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类似于多年前的伙盗,一通征集令,召来了这些人马,挖来地道通往这里,宁北辰似有所悟,又听得这家伙说道:“那些离开的都觉得他的想法不靠谱。”
“姓史的说这附近埋了一笔宝藏,就在这片区域,那时候,这地方就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不是山,不是湖,谁信啊,那些人就散去了,只剩下我们六个,姓史的这才和咱们透了底,他家祖上很早的时候曾经在这里目睹有人将一车车的宝贝埋进土里……”
“为免忘记,他祖上将这里绘制成地图,一代代传下来,”疯男人说道:“直到落到他手里,他觉得怎么着也要找到,还答应我们,如果找到了,齐分成七份,一人一份,我们都是相信他才留下的,必须有所补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旦古不变的道理,这些人初开始是因为好奇,后来单纯为了钱。
“为了找到这地方,我们进行了半年的集训,主要学习如何打盗洞,如何运用野外生存技能,各种学习,这半年时间里我们慢慢熟悉,知道了一些底细,除了老九是靠三只手起家外,其余的都是探险爱好者,不,还有一个特殊点,他懂一点道术。”
“这位兄弟,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北斗痣的?我就是听他说的呀,我就是一普通人,哪里知道什么北斗痣?”疯男人抓着宁北辰的手腕:“我真的才知道这回事。”
“那家伙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宁北辰问道。
“是史明的同伙,他俩一路的。”疯男人说道:“据史明说,他祖上看到东西运进去后,一行好几个巫师下来后,一定对这里行了巫术,有个懂行的最好。”
“继续说。”欧阳浩斥道。
“我们集训半年,终于开始挖地道找墓室,可是在这附近挖了多少条都没有下文,我们一直动了三个月,才进来这里,这里,这里我们好像没有来过?”
他像在自言自语,疑惑地看着左右:“奇怪,我是怎么进来的?”
“你们的人是怎么死的?”欧阳浩说道:“这地底到底有什么?”
“游动的,它随时随地在动,我们到哪里,它就到哪里,逃不掉,根本逃不掉,都会死的,你们放心,来的人都会死!”他突然扯着嗓子,猛地冲起来,身上的衣服原本就破烂,他一激动,也不知道挂在哪,刺啦一下,又拉坏一条……
“游动的是指?”宁北辰说道:“鱼?”
“不是鱼,长长的,长长的,可以吊住人的脖子往上拉,也可以钻进人的身体里。”疯男人看着宁北辰:“你有北斗痣,只有你可以对付它,杀了它,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呜呜,我后悔了,后悔了,我不应该来这里的,不应该!”
长长的,吊住人的脖子,又能钻进人的身体里,除了刚才的血蝙蝠,饿鬼阵,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们,沈大林打了一个寒蝉:“我问你,你到过墓室没有,有很多草的地方,有一种草,叶片是扁叶状的,边缘尖利,有一股莫名的腐香味,就像豆腐似的。”
沈大林对这种草的描诉详尽了很多,想必是昆爷的转达,这人被沈大林拎住脖子,重重地点头:“有,它们三株为一窝,味道有些怪,汁液像果冻,我,我,我吃过。”
“在哪里,带我去。”沈大林顾不得胸前有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扯起来,这家伙长期在地底生活,皮肤早无血色,因为营养不良,身体干瘦,看上去跟个孩子似的,身子也轻飘飘地,沈大林居然单手将他拎了起来:“快说。”
“我们要先找到我来的机关,我,我不知道。”疯男人说道:“在哪里哪里。”
“沈大师,别急,咱们还有事情问他。”宁北辰提醒道:“这家伙在地底存活了好几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下的情况,当然,他为什么能活着也是个谜。”
“我昏迷过,后来醒了,再后来,那东西没有来杀我,可是我找不到出口,就一直留在下面,我是在那株草边上醒来的,我,我有点混乱,几位大哥大姐,不要逼我,我,我再好好想想。”疯男人抱着自己的头,苦闷道:“我醒来后,发现身边就躺着老史的尸体。”
“再后来,我疯了一样在这里寻找出口,这里像死一般沉寂,那些杀人的东西不见了。”他瞪大眼睛,露出眼白部分,夸张不已地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在这里发现了多少死了?你们知道有多少吗?”
宁北辰莫名地咽下一口口水,这家伙语无伦次,指望他把这里的情况详细说明显然不可能,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进来的口子。
这地方除了十字,就是这条进来的墓道,这家伙还是从他们身后窜出来的,当听到脚步声到转身,也不过几秒的空当,欧阳浩心里一动:“检查墙壁。”
三人恍然,马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光滑的墓道壁,果然,苏雪在右手侧的墙边摸到缝隙的感觉,轻轻一推,哐,一整块岩石居然翻起来,苏雪重心不稳,直接截进去,转瞬间没有了人影……
“苏雪……”宁北辰扑过去时,那块翻转的岩石已经回复原状,来不及拽住苏雪,宁北辰只有迅速按住那一块,至少找到他出来的口子了。
再说苏雪跌进那道暗门里,身后的石块一翻转,一股风刮过,自己便陷入了黑暗之中,身边有一处明显的喘息声:“呼……”
她吃了一惊,回过神才来发现是自己的呼吸,身后传来砰砰声,宁北辰