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乱’过后,那场雨将一切冲刷地干干净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那本小册子,却提醒着众人,勤政‘门’前的惨剧和段少的牺牲。
东宫,许文筠,韩凌霜以及一干心腹正在紧张的议事。
“接下来,就是安抚朝臣家属之事……嗯……殿下的登基之礼准备得如何了?”许文筠对着身边的韩凌霜问道。
“殿下的登基之礼早已经备妥,如今等着所有的朝臣们归位之后,发布诏告天下令即可。”
“三路藩王的大军都退回去了吗?”
“他们在得知韦长国事败后,就主动撤离了。”
许文筠与身边人商量完大部分的事,抬头看看天已经是三更时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韩凌霜看了看许文筠,沉‘吟’道:“太子还是不肯见人么?若是到了登基大典还是这个样子……”
许文筠微微一笑,“殿下他有分寸,不会让英王殿下白白牺牲的。恐怕他已经在准备下一步手,要连根拔除韦长国一派的余党了。”
那个名单上都有参与叛‘乱’的大臣的落笔和画押,一个都逃不了。
恐怕这场动‘乱’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会更加残忍。
“表妹这几日如何了?”许文筠收起了心思,反而是挪揄地看向了韩凌霜,“听说等殿下登基后,她要带着狼军回北国,到时候你又要如何?”
韩凌霜一边整理着桌案上的东西,一边道:“还能怎么样,跟着去呗。反正太子身边有你和父亲,我是再放心不过了。但是她身边,那一群形形‘色’‘色’的北国人可叫我放心不下,特别是那个奥朗德。”
许文筠轻咳一声,脸‘色’还是那副淡然公子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谁让我妹子太受欢迎了,你还是好好跟着,免得到时候被人抢了。”
东宫的众人都齐齐笑了起来。
韩凌霜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也跟着众人大笑。
再说韩凌霜处理好公务,回到韩府自己的小院子时,发现里屋一片漆黑,他打了个哈欠,正是要招呼‘春’桃和雯雯进来伺候灯火,却见已经有一道修长的倩影坐在这屋内,只是没点烛火。
韩凌霜一愣,随后心知有异,便也去了那点灯的念头,那人既然不点灯,就是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他坐到了那人身边,伸手搁在她的手上,柔声问,“怎么,又和那群北国人吵架了?”
冷月反手握住了韩凌霜的手,淡淡地道:“他们要我回北国,夺回那个位置。”
韩凌霜瞬间明白了,站起来,双手轻环住她的肩头,柔声道:“你要是不想,谁也不能强迫你,你不还有一个兄长么?”
他很自‘私’,不想冷月离开熟悉的国土,去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未知土地,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再陷入另一番危险。
伊雪家复不复兴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希望他和冷月能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她的前十几年都过得太苦了,他不希望再让她过着动‘荡’的生活。
冷月静静地坐着,任由韩凌霜将自己抱在怀里,一片熟悉的温暖‘胸’膛,仿若一片柔软深沉的海水,慢慢包裹了她僵冷的心,她闭上了眼,让自己沉溺在其间,慢慢地褪去一身冰冷凉薄,像是冻僵的人坐在在温暖的火堆边,慢慢地解冻了僵硬的身体四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凌霜忽然听见怀里的人淡淡地道:“他们会出兵帮助琉璃将西境大军驱逐,但当朝必须答应,在他们起兵时,琉璃会出兵援助。”
韩凌霜的动作一顿,叹了一声:“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若是不痛快,又何必呢?”
冷月轻笑,笑声里有不屑,有轻蔑,也有一些韩凌霜听不明白的东西。
“我想无人再能欺我、辱我、压我。我也明白了,只要有权力在手,谁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而我想要做什么就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许明清和韦长国那么疯狂追寻权力的原因。”
韩凌霜闻言,忽然有点想笑,“凡是有得就有失,你想得太美了些,太子殿下即将坐到权力的位置,可你看他开心吗?这一点,倒是段少看得比较透彻。”
事事算计,总在自己的算计和他人的算计之中,这样的生活能开心吗?
冷月轻笑,昏暗的光线,让韩凌霜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听她轻轻地笑着,随后方才悠悠道:“以后不开心再说,不开心我就撩担子,逃回夏城做我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在这之前,大小姐还是先要解解她夫君的相思之苦。”
冷月就感觉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挑开了自己的衣带,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轻声嘟哝:“你怎么就三天不做羞羞的事就饥渴呢?真是人不可貌相,也是个登徒‘浪’子。”
韩凌霜指尖顺着她的衣摆慢悠悠地抚进了她光滑雪白的脊背,秀‘挺’的鼻尖在她雪白颈项上轻嗅了嗅,一路嗅闻到她雪白的隆起上,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亲自己夫人也叫登徒‘浪’子么?嗯,那我便做个登徒‘浪’子好了。”
冷月轻咳了一声,用脚踢开了韩凌霜,“你给我一边去,这几天累都累死了,谁有心思和你玩这个。”
“那你只管躺着好了……”说话间,韩凌霜又扑了回来,抬头‘吻’住她柔软的‘唇’,在她‘唇’间轻声呢喃。
一刻钟后,就有‘女’子柔软的低‘吟’带着一丝一丝的‘春’情缭绕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