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知为何,那神秘人求着求着,竟是哭了起来,那哭的是情真意切,跟个小孩一般。再看那神秘人的样子,整个情形及其可怜,神秘人如同一条家养了多年的巴儿狗即将被主人扫地出门般,痛楚异常。
“不走?不走的话,难道留在这里看你杀人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最见不得你杀生,害人性命,这都多长时间了,为何你仍无法改掉这一点?”见神秘人悲痛异常,裘雪凝停下脚步,语气也软了下来道。
“我改……我会改……我一定会改。我这就放了他们,这就放了他们,以后不再伤人了。”那神秘人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神秘人语气的软化,赶忙认错道。
“这话你对我说了好多年,但是这些年来,你的双手仍是沾了不少鲜血,我有无说错?”裘雪凝无奈的斥责道。
“心秀,这回我是真要改,真的要改了。”那神秘人话毕便放开裘雪凝的腿。
神秘人手脚并用的跑到赵垣和慕容燕跟前道:“走,走,走,你们这些闲杂人赶紧离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羡慕我有心秀,仰慕我家心秀,但是我告诉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心秀是我的。”那神秘人边说还边刨土,把刨出的土朝赵垣和慕容燕丢去。
此时假扮西羌国人的赵垣和慕容燕虽然身上余伤为了,但起身行走已是没有问题,两人赶忙互相搀扶着朝后连退数丈。
赵垣在这个时候还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他朝着那神秘人试探着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纠缠裘雪凝小姐。”
“裘雪凝?裘雪凝是谁啊?而且你说的很对啊,我又是谁?我是什么人啊?”先前还情绪十分激动的神秘人被赵垣这么一问,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不再刨土,而是挠起了自己的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你们两个赶紧走吧,走晚了他要是再发疯,你们想再走就来不及了,趁着机会赶紧走。”裘雪凝此时赶忙发话,让赵垣和慕容燕赶紧离开此地,她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两个“西羌国人”实际上是赵垣和慕容燕乔装打扮的。
“可是裘小姐,扎西顿珠师父让我们两个在暗中好生保护你。这个人这么危险,我们两个怎么能将你独自留在此地呢?”赵垣这话到不是胡搅蛮缠,一方面是为了圆谎,更重要的是,这个神秘人确实十分危险,虽然从目前表面情况来看,这个神秘人似是十分忌讳裘雪凝,但是这个神秘人喜怒异常,而裘雪凝又手无缚鸡之力,赵垣怎能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此地呢。
“你们两个放心离去吧,这个人与我是旧友,老相识了,他是不会伤害小女子的。”裘雪凝似是看出了赵垣的疑虑,于是给赵垣解释道。
“裘小姐,这可不行,这人看上去疯疯癫癫,时笑时哭,万一他要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你施以毒手,我们两个怎么向扎西顿珠师父交代啊。”赵垣仍是不放心道。
“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与此人交情绝对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个老先生姓杨,本是一方绝世高手,很多年以前,还在他壮年那会儿,丧妻又丧子,这才使得他变的神志不清,且狂躁无比,见到谁都跟见了仇家一般。只因小女子从小与这位老先生一家有所往来,所以老先生也只记得小女子一人,只听小女子一个人的劝。这些年来,小女子也一直在为这老先生瞧着病。”裘雪凝进一步解释道。
赵垣仔细观察裘雪凝每说一句话的表情,前后连贯统一,眼神未有任何异动,不像是在编造故事。
这时候,先前一直在自言自语的神秘人见裘雪凝一直在和赵垣他们说话,情绪又有所波动道:“我是谁?你又是谁?你为何与心秀说话?我是谁?你来告诉我啊。”话毕,那神秘怪人又朝赵垣和慕容燕靠了过来。
赵垣和慕容燕见状,下意识的朝后又撤了几步。
“老杨,你想干什么?给我过来!”见神秘人又朝赵垣和慕容燕迫近,裘雪凝如同训狗般再是厉声呵斥道。那神秘人听到裘雪凝的呵斥,立马又安静了好多,返身朝裘雪凝奔去。
“吃饭的时间到了。来,今天又给你带了你爱喝的杜康和爱吃的红烧肉。”裘雪凝边说,边轻盈的朝亭子走去。
“嘿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神秘人一听有杜康酒,整个人似是打了强心剂般,突然又高兴了起来,同时还小有兴致的吟诵了一首诗歌。很快神秘人便跟着裘雪凝去往了亭子。
“还不快走!”此时裘雪凝转头朝这赵垣和慕容燕,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由赵垣和慕容燕在滞留此地。
“咱们是该走了!”慕容燕扯了扯赵垣的衣服道。于是赵垣及其不情愿的跟随者慕容燕朝山下走去。
“今日之事,改日雪凝定会道谢,不过还请两位不要将我与老杨之事公开出去,雪凝谢过两位壮士了。”裘雪凝最后关照赵垣和慕容燕道。
随后赵垣只得跟着慕容燕下山而去。待他再回头时,只能看到远处的小亭子,裘雪凝正在给那个叫老杨的神秘人夹着菜,那个叫老杨的神秘人正对着一桌的好酒好菜狼吞虎咽着。赵垣功聚双耳,仍能听到裘雪凝在一旁则是十分体贴道:“你慢点吃,都是你的。菜可以多吃,但是酒你必须少喝,你这病就是喝了太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