒是细皮嫩肉的,我总说他是投错了胎,他如果是个女的,一准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让人如珠似宝地照顾着。可他偏偏是个男的,长这么好,他再怎么厉害。别人也只当他是个小白脸。他负责阎殿里的消息传递,掌管着风鸣堂,手下本来有几千个精英。但秦伏长的娘气,几个男下属爱慕他还在堂里闹了起来。就把这件事捅到了他面前,秦伏一气之下就将那些人踢了出去,又在几千个精英挑挑拣拣,但凡是多看过他一眼的,都被他清了出去,以至于原本的几千人现在只剩下了几百个人。剩下的人一个个每天都绷着张脸,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瞟,眼观鼻鼻观心的,就跟个斗鸡眼似的。”
桑郁一口气同她说了这许多,慕桑早听傻了眼,心里狂汗不止。不知是桑郁苛刻还是事实如此,桑郁口中的这三个阎爵竟都没有什么好形象。
一个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一个是火药似的暴躁脾气,还有一个长相娘气举止轻浮……
慕桑嘴角抽了抽,想到他还没提起雨爵,便又问道:“那雨爵呢?”
“雨爵?”桑郁讶然,“你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慕桑满头黑线。
“雨爵就是花知那女人啊!你刚刚不还为她求过情?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桑郁解释道。
“哦。”慕桑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心里却另有计较,她早猜到花丫头的职位不小,却没想到竟是和晴爵苏文同样的等级,可两个人虽是同级,花丫头却对苏文极为推崇,苏文的手段可见一斑。
桑郁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只自顾自地继续道:“花知那女人很吵,也很奇怪。”
“怎么?”慕桑好奇。不知道花丫头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能当得起桑郁这一句奇怪。
“她喜欢陆斯,陆斯之前一直躲着她,她却还能不管不顾地粘着他,就跟贴膏药似的,你说奇不奇怪?怎么有女人这么大胆?”桑郁的成长就只有桑远一个男人介入了,他连他的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因此对情感的认知十分匮乏,长大后虽也有几场男/欢女/爱,却都是你情我愿,哪里见过花丫头这样锲而不舍的?因此他非常不能理解花丫头的坚持。
慕桑讪笑,她想到从前的自已,不也是像膏药似的粘着阿湛么?
慕桑有些不好回答他,忙转移话题道:“那她是管着什么分堂?”
“润雨堂,意思是润物细无声,负责收集情报消息。花知人虽然风风火火的,但办起事来还算牢靠。”桑郁说到了兴头上,便索性将斯洛和苏文一道儿说全了,“斯洛是孤儿,原本在雾隐堂里并不出色,后来多做了几次任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