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剑光一闪,嗤的一响,只见卫盼的短剑突地刺入凌恒左肩。
凌恒“啊”的一声大叫,短剑刺肩,没柄而入,身体瞬间倾斜歪倒,就地坐在椅子上,肩上渗出嫣红鲜血。
五个江主不约而同的惊呼,花容失色,卫盼持剑的右手瞬间垂下来,也不敢拔出短剑,惊道:“凌宗主,你……”
连同邵颖、温宛、龙晓桑均是惊喊:“凌公子,怎么会……”
浪奔儿蜜怜惜之情展露无余,走近凌恒身前,道:“凌恒,你没事吧?”
凌恒额头汗珠直下,心中不知哪般滋味,早把女英骂了个遍,暗道:“女英不是说金丹高手都伤不了我吗?何以卫盼一剑刺来,不仅破了所谓的坚硬,还入骨数寸,流出血来?”
只痛得嘴角乱歪,牙齿打颤,又是自己让别人刺的,根本不好发作,还得强忍疼痛,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哎哟,这一剑果然有力,不愧是金丹高手,看来我的身体还不是想象中那么坚硬。”
浪奔儿蜜瞧凌恒神色,已然明白,关心地道:“凌恒,你少说话,我给你拔出短剑来。”右手手指一动,凭空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打开瓶盖,倒出粉末状药膏,叮嘱凌恒:“你忍着点,我给你拔了。”
话刚说完,凌恒尚在做深呼吸的准备,浪奔儿蜜左手已迅捷地将凌恒身上的短剑拔了出来,一股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浪奔儿蜜对着伤口呼呼吹两口大气,血液瞬间止住,右手拿着瓷瓶抵近凌恒伤口两寸处,食指在瓶底一敲,瓶中粉末便洒在伤口上。
凌恒早已忍受不住,嗷嗷大叫,看得旁边湘资沅澧四个江主是又惊又诧。
眼见自己出丑,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剑,真是有苦难言,豆大汗珠滴滴落到额头,脸色泛白,已没有了说话的心思,只紧咬牙关,忍住痛苦,表现得象个男子汉一般。
浪奔儿蜜看在眼里,又气又笑,好在没有什么大事,服用过自己的丹药粉末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恢复,心想,凌恒毕竟是个少年,孩子气太重了些,性格还没有完全形成,这事换了正常成年人做不出来,哪有以身犯险,让别人拿剑刺自己的。
只好将凌恒从椅子上扶起来回他房间,张罗着让凌恒在床上躺下,随即转身离开而回到大厅。
意识恍惚中的凌恒只听得大厅里传来“格格”的娇笑,肯定是嘲笑自己的话,想爬起身去告诫一番,转眼一想全是女英害的,根本不关人家卫盼的事,只愤怒着以神识再次沟通丹田中的娥皇女英。
“女英,你害得我好苦,险些被人一剑刺死了。”凌恒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能轻启嘴唇,隔着肚皮,相当小声地以神识传递。
女英莫名其妙,见凌恒不仅说话声音甚是虚弱,甚至连称呼都极不尊重,先前都是“姐姐”、“姐姐”的叫,为何突然叫自己名字,愠怒地道:“凌恒小子,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害的你,怎么害的你?”
娥皇也是不明所以,在一旁细听,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凌恒道:“哼,还没有害我,你说我身体坚硬如铁,金丹高手都伤不了,结果,我被人一剑就刺穿了肩膀。”
“什么?有人能刺伤你,那人是什么人?”女英问道。
凌恒道:“何止是刺伤,简直差一点就被刺死了,那人是沅江江主卫盼。”
本想女英该知道卫盼的名号,毕竟是堂堂千古巨头,哪知女英问道:“沅江江主卫盼是谁?此人什么修为,竟然能一剑刺伤你!”显然不知道卫盼是何人,毕竟自己风光时,卫盼还不曾出生,两人相差了足有三四千年岁。
凌恒心思倒聪颖了许多,霎时想通此节,说道:“她是金丹修为。”
女英正自愣神,有点想不明白,一旁娥皇问道:“小凌恒,她为什么要拿剑刺你?”
“我让她刺的,想证明下身体坚硬与否,哪知……”
凌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娥皇和女英都是“哈哈”笑出声来,女英忍着大笑,说道:“原来是你让人家刺的,我还纳闷小小金丹修为怎么可能刺伤于你。”
凌恒有点丈二金刚,见娥皇女英都笑自己,猜想到自己可能是错怪了女英,仍然有些埋怨:“有什么好笑的,不是你说伤不了,伤不了吗?”
女英笑声未止,道:“我是说过你身体异常坚硬,就是金丹高手也伤不了,但是你让别人拿剑刺你,不躲不避,连防范意识都没有,你这身体自然就和平常一样,那剑不刺进去才怪。”
“原来是这样,我确实没有防备的意念。”凌恒这才明白,赶忙致歉:“是我一时误会女英姐姐,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女英并不生气,说道:“往后这种事情不能再做,好在伤得不重,万一伤了筋骨,便不好办了。”
凌恒委屈地低声认错,心中恼悔不已。
一旁娥皇道:“少年心性皆如此,难免你会如此,再成长些也便好了,以后遇到别人刺杀你时,只需心中有防护的意念,你的身体就会坚硬如铁,因为《湘夫人图》有护主的功能,唯一的地方是不能让别人攻击你的头部。”
“也就是说除了头部之外,其他地方都可以。”凌恒道:“娥皇姐姐,为什么刚才你们帮我入道打通大小周天经脉时,你的太极图到了后颈就上不去头部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娥皇道:“脖颈往上的部位是人身体的重要所在,修士的真气一旦冲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