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
宇文傲听大夫这么一说,心中瞬间满是自责。
两个月,那心心便是在去鸣岐山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结果她硬是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帮他一起剿了袁黑的老巢,回帝都的一路上更是没好好休息过,之后事情接连不断,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怪我,心心,都怪我……”
“瞎说,怎么能怪你呢!我怀孕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除了这几天小有反胃恶心干呕的反应,之前一点点的征兆都没有,她哪知道自己会怀孕?
“房事也毫无节制!”
就在这时,齐老一边探脉,一边叱了一句。
随即,隐倾心脸一红,一手扶额,直接望天了,这老头连这个都知道?
这个就真得怪宇文傲了!
“夫妻间行房再正常不过,本王只问你一句,她不会有事,是不是!”
俯下身亲了亲隐倾心的小脸,宇文傲旋即冷冷的慑向齐老,问道。
“怀胎二月至三月是最危险的时候,这姑娘腹部绞痛,面色虚白,额头冒汗,小产的征兆无疑,不过幸好只是有此迹象,并不是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老夫开几副安胎药回去一日两次,按时服用,静养一阵便会好。”一边说着,齐老起身从身后红木柜一侧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取出了一粒药丸,递给隐倾心,“保胎丸,先吃了它,姑娘过会儿就不觉得疼了。”说完,齐老就重新坐下,快速的拿过一张纸,开起了药方。
乖乖把药丸吃了后,隐倾心也不出声,撑起身,搂住宇文傲的脖子就坐进了他的怀中。
“抱,我冷……”
一听隐倾心说冷,宇文傲立即拿过狐裘大氅裹在了隐倾心的身上,更宝贝的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还冷吗?”
宇文傲怀中的温暖传递到了隐倾心的身上,没过多久,隐倾心就不冷了。
摇摇头,回搂住宇文傲的腰际,抬眸见宇文傲眉心紧蹙,阴郁万分,隐倾心微微一愣,“亲亲相公,你怎么了?”从刚刚君予岳说她怀孕之后,他就一直不对劲。
“没事。”
“你脸上写着有事两个字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亲亲相公,难道……我怀了宝宝,你不开心吗?”
猜测着,隐倾心脱口问道。
深邃的灰眸闪烁着,倏忽,宇文傲低眸望了眼隐倾心平坦的小腹,大掌不由自主的抚摸上去,但转而,他冷哼一声:“怀胎十月,受苦受累的是你,痛的也是你,我为什么要开心?”
他不希望她遭这种罪,因为他会心疼。
可是……不知为何,当一想到他和心心真的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宇文傲内心深处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
可一想到自己的母妃是因为生他而中毒难产至死,宇文傲就紧紧蹙眉。
他还是不欢迎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隐倾心一得知宇文傲不悦的原因竟是因为舍不得她受苦受累……
心底暖意流淌,一股甜蜜更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幸福的滋味,在宇文傲的眼里,她比他们的孩子重要的多得多得多,是这样吗?奸雄天下
但……
“可是亲亲相公啊,这是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感情的见证,爱的结晶,我说你就不能开心一下吗?就算不笑……也别板着一副脸嘛,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因为你不爱我,才不喜欢这孩子的。”
偷瞄一眼那在开药方的老头,隐倾心知道他在竖着耳朵偷听呢。
“不要胡说!我那么爱你……”
爱到足以窒息,看到她疼得冷汗直冒唇间泛白的模样,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心心,你可知道,你痛一下,我便会比你更痛百倍?
那是一种难以明说的痛。
他无法想象如果隐倾心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正因为爱惨了你,我才不喜欢这个孩子,心心……你忘了?母妃是生我难产而死……”他怕,他是真怕了……
原来,这就是宇文傲的心结,他不快的原因,他忧心的理由。
“母妃是被陷害才难产而死,难道我也会吗?”
隐倾心觉得宇文傲的担心是多余的。
“绝无可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脸认真肃然,如起誓一般,宇文傲正经道。
“那不就得了!好啦!不会有事的。”
安抚着宇文傲,隐倾心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本以为宇文傲就这么被她安抚住了,但隐倾心完全错了。
她完全不会意料到,在她生下孩子后没多久,某个男人就会以孩子碍事,和他抢媳妇儿的可笑理由,咆哮着扬言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出傲王府……
天底下有这种爹吗?
正当齐老开好药方旋即就唤来了人准备让其去抓药时,悬壶医馆外又是一阵喧闹。
门外又有人嚷嚷着,“怎么又有人插队了啊!”
宇文傲抱着隐倾心,听到门外一阵抱怨声,感觉到外面人的气息,不用猜,他都知道是宇文弄月还有影毅他们到了。
下一秒,门就被蓦然打开。
“王爷!王妃救下的那名少年快不行了,方才属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隐倾心一听南宫冥七没了气,心底“咯噔”一下,当即就看向齐老。
眼底透着一抹恳求,齐老一望见隐倾心瞧自己,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突然闯入的男子口口声声喊着这少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