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不断吹拂着卓立在山头密林中的神秘人,他的斗篷披风随风飘扬,不过无论山风如何吹拂,始终都看不到此人的脸庞。
“没想到我们晚来了一步。还没等我们出手,宋天剑便先夺了黄彩原石。”又一个人影从神秘人身后缓步出来,他同样身披着披风斗篷,也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不过此人比先步出来的神秘人矮了半个头,幸亏头戴折风冠,这才看上去也不算太矮。而他最为显著的特征是腰间挎着一把长剑,同时还身背了六把长剑。
“这不很好吗?宋天剑带着黄彩原石逃往西羌国,正好给我们创造了机会,一个宋天剑毕竟比整个宋家堡好对付。”先前的那名神秘人依然望着远去的赵家使节团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没有机会与巴蜀第一刀的宋天刀交手了。我只能和那宋天剑活动一下了。”
“记住!黄彩原石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明白。”
……
又是三日。蜀西高原崇山峻岭之中,白雪皑皑,寒风凌冽。雪地上寸草不生,且许久不见任何鸟兽。宋天剑正带着自己仅剩的十几名亲卫朝西羌国方向前进。这些年来,宋天剑一直没闲着,他和雪域之国的大头领有些交情。以宋天剑目前的处境他只有投靠西羌国了,加上他手上有世上罕有的黄彩原石,宋天剑相信自己在羌国混个一官半职该是不会有问题。
虽然宋天剑对未来抱有希望,但是他的亲卫们可未必这么想,他的手下都是长期生活在巴蜀盆地的汉人,突然要去高海拔,且异常寒冷的西羌国,他的亲卫们可就不是太情愿了。西羌国乃是高原之地,空气稀薄,物产较,冬季特别寒冷,一般人谁愿意去那生活呢?
“这路越来越难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会不会还没到羌国我们就死在半道上?这不值啊,早知道如此,我们还不如不抢黄彩原石,在巴蜀向老宗主投降,说不定还能活命呢。”一名亲卫在后面小声抱怨道。
就在此时,宋天剑突然停下了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翻腾至刚才那名亲卫身旁,然后反手横扫一剑,那名亲卫的脖颈上立刻裂出一条硕长的剑痕,鲜血喷洒,倒毙在地。
“再有蛊惑人心者,与他一个下场。”宋天剑恶狠狠的说道。不知为何,自从精心策划已久的政变被赵垣破坏并且被废了一臂之后,宋天剑的脾气便越来越坏,他远没有以前那般精明及富有城府了。
经过宋天剑如此杀一儆百,剩下的其他亲卫无人再敢胡言乱语,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赶路。
正当众人继续赶路之时,一把汉语略有生硬的声音响起道:“呵呵,宋二当家出手可真是果断啊。”
宋天剑还未看到人,内心已是十分震惊。他在巴蜀也算有数的高手,然而一个陌生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却又没有任何察觉。对于一个成名高手来说这是何等的难堪。
宋天剑十分恼怒的循声望去,只见正前方的一个峭壁之上立着一个怪人。此人首先能上的了如此陡峭的峭壁就说明其轻功身法一定不俗。再定睛细看,此人头顶黑色折风冠,就好像头顶着一个方口瓶,帽檐下由玛瑙珠制成的帽绳将“水瓶”紧紧扣在了他的头上。上身是一身淡色交领短襦,两个袖子十分宽松,然后以红色细带束腰。下身是裤筒十分宽松的裤子,不过到了裤脚突然收紧。双脚配上一双鞋尖反翘的黑色靴子,显足了异域风情。
更让人称奇的是,此人不仅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身上还背着六把长剑,六个剑柄在自己背后分散展开,犹如背了一把展开的扇子一般。宋天剑十分警惕的瞪着此人,此人双手抱肩,从峭壁之上十分轻盈的飞掠而下,整个动作的让人觉得他犹如一片羽毛飘落而下,不像是跳下来一般。他双脚轻轻触地,竟然未在雪地上留下鞋印。
宋天剑只看此人的这一动作就判断出来的绝非等闲之辈,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于是稍有收敛心中的怒火道:“东溟国据此地何止上万里,阁下为何远游至此?”
宋天剑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仅从服饰上便可判断出眼前这个异域剑客的民族。经由宋天剑的提醒,十几个亲卫立刻也是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既非汉人也非羌人的怪人原来是来自于遥远东海的东溟国。
这名东溟剑客是张大饼脸,肤色白如雪,鼻梁高挺,嘴唇单薄,留着两撇八字须,一双细长的双眼让人隐隐觉得他绝对是一个狠角色。他缓缓垂下双手,他的胸口绣着一轮硕大的圆月,而在圆月中有着一棵被连根拔起的参天大树。这个刺绣整体看来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轮明月之下,有一整棵树似乎悬浮在半空之中,并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不过宋天剑与他的部下此时已无暇顾及此人胸前怪异的图案了,他们更在乎的是眼前的这名怪剑客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个宋天剑的亲卫上前询问道:“你根本不是羌国人,而是一个东溟国人,为什么会在此地出现?是否还有别的同伴?”
东溟剑客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真是笑话,对付你们我还要找帮手吗?”
两名亲卫听到此话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知道来者不善。然后朝宋天剑看了一眼,宋天剑微点了下头。两名亲卫立刻分射两边然后同时以无法规避的角度相向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