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在心中盘算,以一人之力对战五人,纵然拳术大成,也不可能办到。
宋道江见他踟躇,奸笑一声,“想是凌盟主知难而退,何不自行离去。”
其他修士虽然知道这是特意为难于人,水泊上也向来没有五打一的前例。
只是宋道江盘踞已久,威信犹在,加之从大局出发,也由不得他人反驳。
凌恒知道,若此时放弃,可谓前功尽弃,便连卢先锋与林教头也不好看。
只沉思片刻,心下一横,豪气陡升,朗声道:“既要战,便战将则个!”
他话声高亢,一瞬间传播在众修士的耳边,犹如平地起惊雷,只令众人不禁为他豪气所震荡,倒有许多人没有觉得他狂妄自大,只是展现出特别关注的神情。都想这凌恒再是厉害,如今要以一人之力对战梁山水泊的五虎,先不说结果如何,便是这等气魄,世间也是及其少有。
宋道江和吴道用也是面面相觑,尤其是宋道江,原本以为凌恒会知难而退,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答应。而赌约已经立出,再无更改的可能,当下笑道:“凌恒盟主果然英雄,宋某佩服。”转向林道冲道:“林教头须记得赌约,不可放水才是。”又将目光依次扫过林道冲身边不远的其他四虎。
却道那四虎是谁,只见一名大汉,身高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嘴下胡须直落在肩上,俨然是一个关菩萨的模样。
另一名大汉,瞧上去有五十来岁年纪,须发皆白,鼻如牛犊,脸色煞是红润,身穿一袭金甲战袍,便是一个大将军的模样。
在其身前,又是一名相貌堂堂,魁梧威武的大汉,此人亦有八尺一二身高,双目如电,国字脸型,虎躯威武,也是一名沙场陷阵的猛将。
与这三人并排站立成直线的则是一名青年,这名青年瞧上去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八尺上下身高,穿一身金光战袍,背后插着两面旗帜,恰似天将一般。
凌恒向那四人望去,却发现这四人八只眼睛均是凝视着自己。心中寻思:“梁山泊上的五虎个个英雄,这关菩萨模样的自是大刀关道胜,须发皆白的大将军模样的定然是双鞭呼延道灼,而另一名魁梧大汉定是霹雳火秦道明,那名背插双旗的肯定是双枪将董道平了,这四人加上豹子头林道冲合称梁山五虎,着实厉害无比。若说单打独斗的话,我既然胜得了卢道义,也定能胜得了他五人当中的任何一人,只是……”
想到这里,便没有想下去,只被那卢道义话声打断,“凌盟主,我们梁山五虎平日训练有素,又有合击之阵,而这等阵法一经使出,便非道术神通较量如此简单,凌盟主当真要继续比斗么?”
凌恒听出来他是一番好意,说道:“卢先锋不必相劝,凌恒自须弥拳术大成以来,也是未逢敌手,今日难得宋道江宋道友立下这等赌约,我凌恒及同会盟又如何不能接住?”
卢道义心知再劝已经没有作用,这等比斗其实已经不个人荣辱,已经上升至梁山水泊与同会盟这两个组织之间的利益。
而实际上,纵然是梁山五虎胜了这场比斗,日后只消一传出去,梁山水泊也决计不会光彩,毕竟是五打一,又有什么光彩可言。而如此一来,凌恒便立于不败之地,无论是胜是败,都是胜了。一则维护了同会盟的声誉与自己的威名,二则还能有一线希望能够赢得宋道江的赌约,再者,于拳术之道也大有作用,毕竟这等以一斗五的机会,不是任何时候都有。
那宋道江心中却打着如意算盘,须不知这梁山五虎中,关道胜、林道冲、呼延道灼、秦道明、董道平五个人除了林道冲之外,其他四人都是他宋道江的心腹,所以他才将算盘打得如此完美。甚至根本不怕林道冲放水。
而实际上,这梁山五虎也确实修炼过一个阵法,名唤“五虎杀戮阵”,此阵一经施展开,便不单是五个人力量的总和,而是配合力量的发挥。
就好比,五个训练有素的修士所发出的攻击力与威力,是绝对比同样是五人却没有经过训练的散人、也不讲究任何配合、方位、步法的组合要强得多。
最主要的是这等阵法一经使出来,便如同凌恒的拳术,可谓不死不休,不败不收。只有在将对方打倒、打败甚至是打死之后才会收手。往日里五虎从不轻易施展,只在征胡人的时候用过一两次,导致尸横遍野,敌人那方流血数百里,实是残酷的杀戮、霸道而疯狂无比。
宋道江自然见识过这等威力无比的阵法,所以才能立下这等赌约,实是存有无比坚定的信念,纵然林道冲故意放水的话,只消此等阵法施展出来,凌恒也是必败无疑,甚至会因此受伤更而丧命在此。
那林道冲也是眉头紧蹙,望凌恒道:“凌盟主,我五虎的阵法千余年来,可谓纵横沙场,未逢敌手,盟主若有五人与我五虎对战,兴许还能周旋一二,只是盟主单身一人,唯恐……”
凌恒知他好意,但是,如今话已说出口去,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假若此时反悔,不但会被对方讥讽嘲笑,让宋道江的算盘打响,于同会盟的威名也是一大损害。
“林教头不必多言,凌恒执意如此,今日若是战死在此,便是我拳术不精,怨不得任何人。”凌恒坚定至极,望那关道胜、呼延道灼、秦道明、董道平道:“请四位将军出阵来。”又返回来望林道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