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家之前与李家一直是交战方,但此次他们王家在中都诚邀各方势力参加殿选,他们王家毕竟是主家,主宾之道还是要讲的。所以王博虽然皱了皱眉,还是邀请李家的人入了席。
那李天一一入席,目光便扫向了宋伊伊和陈媛媛,并且一个劲的给两个美女打招呼,两位美女自然也是十分客气的还礼。你还别说,这李天一虽然看着讨厌,但是奉承恭维人的本事却很是了得,尤其是与女孩子交谈,格外能聊,他总能聊到女孩子关心的话题。
这不,尽管宋伊伊对这李天一有所了解,所以有所防范,但是这陈媛媛对李天一并不甚了解。恰好这李天一又略懂音律,几句一聊,就彻底打开了陈媛媛的话匣子。李天一如此“光明正大”的勾搭陈媛媛,弄的赵垣和薛延风都是十分不爽,赵垣瞥了一眼赵卓,他仍是淡定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谈至尽兴时,李天一突然从袖子内掏出一个锦盒,十分得意道:“哈,碰巧前一阵本公子偶得了一本西域羌国的《西域香旋舞谱》,我李天一平时虽然也酷爱舞乐,但是比起大家陈媛媛小姐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如此舞谱就赠与媛媛大家,做个见面礼好了。”
“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舞谱,来自西域羌国的《西域香旋舞谱》吗?这可是极为罕见之物啊,奴家怎好意思收下如此贵重的物品呢?”陈媛媛高兴的直接合不拢嘴。
见陈媛媛被李天一哄的那么开心,薛延风不乐意道:“不就是一本舞谱吗?而且还是破破烂烂的。”
“这位大哥此言差矣,这《西域香旋舞》乃是近乎失传的舞技,据传没有五千金根本就换不来呢。”陈媛媛翻着舞谱仍是爱不释手,虽然陈媛媛轻易不收受他人赠物,但是看的出来陈媛媛对这《西域香旋舞谱》很是欢喜。
那李天一奸笑着望了一眼薛延风道:“呵,这也难怪薛兄,薛兄擅长的是冲锋陷阵,这一类舞乐文雅之事自然是知之甚少。”
薛延风当然听出李天一这阴阳怪气的言语里有嘲笑的意思,立刻拍桌暴怒道:“你的意思我薛延风不过是粗俗之人啦?”薛延风这一拍桌子吓了陈媛媛一跳,旁边几桌的人也是纷纷回头侧目。
那李天一见急躁的薛延风上了套,赶忙阴阳怪气道:“嘿,薛兄还说不是粗人?你们薛家和赵家常年在打打杀杀,自然少时间去研习舞乐诗礼,我劝薛兄还有几位赵家的兄弟,再忙也得接触一下高雅之学,陶冶一下情操。毕竟这些文舞乐礼是我们汉人的传统,这传统丢了跟那些蛮族还有什么区别?”
“李公子你说的有道理。”陈媛媛不由的点头赞同道。
李天一如此阴阳怪气,阿谀奉承,借着自己懂一些舞乐压讽刺薛延风和赵垣他们几个,惹的薛延风一时也是无法发作。
“陈媛媛小姐,此舞谱可否让在下翻看一下?”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赵卓突然发话道。
“赵卓兄可看出什么名堂?”李天一见赵卓翻了好几页,继续阴阳怪气的询问道,在他看来赵卓绝对比薛延风好不了多少。
“请问李公子这本《西域香旋舞》是从哪得到的?”赵卓随之便把舞谱还给陈媛媛,不答反问道。
“从一西域胡商的手中购得,花了本公子足足六千金。”李天一故意将“六千金”三个字拖的老长,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赵卓轻叹一口气道:“果然如我所想。如今我中土饱受战争之苦,难民比比皆是,李公子这打了水漂的六千金不知可以救济多少百姓呢。”
李天一皱眉道:“赵卓兄此话什么意思?”
赵垣知道赵卓的脾气,没点真本事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所以赵垣赶忙在一旁帮腔道:“啥意思?你的《西域香旋舞》是假的贝……”
李天一没有马上发作,眼眯一条线道:“赵卓兄你这么说恐怕是你的一面之词吧,可有证据?”
“西域香旋舞,起源于柔然草原西部与羌国的一些部落,讲究的扬眉动目,晃头移颈,步伐轻快灵巧,疾旋如风,同时散发出女性的芳香,香旋舞由此而得名。李公子,你好好看一看此舞谱中讲述的动作要领,与香旋舞可有半点关系?”赵卓详细解释道。
“哎呀,赵卓公子所说还真是,奴家先前还没发现,这舞谱上的舞姿仔细看来更像是来自柔然国”陈媛媛仔细连翻几页之后,也是惊叹道。
此时李天一的脸色已开始微变,但是他仍是不愿放弃道:“柔然与羌国也是存在了几千年的古国,或许西域香旋舞在千年以前就是如此舞姿,然后用图画和文字记载下来了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西域各国多是游牧民族,之前所有传统文化习俗都靠口传受教,直到近两百年才有自己的文字。如今世面上不可能有《西域香旋舞》的书籍留存记载,也没多少人会跳此种舞蹈。而真正确认掌握此种舞技的,只有羌国的乐神卓玛。”
“看不出赵卓公子对舞乐也如此有研究,据我所知,大师卓玛确实是《西域香旋舞》的唯一继承者。”此时陈媛媛的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了赵卓身上。
赵卓微愣了一下道:“媛媛小姐过奖了,在下也只是略懂而已。”
“李公子,您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不过您这本《西域香旋舞》奴家实在是收受不起。”陈媛媛将那本假舞谱又退回给了李天一。
“我说李公子,您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