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紧张地舔舔上唇,焦躁道:“可不是,你们知道吗?我的父母,欧阳大哥的父母,还有我们这些人的家人朋友的死都和火有关,现场都有他们的手指头。”
“这次北安公寓的自燃事件,受害人不是你们的人,但欧阳浩在现场发现了一截不属于死者的手指头,租客曾经告诉苏雪自己看到了鬼火,我们也看到了,有人的确利用四绝四离日出生之人的魂灵炼术,但被我和苏雪搅了局后暂时消停了。”
“暂时?”雷哥突然没食欲,放下筷子说道:“看来真的不消停了。”
“所以,你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欧阳浩,由他来定夺要不要和千八将合谋,你虽然是名大将,但也做不了所有人的主,”宁北辰扒了好几口饭菜,他们的工作餐还真不错。
“咱们手上的地图和他们的地图合在一起才是秘葬的确切地点。”雷哥说道:“缺少哪一方都不行,可惜,咱们就像两道平行的线,实在不行,也只有会面谈谈,这回是他们先托你当中间人,咱们为尊,不冤了!”
宁北辰哭笑不得,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中间人的份内事做完了,接下来你们两方自己安排吧,我吃饱了,谢了。”
吃饱喝足,宁北辰满足地躺在一边喝茶,看着雷哥的办公室,吐槽道:“广北果然不比南城啊,来了这地方,办公室的地方都小了。”
“你是见我哪里疼就往哪里戳,烦人不,吃完了?还不去把棺材楼七楼的房子赶紧处理了,我现在急你这一把火,你们还不紧不慢地。”
“急什么,翁太太对咱们有隐瞒,那屋子并没有处理干净。”宁北辰温吞吞地喝着茶:“咱们必须从根上把屋子弄干净,不然,怎么能让新业主放心?”
“就是,咱们是有职业道德的。”苏雪说道:“休息一阵子再去。”
宁北辰与苏雪休息了半个小时后,苏雪突然面色苍白,唇上的血色顿时褪去了,她按着肚子,冷汗横流,雷哥料想是刚才的符水发挥作用了,宁北辰说道:“现在可以去了。”
春风巷18号,宁北辰一头汗水地撞开了两扇虚掩着的木门,被搀扶的苏雪已经痛得冷汗直流,两条腿都没力气了,险些栽到地上:“救命啊,救命!”
厅堂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时,苏雪当真是疼,那阴符水发挥效用以后,肠子都绞到一起似的,生生地疼,一名四十来岁的女人冲出来,她穿着黑布鞋,头发挽在脑后,她似乎在打扫卫生,身上还穿着罩衣,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她一冲过来,便叹道:“急症。”
苏雪暗道这位神婆还有些能耐,能瞧出自己是急症,香姨帮着宁北辰将苏雪扶进大厅,坐在一把八仙椅上,苏雪是真疼,不由得手指掐进手背肉里,看得宁北辰心疼不已:“苏雪,你再忍忍,香姨能帮你的。”
“你们不是广北人吧?口音不像。”香姨抓住苏雪的手,叹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中了这么重的阴气?扯动脾胃,能不痛嘛。”
“香姨,您的名气咱们是知道的,特别寻到这里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宁北辰送上红纸包着的钞票,心里一动,糟了!
心太急,已经露出破绽,果然,香姨狐疑道:“你们是外地人,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就连红包也准备好了。”
宁北辰一时语塞,苏雪到底机敏,忍痛说道:“广北乡民有几个不知道香姨名号的,我们刚才发作本想去医院,但这急痛来得太快,有一位街坊提议先找您瞅瞅,还说您从不直接接钱,必须用红纸包着才成,我们临时发作,只有……只有,痛死我了!”
苏雪惨叫一声,香姨终于点头,示意宁北辰将苏雪带进内室,一进内室,桌案上摆着一座金童子!
这金童子别人不认只,但婉拉一定晓得,这东西是在南洋流传了一百多年的法物,由孩子的骨灰制成孩童的样子,法师加持后使堕胎或意外死去的孩子的鬼魂入住,交与善信供养,可以保家宅平安。供养者也会因为供养古曼而为自己和子孙后代积福。
金童子与小鬼有着本质的区别,它只以香火为主食,生性善良,供养者必须怀有慈悲之心,能供养金童者,难道是恶徒不成?
再说香姨将苏雪安置下来,马上掏出一个箱子,抽开,居然是一排银针:“姑娘,你现在痛得紧,我先用法子将你体内的阴气逼出来,你忍一忍。”
平时只有苏雪给别人扎针,没料到今天轮到自己,苦着脸掐了宁北辰一把,宁北辰吃痛,仍然忍住,挤出一个笑容:“你先忍忍。”
话音一落,银针已经扎进苏雪的手背,她往后一仰,吃痛出声,香姨没有半分迟疑,不停地将银针刺下去,宁北辰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狐疑地回头,正对上金童子诡异的笑容,心里一抖,这内室就只有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着香烛等物,供奉着金童子。
而桌案后面,拉着一帷幕,厚重的帷幕将后面的情景遮得严严实实,刚才的焦糊味就是从帷幕后面传来的……
“啊!”苏雪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焦点重新落在苏雪手背上,银针拔出来了,黑气滋滋冒出来,苏雪的肚子倒是不疼了,可她被吓得魂儿都快钻出来,原来被扎针是这种感觉,如今感同深受,以后再给人扎针一定温柔些。
“还疼吗?”宁北辰问道。
苏雪恨恨地瞪他一眼,摇摇头,香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