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支走吴英轩,一则是害怕他顾念与幼橘的夫妻情义,偷摸将幼橘放出,误了她的大事儿。(..首发)
一则便是害怕他觉察到幼橘的不对劲,所幸大概是心里烦躁,他与幼橘并未说多少话,也没注意到幼橘的异常。
吴家家主两袖清风,只将幼橘交到吴氏手里,任她处理。
傍晚时分,有小丫鬟给幼橘送水,却见到幼橘吊死在房梁上,舌头伸出去老长,当下吓得直接丢了手里的水壶,连滚带爬出了幼橘所在的房门,尖叫叫嚷。
“来人呐!少奶奶上吊了,快来人呐!”
吴氏与吴家家主装出慌慌张张的模样,从各自的屋里出来,到了幼橘的卧室。
“大哥,幼橘好好的怎么会想不开上吊自杀呢!”
吴家家主移开眼睛,幼橘这副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一双平时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因着是上吊窒息而死,鼓的老大,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觉。
“我哪里知道,轩儿近几日又没有与她有什么争吵,幼橘根本犯不着走上这挑不归路呀!”
两个人当着下人的面儿,做足了戏,只装出疑惑不解,心疼难当的模样,却不叫人将幼橘取下来。
“老爷,这里有一封书信。”大总管从幼橘的床上发现一封字迹娟秀的信笺。
吴家家主下意识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心道这戏倒是做的挺全的。
“取过来与我看看。”吴家家主将幼橘留下的信笺仔细阅读一番。
便是他已是吴家家主多年,却还是被吴氏的狠毒用心给惊出一身的冷汗。
“来个人将少奶奶取下来,至于少爷那边,现在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去郊外通知她吧!”
两个人相携走出门外,到了书房,吴家家主将信笺递给得意扬扬的吴氏,口中连连称赞。
“妹妹演的一出好戏,险些将哥哥我都给骗倒了,只是,这样将全部罪责都推到幼橘身上,我担心容妃反倒怀疑我们杀人灭口。”
吴家家主的担心不无道理,幼橘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出宫以后,就上吊自杀了呢!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更何况幼橘原本就是容妃娘娘特意安插在他们吴家的眼线,出了差错,容妃娘娘自然拿他们吴家是问。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吴家家主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怎么想都觉得吴氏是将他们吴家往火坑里推。
“妹妹,你这一手可还有后招,怎么我越想越觉得,幼橘之死,与我们吴家脱不了干系呀!”
吴氏抿嘴一笑,她就知道自家大哥心思最多,当下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水,将她的打算娓娓道来。
“大哥,我岂是那种不长脑子的人,你所说的那种挖坑自己跳下去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幼橘之所以想不开要上吊自杀,源头便是柳青元召见她,向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出品到幼橘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一角。
因害怕柳青元追究,所以畏罪自杀了,就是这么简单。”
吴氏说的轻描淡写,吴家家主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又仔细阅读了手里算是幼橘遗书的信笺。
“妹妹,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幼橘才是当年真正害死敏贞郡主的人,而你顶多是知情不报,事隔这么多年,就算容妃娘娘追究,你所负的责任也很小。
妹妹,大哥真心佩服你呀!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吴家家主想明白吴氏的计策,口中直夸吴家聪慧。
吴氏只笑笑,转瞬便变了脸色,引得吴家家主在一旁心惊肉跳的。
“大哥,明日有早,咱们将幼橘收敛在棺里,并通知轩儿回来,到她灵前痛哭,哭的越是情深意切效果越好,你与我到宫外求见柳青元,将咱们谋划的事情如实的告诉她,请她定夺便是。
记住,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诚惶诚恐的样子才好过关,若是柳青元信了,咱们这一劫也就算是过了。”
吴家家主自然知道此事重大,容不得一点差错,便慎重的点头。
次日清晨。
见走时还好好的幼橘不过一晚分离,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赶回府中的吴英轩悲从中来,一时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哭倒在幼橘灵前。
吴氏嘴角微微勾起,得了吴家家主的示意,两人相互安慰了吴英轩几句,便乘着马车到宫外求见柳青元。
幼橘是柳青元身边的得力宫女,自小便伺候在柳青元身边,算是有些姐妹情分,又是柳青元亲自指婚于吴英轩。
如今她自己上吊自杀了,于情于理,他们吴家的人都要告知柳青元一声。
“大哥,我就不进去了,你才是正经的吴家家主,幼橘又是你的儿媳妇,你进去最合适。
记住,千万不要紧张,露出马脚,容妃娘娘可不是傻的,只要让她瞧出一点不对,杀身之祸转瞬即至。”
长春宫里,当柳青元听到小太监通报,说是吴家家主求见,心里还纳闷,她与那吴家家主并没有什么交情,唯一有关联的,只是嫁到吴府做少奶奶的幼橘,吴家家主此次前来,莫非是与幼橘有关?
“宣他进来。”柳青元端坐在上位,没一会儿,小太监便领着一为肚皮溜圆的中年男子到她宫殿里。
“小人参见容妃娘娘,容妃娘娘金安。”
吴家家主跪倒在柳青元三尺以外,宫里富丽堂皇,差点瞎他的狗眼,容妃娘娘坐在上面的软榻上,宫外日头升起,金光四射,容妃娘娘的脸就掩在一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