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情,罗永贵那儿不停的拨打着手下的电话,却始终处于占线状态,张军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通过各种渠道捕捉这一次事态的发展动向,他在寻找机会,他也明白,自己最后翻身的机会来了。-..-
至于段非凡也同样没睡,他也在死死的盯着这事的走向,对于林夕的胆大妄为,他除了表示郁闷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惧怕之情。
因为于情于理来说,都是罗永贵犯规在先,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吃亏的是罗永贵。
但这一切不是段非凡愿意见到的,因为临西不能够出事,所以他必须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事给化解掉。
当地平线上第一抹阳光冒出来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尽去,密布霜‘花’的树叶在秋风之中欢快的畅鸣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高速路口那儿,林夕他们的车队已经下了路口,朝着罗永贵这儿赶,而赶在林夕前面,张军坐着他临时搞过来的一辆大众辉腾,先一步到了罗永贵家。
“永贵大哥?永贵大哥,你快开‘门’,我是张军!”张军站在‘门’口耽着脑袋喊了一句。
紧闭的鎏铜铝合金大‘门’打开,神情有些憔悴的罗永贵负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冷冷的瞪了张军一眼道:“你过来干什么?”
张军讪讪的笑了笑后说道:“我来,是想把潘海棠那十个点的股份还给你,这本来就是你们罗家的东西。”
“噢?”罗永贵古怪的看了张军一眼,他对于市里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潘海棠跟张军之间现在到底还有什么瓜葛。
这十个点股份,当初是张军硬塞给他的,他看不上那点儿钱,现在的话,他同样看不上,只是,今非昔比,他派出去的人一夜没有消息,这让他非常的忐忑不安。
恐怕是被潘海棠找人给挡住了,这一点,让罗永贵非常的不爽,所以张军这个时候主动献殷勤,确实让罗永贵上心了,这个臭娘们不就是靠着这十个点的股份吃香喝辣吗?
只要断了你的财路,到时候你还不是我手里的菜?
一想到这些后,罗永贵的脸‘色’稍微轻松了些,他打开了大‘门’说道:“进来吧!”
“哎哎,好好好!”张军脸上的笑意更甚,他飞速跑了进来,跟着罗永贵到了大厅之后,他把一份合同‘交’给了罗永贵,罗永贵随意的看了看之后,便说道:“潘海棠怎么被你们踢掉我不管,我只问你,股份什么时候可以到位?”
“签了合同,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管,我会尽快把这事处理到位,让你满意!”张军故作轻松的说道,心底却乐开了‘花’,任凭你罗永贵如何霸道,还不是给我玩得团团转,给我彻底的绑到我的战舰上来了?
不疑有他,罗永贵当即就潇洒的在两份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张军也签约了一份,这事便达成一致。
握了个手之后,张军借故有事先一步离开,辉腾车围着这儿转了一个大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张军摇下车窗,远远的盯着罗家大院,一抹‘阴’冷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有好戏看了。
二十分钟之后,林夕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入这片区域,停靠之后,罗峰他们列队整齐,拖着光头大汉他们朝着罗家大院走去,而林夕则站在一边,看看罗永贵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在靠近‘门’口那儿的时候,罗峰挑起警棍对着铁‘门’一通狂捅怒吼道:“罗永贵,你个鳖孙子,赶快给我出来!”
“嘎吱”一声。
大‘门’打开,罗永贵在一干黑衣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在瞧见‘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之后,他的心头当时就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光头大汉,他顿时失声喊道:“胡煦,你咋被打成这样了啊?”
“对不起,老板,我们……我们被暗算了!”胡煦气若游丝的说道。
罗永贵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走到铁‘门’口怒吼道:“是不是你们干的?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可知道,胡煦跟了我几十年,在我心底,他早已经是我的儿子了,你们可知道我罗永贵是谁?可曾知道我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信不信一个电话打出去,能够直接把你们这群小蚂蚁给彻底的捏死!!”
这话语说不出的嚣张,也说不出的霸道,罗永贵确实有这个能耐,尽管他平时就算张狂,也并没有到这样一个失去控制的地步。
只因为他儿子罗青山的逝去,让罗永贵断绝了所有的念想,唯有胡煦一直陪伴着他,陪伴他度过凄惨的晚年。
所以,罗永贵动怒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在罗峰他们的眼里看来,罗永贵跟一头得了狂犬病的疯狗有何区别?
这一老一小还真是一个调调啊,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咣……”
罗峰手中的警棍对着铁‘门’上的那把大锁猛捅,捅得逛逛作响之际,他怒道:“老‘棒’‘棒’,别给脸不要脸,你再牛‘逼’也已经老了,这个胡煦我们还真就揍了,惹谁不好惹,偏偏惹到我们林氏苗圃的头上来,居然还想把我们老板的朋友海棠姐给做掉,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嫌家里的棺材板放得太久,想去预热预热了,对吧!”
“你……”罗永贵被罗峰这话呛得当即就有吐血的冲动,这是哪里来的一帮子小畜生啊,说话这么恶毒!什么狗屁林氏苗圃,很牛‘逼’吗?
“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