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马路边上因为南先生的事情在我脑后叹息的也是您吧?”苏雪恍然道:“我和宁北辰离去时发出笑声的,也是您?”
“没错,眼看得你们对我的怀疑越来越重,更找到鬼伙计质问,我的身份是瞒不住的,果然,你们马上确定了我的身份。”
“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也是迫不得已,一来你进入了旗袍店,并挑选到了素色旗袍,你和我已有缘份,二来,北辰最近有血煞之期,性命危急,我不能坐视不理,但血煞何时启动,我不得而知。”
“血煞?是为血光之灾?”苏雪愕然:“他要撞血光了?”
“没错,苏雪,帮帮她。”曾奶奶抓住苏雪的肩膀:“你说傅怡的家人与朋友不会放弃她的生命,那你,如果宁北辰陷入死境,你会放弃吗?”
苏雪心中已有答案,曾奶奶松开手:“你没有问我,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人。”
“不用问了。”苏雪说道:“你也是灵,和衣灵一样,只是比他们的等级更高,你生活在阴阳两界以外的空间,原本就不应该到阳间来,至于您和宁家曾爷爷、鬼伙计的事,属于您的私事,晚辈不便追问,您以后若是愿意告诉我,我再听不迟。”
“曾孙媳妇,你有怜爱之心,将来一定有所得,你心中谜团都有解开的一天,相信我。”曾奶奶抚着苏雪的脸,她的手指毫无温度,触在脸上却有一丝温热,连带着苏雪的心也暖洋洋地,“曾孙媳妇,谢谢你陪在北辰身边,看似你需要他,可是,他更需要你。”
那手的触感突然消失了,苏雪猛然睁开眼,手指微微颤动,窗外已明,自己依然躺在卧室的床上,头顶是熟悉的灯,地铺上的宁北辰蜷缩在一起,睡得香沉。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曾奶奶的面容在眼前打转,苏雪的头有些痛,扶着头坐起来,怔怔地看着宁北辰,真如曾奶奶所说,看似自己需要宁北辰,其实,他更需要自己吗?
“喂,一大早你发什么呆?”宁北辰突然睁开眼,瞪着苏雪:“你嘀嘀咕咕了一晚上,跟发病一样,吵得我睡不着,唉。”
他叹息着坐起来,打个呵欠,说道:“今天要开始开拓业务,第一次电话营销,紧张了?”
“没有,我见到傅怡了。”
“在梦里?”宁北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回来也没用,沈浩已经结婚,还有大把的官司等着她,还不如躲起来。”
“她在旗袍店。”苏雪的话终于让宁北辰彻底清醒,他坐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因为刚睡醒,眼睛还是浑浊的状态:“那你看到她了吗?”
两个她,宁北辰的她自然指曾奶奶,苏雪默默地点头,宁北辰抹一把眼睛:“我是她的曾孙,有些事儿应该对我解释,可她宁愿找你,而不是我。”
“因为她知道,你更愿听我讲,所以借我的嘴巴告诉你一切。”苏雪提起枕头,哗地扔过去,正中宁北辰的脑门:“到底要不要听?”
“听!”宁北辰无奈道:“说吧,她和你说了什么?”
苏雪将夜间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小心斟酌着每一句话,对于曾奶奶,宁北辰的情绪复杂,若是有一句说错的,可不得了了,瞧着苏雪小心翼翼的样子,宁北辰撇撇嘴,猛地按住苏雪的肩膀:“不要东想西想,好好地表达就成了,快一些,今天还有大把事要做。”
苏雪这才骨碌碌地全部讲出来,宁北辰听完了,若有所思,苏雪小心翼翼瞅着他,不敢说话,突然,宁北辰说道:“不对啊,这样她就透露了傅怡的下落,既然陷入错迷,又活着,应该在医院,这样吧,咱们先通知她的经纪公司去南城的各大医院寻找,不对,不应该在南城,她可是名人,如果入院,早有人报警,应该往下找,南城下面的小镇,小县城。”
宁北辰的关注点截然不同,亏得苏雪还紧绷绷地,他一下子跳起来去打电话,一番忙活,联络上了傅怡的经纪公司,一番说明,总算约到了傅怡的助理和经纪人。
傅怡的助理和经纪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一个叫阿峰的小伙子,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已经被傅怡抛下的烂摊子折磨得死去活来,见面时都没什么生气。
“宁先生,苏小姐,你们也是傅怡的朋友,不瞒两位说吧,最近公司被她折腾得不行,各种律师函,就要收到手软了,”阿峰苦着脸说道:“你们要是知道她在哪,直接告诉我们结果吧,我的工作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找到她就好。”
“我不知道直接目的地,但我有些头绪,走吧,一起去找——医院。”
苏雪也没想到宁北辰的得点放在找傅怡身上,什么找房源,什么找客户全抛在脑后,一天下来,和经纪公司的人一起跑遍了几个小镇,眼看天色要暗下来,经纪公司的小伙子有些hold不住了:“宁先生,您真确定在附近?”
“不确定,咱们现在只是凭着直觉在找,比起无影无踪,给大众一个交代更重要吧?”宁北辰毫不客气地指道:“如果傅小姐陷入昏迷,这是非主观原因造成你们违约,那些纠纷就能顺势而解,我呢,只是帮忙,你们爱找不找,不找,咱们就撤。”
“不不不,继续找。”小伙子拿出导航:“附近还有一家小医院,走吧。”
两辆车先后到达医院,还未进去,就有几名下班的女护士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听说那个昏迷的病人让院长急疯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