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七月七,七夕。
七夕这天,京城是热闹的,不少女孩子更是三五成群的去上香乞巧,希望自己越来越心灵手巧,也希望能够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这是一个新朝的新气象,一切都是那般的随意,那般的自然。
当然,除此之外,京城到处也都多了一些卖蜘蛛的人,而有卖蜘蛛的,自然也就少不了像绿衣那样傻乎乎就去买的女子。
柳味今天一早便离开府里去了柳家酒庄,一番安排后便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府上。
到府的时候,如意郡主命小玉送来了一只香囊,香囊颜色鲜艳,香味浓郁,做工也是精巧至极,柳味知道古人喜欢将香囊佩戴在身,因此便收了下来。
小玉见柳味佩在了身上,便连忙笑道:“驸马,这香囊可是郡主今早起便开始绣的,专门绣给驸马的。”
柳味心中微觉一暖,笑道:“没想到郡主身在帝王家,女红却也如此之好,代我向郡主致谢。”
小玉狡黠一笑:“既然驸马要致谢,又何必要奴婢代劳,您亲自去,岂不是更显诚意?”
柳味愕然,随即笑道:“也好!”
柳味来到如意郡主闺房的时候,如意郡主正做在屋内看书,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如意郡主看书的摸样颇具气质,是那种让男人看了一眼,便会痴上的样子。
如意郡主似乎没料到柳味会来,有些吃惊,道:“驸马从酒庄回来了?”
柳味颔首,道:“回来了,多谢郡主绣的香囊。”
如意郡主低首看到柳味佩在身上的香囊,淡然笑道:“不过是练练手,为了应付今晚的穿针乞巧罢了,驸马又何须为此专程来一趟?”
听到这话,柳味更是愕然,自从昨天晚上被绿衣刺激一下后,他便从绿衣那里打听了一些这个时代过七夕节的习俗,如意郡主说的穿针乞巧他是知道的。
七夕这天,宫中经常玩的一个节目便是穿针乞巧,用五色线穿过九孔针,最先穿过者为胜,谓之得巧,与民间女子乞巧是异曲同工的。
柳味以为郡主送自己香囊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却没想到,这香囊不过是如意郡主练手的东西。
如意郡主也发现了柳味失落的神色,可自己并未有任何表示,那香囊的确是自己练手才绣的,可也有自己希望能保柳味平安的意思,可这后一层意思,自己是如何也无法吐露出口的。
既然两人早已误会,那又何必解释,就此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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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京城更加热闹,乞巧市那边,更是车马难行,据闻七夕这天,那个地方整夜都是营业和热闹的,直到天亮方肯罢休。
不过那里的热闹跟柳味他们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因为这个时候,柳味和如意郡主外加小玉、绿衣她们,坐着马车直接向皇宫赶去。
一路上车水马龙,喧嚣至极,可柳味觉得,也许只有这样的热闹,才配得上初开国的大宋吧?
五代十国混乱至极,百姓流离失所,当今圣上横空出世,扫荡诸国,终成一统,又经十年休养生息,大宋当有此热闹。
马车走过几条街,又转了几转,这才终于来到宫门口。
宋朝的皇宫是比不上后世的紫禁城的,不过站在皇宫前,看着那些林立的侍卫,还是让人有一种威严之感。
此时皇宫前已经有其他公主驸马先行到了,有人来了之后就进了宫,而有的则在一旁等着,好像是要等关系好的姐妹一同前往。
柳味和如意郡主下了马车,便看到兴平郡主和曹珝两人在门口等人,柳味一眼看去,便知道他们等的是自己,自从兴平郡主同意将那两万两银子来入股后,兴平郡主跟他们的关系可是又尽了一步的,那曹珝则更不用说。
双方见面之后,曹珝连忙迎了上来:“柳兄,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许久了。”
柳味略表歉意,道:“让曹兄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好了,好了,你我两人还这般客套做什么,我且问你,给皇上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柳味淡然一笑:“多亏曹兄提醒,已经备妥。”
其实,前天晚上如意郡主告知柳味要进宫赴宴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七月六日那天,柳味遇到了曹珝,两人谈及宫中赴宴一事,曹珝说每年那些公主郡主穿针乞巧,他们这些驸马则要送皇上礼物,不过当今皇上节俭,所以并不喜贵重的礼物,只要送了表明心意,亦或者能让他高兴就行了。
柳味听完曹珝的这话后,当天便准备了一件礼物,那礼物如今放在匣子之中,由绿衣抱着,曹珝几番想看,都被柳味给找话阻止了。
一行人走过略显斑驳的宫墙,最后进了皇宫的后花园,而今夜的宴会便在后花园举行。
后花园此时还是有不少花朵盛开的,且也十分雅致,有假山林立,有小桥流水亭台水榭,而在那万花丛中,摆了四五桌宴席,桌子上的饭菜并不算十分丰盛,但据说这在宫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宴席前,横着一条长约百尺的锦帛,锦帛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插着九根针,想来是让公主郡主用来穿针乞巧的。
几人到了后没多久,其他公主驸马以及王爷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说起来这更像是一次家宴。
柳味、如意郡主跟曹珝、兴平郡主和潘惟德以及昭庆公主等人坐在了一起,柳味还是第一次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